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可是要上去了啊！”见美惠子对远处这种没素质的人也有些不满，感觉似乎有了靠山，拱手朝步平凡说了一句，没等对方回答，却也是依然走了出去。
“我说你丢不丢人？操你妈的，就这么没素质吗？”
齐经农的喊声同样吸引到了这里的吃客们，心说道：得，又来了一个没素质的。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在都没素质的前提下，总是要通过博弈比较一下，在二人看来，最好的博弈莫过于打一架了。
相互瞅了彼此一眼，对方有些发虚，战斗力行不行另说，单是体重就比齐经农差得多。
“管你什么事儿啊？”愣了一会儿，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搂着女人的手放了下来，喉咙处，也不知不觉咽下了两口唾沫。
这两口唾沫他看不见，不过站立在此的齐经农可是看的真真的，经验告诉他，对方这是害怕了，对待敌人，他的一贯做法就是乘人之危，眼下知道对方害怕了，他更是得意了。
“你哪的人？”知道自己处于主动态势了，他开始充当起了民警的角色，准备给对方的老底搞到手。
“云滇人，大哥。”对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这倒不是说谎的缘故，说谁被吓得到是更贴切些，那两声大哥喊起来有气无力，看起来似乎犹豫。
听到对方是云滇的，齐经农乐了，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大白牙，道：“云滇怎么会有你怎么个败类。”
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道：“在哪里上班？”
“百川科技。”这次，倒是没有一丝犹豫。
听到这话，齐经农愣住了，回头看了一眼步平凡，露出诧异的表情，这也太巧了吧。
对方声音虽说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下足以进到步平凡的耳朵，但看上去确实没有丝毫的惊讶。
“没办法，人太多了，败类还是有的。”倒了杯茶，他悄悄同对面的美惠子讲道。
“你学过统计学吗？平凡？”美惠子不好意思点破，言外之意，这种人在云滇的百川科技可是不算小数目，同时，这也是在质疑他的管理能力。
思想这种东西，再有能力的人也是控制不住的，作为公司的老板，他自然知道自己在公司时所有员工都是装出来的，关于他们的真实样子，也许只有等着他离开之后才能显露出来，但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又该如何治理呢？
他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大体上过得去就行，只要核心人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足矣应对一些，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把核心权力集中在江城百川科技的重要一点，那边的人是跟着他一同打下的这片广阔的市场，况且，里面的每一名员工，都是当初经过自己面试的，人自然可靠。
他不是完美主义者，不代表自己的兄弟不是，这会儿，齐经农的脸已经憋红了，如果百川科技是一张白纸的话，那么他就是誓死守护这张白纸的勇士，不允许任何人沾染和亵渎。
重重呼出了一口气之后，他盯着眼前的这位男子。
“你说你是云滇百川科技的？”压着怒火，他再次询问道，为的仅仅是确认。
看着他那张涨红的脸，男子点了点头，颤颤巍巍说道：“对，百川科技，云滇的，总部在江城，在海岛也有，听说那边的海下基地快要建成了，经理说我们到时候会搬那去。”不等自己问，他把自己知道的全交代了。
“你他妈还什么都知道。”海下基地是在保密中建造的，核心信息和资料一直在江城那边，他不知道眼前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负责什么业务的？”
“国贸，海洋运输，货代有时候也会涉及。”
“好在你不是负责走私的。”听完了他的话，齐经农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目前正在朝中东亚斯兰特走私军火，那边的原油也快抵达云滇港口了，如果在走私里面掺杂着这种人，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大，大，大哥，你问这干嘛？”对方强打着勇气，张口小声问道。
听到对方问自己这个问题，他笑了笑，原本是想好好教训对方，可身边这么多看热闹的，到时候一旦传开，百川科技名誉受损，想要在南国这篇土地上再立足就没有想象中的容易了。
“你叫什么？”他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却再一次丢给他一个问题。
“范高松。”
“我叫齐经农，他。”指了指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二位，道：“他是步平凡。”
丢下了话，几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剩下的，只有惊讶的他，他呆呆矗立在那，面露恐惧。
“你给他们负责人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出了门，步平凡说道，出了事，终归是要处理的。
海洋运输谁是负责人，齐经农也不太清楚，无奈，只得给云滇的经理拨过去了电话，要来了负责人地址，一听名字，乐了。
“老大，是吴老二负责的。”吴老二是绰号，当初还是他给起的。
这次不是为了叙旧，而是问责，电话打过去，吴老二先是一惊，接着也乐了，道：“大哥这是想我了啊，夜里还给我打电话。”
“吴老二，别他妈给我耍贫嘴，你手下的人惹事儿了！”既然是工作，就应该拿出工作的状态，此刻，他一改平常嘻嘻哈哈模样，语气，极为认真。
听出了对方语气有些生硬，不免有些奇怪，自己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究竟是犯了出现什么披露了呢？
“你说吧，大哥，我听着呢。”接电话的吴老二站起身，走向窗户，听着手机里传来的训斥，越听，脸色越难看。同他一起吃饭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他，心里揣测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操他妈的范高松！”接听完电话，气急败坏的他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目睹了这一状况，吃饭的几人赶忙放下碗筷，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下最主要的就是安慰和平息。
“吴哥，怎么了这是，范高松我没记错的话不是你的职员吗？怎么惹到你的？”一人拍着他的后背请说到。
“对啊，吴哥，那小子不是去南国了吗？怎么了这是？”
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说道，尽管不知道对方究竟怎么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对方今天这是载了。
“大老板和咱们的大哥也去南国了，那小子差点把大老板给打了。”转达的话是齐经农添油加醋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重视。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愣了一会儿，有人说道。
“大哥这是让咱们去收尸？”惹到了大老板什么下场，他们太清楚了。
“没有，放了他一马。”他再次坐在了沙发上，喘了口气，悠悠道：“大老板让我们开始整合自己。”他把头望着这些人，整合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整合说的难听点，就是换血。
“咱们？”众人感觉有些晕，如果自己真的被从百川科技清理出去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大老板放过他，我不会放过的。”吴老二瞪着眼睛，狠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