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啊,也许再过些年江流就不会有这样冲动的想法,不过那样江流的棱角也磨没了,天庭又多了一个圆滑事故的神灵,就如同自己一样,许真君嘴角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冷心在角落里突然说道:“会不会是蛟龙作祟?许真君成仙前曾经为江西镇蛟斩蛇为民除害,这次不会又是蛟龙兴风作浪吧?”
江流震惊的站起来,现在江流终于想起来许真君是谁了,世间传说许逊在旌阳宫铁树镇妖,所以许逊又被称为许旌阳,活着的时候就被百姓立生祠供奉,这个神奇的传说江流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当然那个时候江流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
许真君用筷子蘸了一点儿酒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蝎子,许真君屈指一弹,蝎子活了过来射向冷心。
蝎子迅即的盯在了冷心眉心上,蝎子化作酒水滑落在地,猝不及防的冷心捂着脑门痛苦的呻吟起来,钻心的剧痛让冷心知道了多嘴的下场。
许真君寂寥的说道:“就算是蛟龙作祟又何如?你这个小的幽魂自身难保却要多嘴多舌,你可知道者会给江流带来多大的危机?”
冷心听到江流有危机,他忘记了额头的疼痛惊骇的看着许真君。江流的锐气泄了下来,江流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依靠手头的几个神术和少得可怜的神力想要对付蛟龙的确是妄想,江流还没有愚蠢到自不量力的程度。
许真君可以啊,他没有成仙之前就能够斩杀蛟龙,现在自然更加不在话下。许真君看着江流那企盼的眼神,再也没有心情饮酒了,这顿美酒不容易喝啊。
许真君惋惜的看着江流说道:“你身为土地公却没有明白自己拥有的力量,不过这也不奇怪,自从大地之母陷入了漫长的寂灭状态,天下的土地神力量就飞快的减退,你这个刚刚封神的土地公自然更加的无从了解。”
江流没有明白许真君这番话的含义,江流不喜欢别人说话拐弯抹角,这样将会给江流造成很大的理解困难,这也是伍岳最感到惋惜的地方||好好的孩子不太聪明。
不过大地之母的名字江流知道,这是三清六御之一,大地之母的称号是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是天庭地位极高的神灵。
许真君淡淡笑道:“天下所有的土地公都归大地之母管辖,大地之母陷入寂灭状态之后才由掌管山川河岳的伍岳管理,伍岳无法赐给你更大的力量,你只能自己领悟。”
江流这才明白原来大地之母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伍岳则是临时的上司,现在这个临时上司好像还不管理自己的事情了,也就是说江流没有直属上级,自然也没有人对江流讲述着里面的复杂情况。
江流抓耳挠腮的说道:“真君的意思是说如果我领悟了土地神应该有的力量,我就可以降伏那个即将作恶的蛟龙?”
许真君给自己斟酒说道:“我什么也没说,这是你自己的理解。”
幽月不安的看着江流,江流的实力很一般,幽月从辛蓝那里得知江流的实力在天庭属于最末流,让江流去降伏作恶的蛟龙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必须阻止江流的冲动。
幽月曼声细语的说道:“真君,江流年轻气盛,对于人世间的疾苦非常在意,幽月欣赏这样的热血男儿,但是您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江流以身涉险吗?”
许真君无奈的说道:“江流可以耐心的等待天灾的到来,并尽力帮助世人,这样既可以得到更多的香火供奉,又可以在天庭得到赏识,没有人要求他逆天行事,我也不想见到江流费力不讨好。”
许真君说的是真心话,明天之后土地神在拓崛星的声望将会达到巅峰,千年以来唯一在人世间公开显露法身的神灵,想要不出名都不容易,拓崛星很有可能发展成为江流的私人地盘,但是江流自己不想安安稳稳,这不能怪任何人。
薛异仁烧香祷告的声音传来,江流的神识来到幽灵斋,一脸不满的薛异仁跪在地上正在满腔怨气的祈祷道:“土地神,今天来了一个许真君的使者想要在幽灵斋卖药,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否同意他这么干?”
