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想找死,尽管放马过来。”窦飞吐声如雷。
有的时候警告远不如震慑,让对手清楚知道自己并非病老虎,就没人敢肆意妄为了。
继续相前走,一直到窦飞爬到半山腰都没再遇到偷袭。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他坐下来休息。
不只是后遗症的身体感觉累,最关键的是长时间释放灵识,对精神消耗很大,他需要缓一缓。
可又不敢放松警惕,所以在周围转了一圈,暗中布置了一个阵法,此阵法既不能防守也无法伤人,当可以第一时间让隐藏的敌人献出原形,对付鬼刀峰的人最合适。
窦飞在阵法一道虽然只是入门,但背后有殇老帮忙一些简单阵法还是可以布置的。
暗中监视他的人,发现窦飞盘膝坐在一块凸石上休息,认为是偷袭的好机会,但他们并未动手,而是立刻传讯给峰主。
鬼刀峰上,坐阵后方的不只峰主朱厉一个,还有他的亲哥哥朱骇,也就是曾卧底灵剑山的程院主。
“停下了?看来他伤的确实不轻,应该是不敢向上走了。”朱厉冷声道。
一旁的朱骇沉思道:“恐怕不只是伤势,在灵剑山时深入调查过他,此人精神力十分强大,能发现我们的弟子肯定是用了特殊的精神探测之法。此种方法消耗绝对不会小,能维持一个时辰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现在是要他命的最好时机。”朱厉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笑容。
“没错,其他峰有与灵剑山和解的想法,但我们决不能让此事发生,必须破坏他此行的目的。”朱骇厉声道。
他很清楚,灵剑山可以容忍狂刀岭任何人,但绝不会容忍他这个曾经的叛徒。一旦和解他的处境最为尴尬,说不定灵剑山会付出一些代价让领主将他交出去。
领主一旦动心,他再灵剑山和狂刀岭都不会再有立足之地,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朱厉点点头,“大哥放心,我绝不会让它得逞,这次我会亲自出手将他截杀在途中。”
说着朱厉便要带着人离开,朱骇皱了皱眉眉头道:“等一下,这小子是出了名的狡诈,我担心他是故意的。”
“不可能吧,谁的精神力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他已经超出极限了。”朱厉不信。
而各方面汇报上来的消息,都证明窦飞已经受伤,状态绝对好不到哪去。
朱骇去坚信自己直觉,“别人或许不能,但我不得不承认窦飞可以,他在灵剑山做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所以还是我去吧,如果我失败了,你可以依靠最后的阵法,依旧让他插翅难飞。”
“可是大哥你……还未掌握鬼刀峰的武学,恐怕偷袭不了他吧?”朱厉担心。
“我自有我的方法,放心吧。如果他真敢杀我,你就以他残杀狂刀岭弟子的名义破坏他所有目的。”朱骇眼神变得阴狠。
朱厉看他对方的决然更加担心,“大哥,你没必要牺牲自己呀,他已经杀了我们十几名弟子,就算成功闯过三阵一天梯,这个罪名也跑不掉了。”
“还不够,总之听我的,我自由安排。”朱骇心意已决。
“好吧。鬼影,你和大哥一起去,务必保护他的安全。”朱厉对着黑暗角落道。
哪里看不到任何人,全传入一个如死鸭子般的声音,“是,主人。”
半山腰,窦飞收回灵识,用火桐教他的圣火炼魂法快速恢复灵魂力量,同时不舍的服了一颗灵丹,他必须必须将状态调整一些才敢闯鬼刀峰的大阵。
如果在重刀峰恢复力量鬼刀峰有意见,可窦飞已经到了鬼刀峰半山腰,对方便不能说点什么了。
而他之所以敢全身心的入定修炼,可不指望周围的阵法能发挥多大作用。事实上其主要保护作用的是殇老,他的灵识接替窦飞时刻监视着周围。
刚过去一刻钟的样子,火界中有限躺着黑火中的殇老猛的坐起来,囔囔道:“小杂鱼们还真来了,那个土包子,准备一下,该你上场了。”
殇老冲着白色火焰中的血斑豹喊了一句,随后又悠闲的闭上了眼睛。
血斑豹听到殇老的呼喊,顿时兴奋起来。外面发生大战的事它是知道的,一直想出去展现一下它晋升妖兽后的实力,可窦飞就是不同意,现在总算得着机会了。
其实窦飞只是想让殇老帮忙探查周围情况,一旦有发现第一时间将他唤醒,可惜殇老根本灭打算听他的。
这一天窦飞过的太憋屈了,明明可以轻松接受的战斗,他总是硬碰硬,导致一身伤。更重要的是朱志那个老小子竟然用整个山门的人欺负他徒弟。
这份屈辱徒弟能忍,师傅不能忍。所有他要好好教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
朱骇带来的人不多,加上暗处的鬼影和他自己一共也就十个人。但各个是精英,绝不是之前那些小虾小蟹可比的。
朱骇打了收拾,除去不知在何处的鬼影,九人分三队从不同方向靠近窦飞。
他们没用鬼谍香,估计是怕打草惊蛇,不过就算不用香烟辅助,以他们的修为依旧可以隐入黑暗中,悄无声息很难被发现。
他们相信窦飞的精神力消耗严重,而且看样子已经入定,绝对发现不了他们。
不过他们还是很小心,距离还有二十米时停下来。等待了一会儿,确认窦飞没反应后,朱骇抬起手,猛的挥下发出进攻命令。
立刻八个鬼刀峰精英同时扑向窦飞,他们在前进过程中不但借黑暗掩护,还左右飘忽幻化出无数黑影,很难分清哪个是真的。
结果刚冲出去没几步,脚下便炸出大片火光,仿佛踩到地雷一般,吓的八人立刻退了回来与朱奎汇合到一处。
见行动已经暴露,偷袭是不可能了,朱骇挺着大肚子走出草丛。
“和我预料的一样,果然早有准备吧。”
然而,面对的窦飞没任何反应,依旧如老僧般端坐在着。
“大峰主,刚才的火焰似乎只是警示,没多少威力。”一名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