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还没有消息吗?”大堂内,他问着孙逍。
“没有。”孙逍摇摇头,道:“那边没有消息。”
“那咱们还继续骗吧。”
“打肿脸充胖子?”孙逍兼职着财务,国际资金为了防止被查,已经被百川科技冻结了,现在他知道,账户上的钱,已经撑不了几日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就是新年了,让兄弟们好好热闹热闹。”以防万一,他也在瞒着自己的员工。
“知道了。”叹了口气,孙逍走了出去。
李强去了亚斯兰特,没有同任何人说,齐经农返回到云滇后,听闻消息,很是生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到这个节骨眼了,李强这个老大最看重的人,会选择继续待在亚斯兰特。
“放心吧,齐哥,强哥是个聪明人,去那里一定有原因的。”如行先生在为齐经农宽着心,可要说具体原因,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齐经农同如行先生企图通过对方儿子身上找出点把柄,好用来要挟张天铭,迫使对方将老大放出来;李强同彭一荻返回到了亚斯兰特,想以此为地点,杀掉阿巴甘,从而帮助彭一荻拿到谈判筹码,最终救出大佬;有私心的最高层一把手想要联合自己的下属郑首长一起解决掉晋西会,侧面也是在救步平凡;南国同夏威夷两个都是有心无力,导致他们不得不联合起来,让余温升腾,最后一步一步救出大老板。
所有人,遇到了绝对政治,便只能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
二爷的葬礼到了,百川科技的有关高层领导,除了几个主观公司内部业务部门经理到场之外,就只有齐小语还能够被人所认出。
李强、齐经农、申时行、如行先生,一个也没能赶来送上二爷最后一层。
齐小语来倒是来了,可同二爷之前也根本没见过几次,虽说很感激二爷为百川科技做的这些,可终究是没有用时间培养出来的感情,并非多么悲痛。
赵政委倒是到场了,在葬礼的答谢宴上,露着兴高采烈表情,二爷死,表面是要难过一两下,内心来讲,他却是在窃喜,江城现在没有了步平凡,没有了二爷,他以为再也没有人敢凌驾于她之上了。
后来的事情告诉他,爷爷始终是爷爷,而孙子,不管多大,都是孙子。
父亲下葬了,蓝国威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蓝齐儿,不知道她现在在英国到底治疗的怎么样了,李强前夜来电话,说精神心理学的那位博士出车祸死了,现在给蓝齐儿换了一个新医生,也是这方面的权威。
蓝国威不懂医学,更不懂什么心理、神经之类的东西,她只知道,蓝齐儿换医生了,跟上次一样,还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许治疗起来比上一个要好很多,眼下,他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使自己的心好受些了。
处理完葬礼,齐小语赶忙买些礼品朝家敢去,今年,注定又是她一人回家。
齐经农私自出资,在善德村修了路,现在已经好走多了。
回到家,发现父亲连同母亲,已经把该准备的年货给备齐了,车拐进了家中,母亲正在拿着笊篱从油锅内舀出炸熟了的东西。
见女儿进来后,添柴火的父亲赶忙跑了过去。
“就你自己?”父亲满脸失落。
“他们都有事。”齐小语不忍看到父亲的这般表情,便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后备箱里,打开后备箱,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堆满了空间。
“咱们三个人今天吃不完这么多。”父亲苦笑了一声。
“吃不完送人,送不完过完年接着吃。”齐小语回应了父亲的话。
帮着母亲炸了会儿年货,便出了门找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肖小晓,作为村子内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子女,在名字上,便拥有了一项特殊的出众感。
走进院落,发现半年未见的肖小晓变胖了,身边还站着另一个年轻男子,个子很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很是清秀。
“这是找男朋友啦。”
齐小语把礼品递给了对方,过年期间,互赠礼品,在乡里乡亲之间也成了一种风俗。
“对啊。”她笑的很开心,说道:“你不是也有男朋友了吗?怎么没有带回来?”
“没有时间。”齐小语低下头笑了笑,在这个闺蜜面前,她忽然觉得自己每天过的日子根本不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生活。
她想要的生活简简单单,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种幸福,她知道自己喜欢着李强,李强也爱着她,更知道李强不同于其他人,永远不会给她这样的生活。
“跟你介绍一下,高峰。”她拉过男友的手,朝齐小语甜蜜介绍到。
“你好,我是齐小语。”她也做了自我介绍。
“不对,你是大名鼎鼎的齐总。”肖小晓开着她的玩笑。
机械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拉开,中规中矩的小房间,倘若没有审讯椅,倒是有几分办公室的感觉。
步平凡感受到了阳光正在贴服着他,好使那丝冰冷隐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份笑容,接着,微微抬起的头再次垂了下去,狠狠砸在了铁块平台上。
感受不到痛,有更大的痛遮挡着这种痛。
他的脑袋像似要炸裂开来,感觉到了每一条蠢蠢欲动的神经正在竭力冲破他的大脑皮层,然后一跃而出。
鼻子已经不流血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闻到了地上的血腥味,他不知道它们究竟是来自于鼻子内,还是耳朵内,又或许是自己的嘴角处。
国安局副局长让他不能入睡,他没有得逞,自己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昏过去了,昏了,也就是睡了,睡了,也就是解脱了。
噪耳的音乐还在播放着。
“又是那首!”
他在心里嘲讽着对方对音乐的一窍不通。
步平凡不会认命,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他,百川科技还要再一次靠他踏上中兴之路,任重而道远,他不能因为一点点伤痛便开始矫情般否定自己,否定人生,别人或许能,但他不能!
决不能!
“他倒是真能坚持。”还是那块屏幕,一人喝着可乐感叹道。
“你把声音打开,看到没到我喜欢的那首歌。”另一人举着压力,问道。
取消了静音模式,这间房间,也充斥起了音乐。
“好听,好听!”说着,他开始了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