江流瞥见许真君嘴角露出的苦笑,显然许真君听到了薛异仁的祈祷内容。江流也感到有些为难,如果让许真君在幽灵斋卖药,幽灵斋就要面临巨大的麻烦,但是江流无法拒绝许真君的要求。
江流试探着问道:“真君,您的药具体有什么功效?还有想卖多少钱?”
许真君高深莫测的说道:“我要钱何用?天灾降临之时我的药可以起到保命的作用,但这要看有缘还是无缘,无缘的人就算一掷千金也无济于事。”
江流明白了,许真君何自己不一样,江流需要赚钱养活二叔,还要辅助薛异仁在商业上大展拳脚,而许真君是真正的想要无欲无求的帮助世人。
江流在“天书”上回复道:“天下神灵是一家,同时济世度人,不可怠慢。”
薛异仁看着“天书”上土地神的神谕悻悻的说道:“靠,许真君来捣什么乱。”
牵着幽月的小手,江流心中一片祥和宁静,幽月却如同小鸟依人的把身体的重量都依附在江流身上。
幽月在江流身边不再发病,这已经足以让幽月心满意足了,没有人理解常年缠绵在病榻上的人对于健康有多渴望,那个时候幽月虽然觉得有点儿委屈也可以承受了。
幽月认为江流就算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自己也可以把他打造成一个出色的男人,好男人都是培养出来的。可是认识了辛蓝之后幽月才知道自己鸿运当头了,以终身幸福的代价作赌注拐到床上的江流竟然是一个神灵,而且是一个充满男子汉气概的热血神灵。
一路之上江流都没有作声,直到走进电梯,幽月调皮的跳到江流背上,双手紧紧的搂着江流的脖子,丰满的前胸压在江流背上,让心不在焉的江流心猿意马起来。
幽月轻轻舔着江流的耳垂腻声说道:“还在想许真君说的话?”
江流惊奇的转头看着幽月,嘴唇正好掠过幽月娇艳的樱唇,两个人急忙同时向后躲避,就在两个人尴尬的时候冷心从封闭的电梯门钻进来,见到他们两个人亲昵的姿态之后冷心仓皇的退了出去。
江流反手搂着幽月的娇躯,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电梯向顶楼直冲而去,幽月闭上眼睛把头伏在江流肩膀上,嗅着江流身上淡淡的男子气息,幽月宁愿这个时刻变成永恒。
幽月有些担忧江流,不仅仅是无法推演江流的命运,更重要的是江流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小子倔强得惊人,神灵忌讳的事情他根本不在意,而且还有顶风上的意思。
冷心是遭受天罚的人,伍岳、辛蓝还有慕华冥他们都劝说江流远离冷心,江流对冷心却百般袒护,丝毫也不怕受到牵连。
天灾即将降临,老君也只是特许江流可以显出法身让更多的人信仰土地神,并没有让江流制止天灾。许真君自己不敢制止天灾,却给江流指了一条道路,江流肯定心里在盘算如何让天灾在发作之前就消失。
如果江流这次乱来说不定要惹大麻烦,幽月心里很担忧,江流是幽月将要相伴终身的男人,别的神灵都不管天灾将会造成多大的灾难,江流何必强出头?
但是如果江流连这点儿胸襟和胆量都没有,幽月是否能够如此的青睐他呢?幽月自己心里都不清楚。
幽月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江流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以前在幽月看起来邋遢的发型、拙劣的着装现在都不是问题,了解了江流之后幽月认为男人就应该不拘小节,就应该和江流这样,江流如果精心打扮说不定会让幽月遭遇竞争对手。
幽月轻轻抚摸着江流凌乱的头发说道:“你想当好人还是好男人?”
一个好人和一个好男人是两回事儿,好人是公认的事实,好男人却只有自己的女人能够评价。好人不见得是一个好男人,好人说不定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抛头颅洒热血,而好男人应该优先考虑自己的亲人。
江流歪着脑袋问道:“有区别吗?”
幽月嫣然一笑,江流好像应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江流很多时候看起来都是随遇而安的人,这种问题对他来说难度太高了。
天台之上空荡荡的,慕华冥、艾皓和张月灵都不在,江流幽月放下来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幽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去华清河?”
华清河就是星际工业大学南方五十多公里外的一条河流,这条河深不见底,两岸森林茂盛,是春游的好去处,其余的季节也是学生们出去游玩的好去处,但是江流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