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平凡干咳了两声，算是让跑偏了的话题再次步入了正轨。
“第三兵团到底是一个一个什么组织？”李强问道，虽说之前听彭一荻说过，主观感觉，她说的并不是太靠谱。
“说白了，第三兵团就是第一兵团的分支，但不像第二兵团一样，而是同第一兵团对立，价值观什么的都不太一样，第一兵团应该步先生很熟悉。”
“母校嘛，自然很熟悉。”步平凡的玩笑话逗笑了几人，道：“第一兵团的事，大家还是不要再继续纠结了，因为同第三兵团是对立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咱们百川和第一兵团还是属于朋友关系的。”
“还有第二兵团，也是朋友关系。”齐经农补充道。
“虽说咱们不了解对方，不过可以这么说。”
“对嘛，眼下不管是第一兵团也好，还是第二兵团也好，都不是咱们的敌人，没准儿还会帮助咱们消灭第三兵团。”申时行做起了美梦，开始浮想联翩。
“这就不对了，说到底这也是个竞争的社会嘛，不管是哪个兵团，打心眼里都是想让自己一个兵团屹立不倒，其他的，恨不得通通死光。”
“这么说来，那朋友又成为敌人了。”
“朋友和敌人只是阶段时间问题，眼下是朋友，至于之后，说不准。”步平凡老实说道，他不会指望第一兵团念旧帮他。
“所以咱们现在的主要矛盾就是跟第三兵团的，至于其他的，咱们现在可以放一放，是这个道理吗，大佬？”
对方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补充道：“投机取巧也好，手段卑劣也罢，第三兵团能够屹立于欧洲这么久而始终不倒，肯定是有原因的。”
“就好像咱们百川科技不倒是因为政府的纵容一样，一旦失去了政府的纵容，咱们顷刻之间便会倒下。”齐经农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什么呢，齐哥！”李强有些生气，说着第三兵团的事，怎么又扯到这件事情上了。
“话虽难听点，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步平凡倒是没有指责对方这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那大佬的意思是？”不觉间，李强把脸瞅了过来，瞪大的眼睛看着对方，像是答案就写在了对方脸上一样。
“归根结底，第三兵团虽说名字比较厉害，听起来像是军方的特殊分支，不过还是一个公司机构罢了，只不过经营的东西不一样，别人是经营产品，他们的产品是人。”
“是杀手，是暴徒，是恐怖分子。”郑首长觉得对方没有把问题说道根上，便打断了对方插上了一句。
“那不还是人嘛！”齐经农见不得别人否定老大步平凡，提高了声调解释道。
“也对，也对。”说完，郑首长又把工作重点放在了眼前的食物上。
“接着说啊，大佬。”很长一段时间过去，还未见对方再次开口，便期待地提醒对方。
“想不起来了，先吃饭吧。”说完，他夹起了眼前的明太鱼，鱼肉鲜美，紧质，弹压，吃起来很是过瘾，不过除了这半条鱼之外，他倒是再没吃些什么。
告别了郑首长，一行人走出了别墅。
“咱们是会公司还是会住的地方？”如行先生冷不丁问了一声。
“那个什么，你们回去吧，我还有事儿。”申时行打着哈哈，朝后退了一步。
申时行女友研究生刚毕业，在云滇医科大学工作。
“你找你女朋友？”步平凡见过他女朋友，长相恬静，很文静。
“对的，大老板，好长时间被看她了，你知道的，这不是很容易的，而且你也知道，就是我们，呵呵，关系这么好，但是这……”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提到女朋友这么瞻前顾后，磨磨唧唧的？”齐经农作为单身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明白这其中的甜蜜的。
“去吧，去吧。”
“谢谢大老板。”弯腰鞠躬，一声道谢之后，跑着离开了队伍。
“这家伙，有个女朋友看给他嘚瑟的！”齐经农’咬牙切齿’，心理埋怨着自己不不争气。
“加油吧，经农。”步平凡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出了大门，叫了台车，几人再次返回了市中心，云滇的夜生活比不上海岛，不过倒也是丰富多彩，沿途的叫卖声再次让几人的肚子叫了起来。
“老大，我的身体好像是又饿了。”
见齐经农把自己的能吃说的这么委婉，不禁逗笑了他。
步平凡：“刚才你不是也没少吃吗？”
“谁知道呢，可能是长身体呢？”齐经农表情认真，着实’恶心’到了如行先生，心理说道：“真不要脸，还长身体呢，都多大了？”
“那就吃点吧。”顺水推舟，倒也是随了步平凡的意愿，刚才没有胃口，现在则是胃口大张的感觉。
“就吃这家的吧。”
一个路边摊，四人坐了下来，张望着四周，确实没有人注意到几人，这让李强放了心。
“咋地啦，强子，感觉丢人啊吃这个。”见李强刚刚的张望，交完单的齐经农一下来了力气，咋咋呼呼地’谴责’起来。
“哪里的话啊，齐哥，跟着你们几人，我高兴还来不及。”
大佬步平凡出来的消息目前云滇还没人知道，这般高调，他害怕会引起一些事端。
“对了，大佬，在郑首长家欲言又止，到底您是怎么想的？”李强眼下还在对刚刚的半截话耿耿于怀。
“什么欲言又止？”步平凡刚撕开餐具包装，刚才的一切好像是忘了般，此刻正在用着疑惑的眼神和语气来对应着他。
“我也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欲言又止了。”
“好像是有说过，就是刚说了一个开头，然后后半截的内容不知让谁给打断了。”如行先生记忆犹新，但也不好意思说透。
“哦！”恍然大悟般，步平凡含笑道：“你是说第三兵团啊！”
“对，对，就是第三兵团。”
“没听郑首长的话嘛，现在云滇都是那边的人，你现在真的想听？”步平凡刻意看了看四周。
“说什么呀，别说了，现在先吃东西吧。”吃着花毛一体，齐经农摆手止住了大家。
“行，隔墙有耳，还是回到咱们公司安全。”
说完，他也低下头吃起了眼前的食物，有问题纠结，吃起来多了几分不用心。
“现在你们都喜欢那个明星？”工作不能聊，总是能聊点别的。
“赵娜吧，就是那个主演平凡人间的女明星，我老婆喜欢她。”如行先生先开了口。
“赵娜？那不是咱们百川娱乐签约的艺人吗？”齐经农撸着串，满不在乎说道，他见过赵娜的真实一面，自然对影屏上的她不感兴趣。
“当初咱们签约时花了多少钱？”
“不记得了，反正是挺多的，签约之前她都火好多年了，不过但这都不所谓了，现在追明星的粉丝，花起钱来真是疯狂。”
“你别说人家，你不是还爱给人家女主播打赏礼物呢吗？”李强笑着对方。
“我那时真心实意佩服对方，跟这个能一样？”
“佩服什么，佩服别人跳舞比你好看？还是唱歌比你好听？我怎么就没见过你给长得丑的人刷礼物呢？”
“我想啊，关键是长得丑的人不主播啊！”齐经农拿起一头大蒜塞进了嘴里干嚼起来。
“咱们公司现在有签约主播的吗？”步平凡问道。
“这个还没有，全国都没有，说到底还是存在风险性。”
“敢为天下先嘛。”步平凡悠悠说道，说完再次把目光锁定在了齐经农身上，从对方身上，他看到了签约女主播所带来的盈利。
“一个火箭多少钱？”
“九十九块九！”
“你一般都是送几个？”
“我都是成串送！”
“一串多少个？”
“十二个！”
“一般送几串？”
“这个看心情，心情好送点，心情不好更要多送点。”
“换来了什么？”步平凡很不理解地看着对方。
“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