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窦的,你一再污蔑本院主,真当我好脾气吗?今天你擅闯剑南院,按门规我可当场处死你。”
公孙雄杀机隐现,他这是在造势,为一会儿杀死窦飞找好理由。
不等窦飞说话,窦母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十分威仪,“剑南院本就属于窦家,何来擅闯之说。到是你,强取豪夺霸占院主之位这么多年,该当何罪?”
“什么强取豪夺,我是名正言顺当的院主,阁主都没意见。”
“好一个名正言顺,你懂灵剑山几百年来的规矩吗?一个外姓弟子也不可能知道。在灵剑山有个不成文规定,各院确定院主完全由上一任院主决定,其他各院包括阁主都无权干涉。你何来的名正言顺,我丈夫有说过让你做院主吗?”
窦母一连串质问下,很多弟子包括某些长老都动容了,窦母说的句句在理。灵剑山几百年了,从未出现过外形非嫡系继承院主,本身就让人难以接受。
然,十年时间,公孙雄可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虽然他不可能收服所有人的心,经营几个忠心的还是能做到的。
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长老插话道:“你也说了,是不成文的规定,也就是说没明文规定非要上任院主确定下任院主人选。而且上任院主并未指定下任院主,公孙院主接任属于换姓氏接任,是灵剑山大事,自然要各院包括阁主来确定。”
周围弟子暗自点头,显然赞同这位长老的观点。毕竟当时窦飞还小不可能接任院主之位,而除了窦飞剑南院没其他嫡系,自然要换姓氏。
所以一切听起来十分合理,没不妥的地方。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窦飞的父亲是百年来唯一修炼到实兵境的强者,自然智慧不低,早考虑到这一点,留了后手。
“谁说没指定下任院主,上一任院主将下任院主人选,以及相关事宜都记录在留音石了。”
窦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木盒子,木盒用阵纹封印着,从未被开启过。
原来上任院主留有遗命,只是连窦飞都不知道。因为窦飞的父亲早预料到公孙雄会谋夺院主之位,而那时的窦飞没任何能力争抢,只能选择退让,先保全自身。
所以窦飞的父亲至死都没说谁是下一任院主,而是悄悄留下留音石。目的是等窦飞长大,有能力做院主的时候,再拿出来名正言顺争回院主。
“你说有留音石就有吗?谁信!有的话,当年为什么不拿出来。”那位年轻的长老继续反驳。
窦母险些被气的吐血,怒道:“吴常止,好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记得当年是谁收养你,细心培养你的吗?“
“记得,当然记得,可那又怎样?时过境迁,人要学会审时度势,不能一味死板。”
吴常止就是最年轻的那位长老,是窦飞爷爷收养的孤儿,因为同情他整个村落被屠杀的遭遇,窦飞爷爷对其呵护有加。
没想到却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学成本事后竟然妄图得到院主之位,后来被老院主打压。窦飞父亲继承院主后却没太过为难他,依旧当成兄长般看待。没想到现在成成了死心塌地跟着公孙雄的人。
窦母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窦飞赶紧安抚,以免伤势加重。
接替母亲的位置,窦飞就懒得跟他们废话了,直言道:“公孙雄,这是我们两家的恩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可敢单挑?”
“哈哈哈,异想天开,我为什么要和你单挑,同情你们人少?”
“怎么,不敢?”
“哼!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如果你肯交出八角炼丹炉的话,我倒可以考虑一下。”公孙雄阴笑道。
窦飞以同样的话回应他,“你更加异想天开呀,觉得可能吗?”
“那就受死吧,杀了你一样能得到一切。”
“是吗!我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是高手,你真觉得短时间内能吃下我们?一旦持续大战,其他各院不会被惊动?到时别说得到我身上的宝贝,恐怕你的院主之位也不保吧。先不说我母亲手上的留音石,光你与狂刀岭和百鬼寨的关系就够死上千百回了。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我既然敢来自然有足够的证据。”
窦飞一番话半真半假,半说服半恐吓,还真将公孙雄给震住了。
本来事情败露他想跑路,结果还没准备好,窦飞便杀上门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为今之计,只有在其他院到来之前,将窦飞杀掉才能保自己平安。
“好,就依你所言,想如何,划出个道来。”
“很简单,你我两家各派人一对一,生死有命,至死方休。”
窦飞字字如雷,震在每个人心头,看来今天必有一家灭亡了。
“行,既然你们想死,我成全便是,来吧。”公孙雄杀机涌现。
窦飞无所畏惧的道:“怎么,你打算第一个出场吗?”
公孙雯从队伍中走出来,“杀你我就足够了。”
半月不见,此女像换了个人般,功力大增。应该是气芒境后期或圆满,还未突破虚兵境。
即便如此也够让人震惊的,正常修炼不可能提升这么快,踏入气芒境就很不错了,毕竟像窦飞这样的妖孽很少,能如寇维他们得到灵器本源力量的更不多。
“哥,交给我吧。”窦雨将母亲交给梁雪,上前两步。
“小心点。”
窦飞没多说什么,因为他明白妹妹心中仇恨丝毫不比他少,不让她出战是不可能的。
“放心吧哥,不会让你失望。”窦雨信心满满的走到修炼场中央。
对面,公孙雯嘲笑道:“哟!我当谁呀,这不天天在后山砍柴的野丫头吗,打两只兔子还行,知道怎么杀人吗?”
窦雨冷笑,淡淡的道:“准备好了吗?”
“取你性命的事早准备好了,随时……”
公孙雯话音未落定,十米外的窦雨突然出手,随之一股劲风袭来,公孙雯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突然感觉眉心一凉,六感皆失。
连后方的公孙雄都没来得及施救,便倒地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