青年和尚虽然直接了夏侯兴勇的的用意,但这种也是浮在表面的拒绝比说清楚直接点破的拒绝更是让夏侯兴勇绝望。
根据夏侯兴勇长年对将军处理这些情况的回答来看。
这是完完全全的拒绝,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拒绝!
如果是将军这么直接的拒绝对方,一般来说,是有两种情况。
每个人前来送礼总会有不一样的诉求,有的要升官,有的是要解罪,有的是要搭上这条线有益于以后获取利益。
将军选择直接拒绝对方的缘由其中一种就是觉得对方的送礼的目的不是那么容易完成,与其收了礼不能满足对方的心愿,对方闹出一些风波,不如就直截了当的拒绝对方。
第二种情况就更加的简单直白了,那就是将军看不上这笔钱,这点钱将近还不放在眼里,不愿意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去浪费精力。
其实总结下来就是一种情况,那就是对方付出的银钱并不能与他想要得到了东西的价值成正比,将近不愿意给对方机会!
……
夏侯兴勇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很年轻,但是地位和武功都让他有些捉摸不透的青年和尚。
他有些琢磨不透这两种原因对方是出于哪一种拒绝的自己。
“施主,虽然我是出家人,但我知道每个人获得银钱都是不容易的,这笔钱你还是收好吧,以后总会有用处的,况且如果你的心不诚,就算捐再多的香火钱也是没有用的,就像仲谋先生说的临时抱佛脚永远是白用功的!”
青年和尚看着夏侯兴勇满脸不可思议,低着头琢磨着原因,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知道施主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我帮你,让你能够见到了无大师。但是周围真的不是小僧我不帮你,实在是小僧无能为力啊!”
“前些年,虽然不多,但是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高官显富了无大师还是会接见一些人的。甚至就是你提前一个月来,我也不是不可以犯着忌讳帮你这个忙,给你这个机会。但现在是真不行了,上周了无大师正式宣布闭关修禅,静安寺住持圆慧大师下了命令,别说外人了,就是寺院里面的人现在都没有机会当面见到了无大师!”
………
青年和尚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段,但是当夏侯兴勇听到无能为力四个字之后,就彻底的失神了,完全没有听到和尚后面说的所有东西。
“了无大师地位再高贵也不是皇宫里的顺丰皇帝,至多至多身份地位也就比将军高一点吧!”夏侯兴勇在心中想道,“的确,外人想要见到将军的确很难,但是如果外人找到了合适的人,给够了足够的辛苦钱,当面见到将军也不是一件什么极其困难的事情。”
“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这个青年和尚的在静安寺里面的地位应该不比我在军队上的低,我在军营里是可以做到帮助外人见将近一面的。可为什么面前这个小和尚就是不愿意帮自己这个忙?”
夏侯兴勇经过类比自己在军营中的情况越琢磨越觉得肯定是第三种情况了!
想见到了无大师肯定不容易,但肯定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机会,定然是这个青年和尚贪得无厌,觉得这些钱不足以让他为之冒险!
还楚国第一寺?
静安寺里面的和尚就是这么人心不足蛇吞象?
夏侯兴勇眼里都要冒出火来,对静安寺,对拥有无数信徒的佛教从心底里发出一股强烈的厌恶。
一想到他们表面装出来的那种人面兽心,夏侯兴勇甚至有些恶心想吐!
他心中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欲望想要将这些人的伪善面具击破,揭露给全天下人看面具的后面是一张多么恶心,多么丑陋的面孔!
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夏侯兴勇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厌恶先暂时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调整调整了脸上的各个器官与皮肤,换上了一副与那些前来拜见将近让他同样觉得很恶心的嘴脸,巴巴的走到青年和尚的旁边,说道:
“师傅,我非常理解现在想要见了无大师一面是非常的不容易,但也请您理解一下我,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你换到我的位置替我思考一下。不出意外,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来到楚都,来到静安寺了。我真的不是无理取闹,我真的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见了无大师,这件事在我的心中甚至比我的身家性命还要重要!”
“希望大师您能可怜可怜我,帮帮我!”
说着夏侯兴勇双膝一弯,咚的一声,两个膝盖直接磕在地上。
他跪了下去!
他这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
甚至连自己的可是说是再生父母的将军他都没有跪过。
可就在今天。
面对一个只是见过第二次面的人、年纪应该比自己还要小少几岁,甚至到现在夏侯兴勇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就这样。
夏侯兴勇跪了下去。
狠狠的,丝毫没有犹豫的跪了下去。
不大的偏殿里面发出了“咚”的一声!
厌恶归厌恶,但是夏侯兴勇心中还对出家人保留的最后的一丝信任。
“毕竟是出家人,天天守着佛祖,再怎么贪得无厌,心中应该都还保留着一点向善怜悯之心吧……”
夏侯兴勇在心里无比坚信的告诉着自己。
但是青年和尚再次让他失望了。
青年和尚还是紧皱着眉头,但是似乎夏侯兴勇的一跪并没有打动他。
他走过来想要扶起夏侯兴勇,但夏侯兴勇心意十分坚定,像一坚硬的磐石死死的钉在地上。
和尚见无果之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施主,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真的没有办法啊!唯一的办法就是你等个几年吧,可能几年之后了无大师参禅有得,出关待客也是说不一定的。”
跪着的夏侯兴勇脸上已经满是冷霜,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对这个青年和尚说出他所剩的最有一丝友好:
“那敢问大师,这个等几年到底是几年……”
面对这个问题,青年和尚显然也是有些犹豫,思考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说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敢确定,可能三五年,也可能十来年……”
夏侯兴勇的表情彻底的凝固了,在他看来,青年和尚的这个回答就是彻彻底底的嘲讽,嘲讽他如果现在见不到了无大师的话,以后不管再过多少年,多少时日都永远不可能,永远都是幻想!
“啊!”
夏侯兴勇大叫一声,拔出手中的剑直直的就刺向了青年和尚。
青年和尚显然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眼睛了写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