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未找到重铸肉身的方法,因此在窦飞带着小白走后,忍不住询问火桐,后者便将天地绝录的事告诉了他。
殇老一听顿时气急,这么重要的东西,窦飞竟没留下来而是给了别人。他恨不得立刻冲到灵剑谷质问窦飞,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当窦飞回来后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了,可惜还没等他发飙就被梁雪打断了。之后吐血,他只能将心中郁闷压下来了。
进入木桶,窦飞顿时感觉清爽。这次殇老准备的药浴与以往不同,舒服了很多。看来这段时间,殇老在疗愈上面的造诣大有精进。
窦飞略微施展些吞噬体质,加速药物进入,快速稳定伤势。本源无碍后,他慢慢睁开眼睛,剩下的就靠药物慢慢治疗了。
“醒了就老实交代吧。”殇老依旧没好脸色。
窦飞嘿嘿一笑道:“天地绝录在周大哥那,那是人家师门传承,本就该物归原主。别急,他答应了,会和我一同研究。正好我也有别的事请教他,雪你帮我找到她过来行吗?”
“你真没事了吗?”梁雪楚楚可怜的眼睛里还带着泪花。
“没事,帮我去找下周大哥吧。”
“好,我很快就回来。”
梁雪走后,窦飞感受着不一样的药液道:“殇老,这次好像不一样呀,比以前的舒服。”
殇老嘚瑟,“那当然,老夫现在也算是疗愈师了。这次的药液叫固本培元破魂丹,我加人固本培元和含有强大宝气的灵丹,不仅能巩固根基修复本源,说不定还能突破境界呢。”
窦飞一听,太阳穴立刻凝成黑线,固本培元和突破境界的灵丹是他最珍贵的丹药,一共也没几颗。难怪感觉如此舒服,灵丹呀,能不舒服吗?
虽然有些心疼,不过不得不佩服殇老的学习能力,这么快就能缓和灵丹药力,让他这个虚兵境的人轻松吸收了。
既然是灵丹就不能浪费,怎么也得尝试下突破呀。
窦飞立刻进入修炼状态,懒得再理会败家的殇老,因为他知道治他的伤根本不需要灵丹,殇老是在为以后重铸更好的肉身做实验。
所谓的肉身本源存在于身体每一处,是身体协同的整体机理,是存在又不存在,却无法缺少的一股力量。
它关系到身体素质,武学资质,生命,甚至与天地间的气运感应,十分重要。
只有精神到了一定层次,才能模糊的感应到。只有在极为特殊的地方,经受特殊的攻击,才会被伤到,一般很难触及到它的存在。
窦飞和阁主在七彩空间战斗,倾尽所有剑道之力,精神力强行将空间撕裂,才导致肉身本源受伤。
幸好窦飞已经领悟心念境,隐约能感受到本源的存在,才能借助固本培元的灵丹药力快速修复,阁主就只能靠身体自行调理,慢慢复原了。
在恢复本源的同时,窦飞开启吞噬体质,有意识吸收药液中的宝气。这些宝气被炼化的十分精纯,而且与药力融合在一起,可以直接吸收,对身体还有大好处。
窦飞处于虚兵境中期,以他这个年龄有这样的修为,灵剑山千年难遇。但此修为,还无法应付接下来的危机。所以窦飞想不顾一切提升修为,哪怕会出现虚浮状态。先度过眼前这关,日后再巩固根基就是了。
内视丹田,麒麟槊十分凝实,但离能量化物还差的太远。正所谓量变引发质变,这一层的修炼没有捷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虚兵魂储存更多兵魂力。当兵魂力浓郁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引发能量化物。
可是一般的虚兵魂失去兵胎后很难留住兵魂力,往往是进多少出多少,需要常年月累的修炼才能一点点增强。
窦飞不同,他的兵胎并未消失,而是化成一层极薄的膜与虚兵魂融合,所以注入的宝气不会轻易流失。
当感觉内部饱和没办法在注入后,窦飞便用以火炼兵之法淬炼兵魂,将那些残余的药力和杂气逼迫出来,进一步精炼和浓缩兵魂力。
如此不但比其他人修炼快十倍百倍,还不会出现根基虚浮的情况。窦飞就像发现了新天地般欣喜若狂,而且根本停不下来。
当梁雪带着梁周他们回来时,他已经进行三次淬炼。功力提升了一大截,但不清楚是否踏入虚兵境后期,因为他的修炼方法特殊,导致虚兵魂未被兵魂力填满,很难再用原有的境界判定。
“窦飞,你找我?”梁周人未到声音先到。
然,出来迎接他的并非窦飞,而是已经亟不可待的殇老。他如烟般飘到梁周面前,近在咫尺的盯着他道,“是你带走了天地绝录?”
梁周先是一愣,不清楚这是要唱哪出。但他对殇老还是很尊重的,礼貌道:“见过前辈,天地绝录确实在我这,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本怒气冲冲的殇老,被梁周的态度弄的很不好意思。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客气反而不好说话了。毕竟双方没有仇怨,而且因为窦飞的关系都是朋友,硬来反而不好。
殇老望了眼睁开眼却不说话的窦飞,很是无奈。原本的气势全无,换成一副和善的笑容道:“小兄弟呀,可否借我看看,只看一遍就行。”
“哦,前辈是想从中找到重铸肉身的方法吧?没问题,我们一起研究。”
此话一出殇老再次愣住,他没想到梁周如此好说话。事实上窦飞早跟梁周提过殇老的情况,而梁周巴不得有个前辈指点,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由窦飞或梁周主动提出一起研究,殇老肯定会倚老卖老,将架子架的很高。但从他嘴里提出,梁周在痛快答应就不一样了,如此获得便是感激和情谊,有利于以后更好的相处。
别看殇老活了几百年,在人际关系处理上,远不如在矿山摸爬滚打了六年的窦飞。
随后,梁周很爽快的将天地绝录递给殇老,后者激动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