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神识锁定了江流,他根本不相信天台上有许真君在,更想不到这里不仅仅有许真君,还有财神和辛蓝。
中年人来到天台的上空,就发现了慕华冥,慕华冥笑吟吟的看着中年人说道:“面相与眼神不符,不会是带了面具吧。”
江流肯定的说道:“他面具下面那张脸尖嘴猴腮,看起来就令人不舒服。”
中年人呆若木鸡,这麽神奇的面具都能被人看穿?慕华冥是通过相面之术看出了破绽,这还说得过去,可是江流怎麽知道自己的真实相貌?
财神悠然走出来说道:“土地公大人,不可以以貌取人,天庭里面什麽样的神灵都有,谁都希望自己有一个卖相好的容貌。幻化的容貌会被有实力的神灵看穿,戴上游侠假面就不同了,除非知道这个人的底细,要不然绝对不会知道面具下面是谁。”
中年人吞吞口水,财神怎麽在这里?难道江流所说的许真君也在?中年人刚想到这里,许真君的声音响起道:“海外神岛出售的游侠假面价值不菲,不过这可是违禁品。”
辛蓝大声说道:“有了游侠假面做坏事的时候很方便,真君大人应该体谅他的难处。”
中年人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江流什麽时候拉拢了这麽多的神灵做帮手?今天哪怕是少两个神灵,中年人都有信心拼一下,现在彻底失去了机会。
冯昭大声说道:“他找我合作的时候,给我了半本残缺的道书,名字叫做《透玄秘笈》,这就是找出他身份的线索。”
中年人知道什麽方法可以避过神灵的搜寻,所以他要冯昭做的事情还有给冯昭的好处都写在那个小册子上,中年人认为万无一失,却不料冯昭反水了。谋略过人的冯昭打中了中年人的要害,道书绝对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江流把丹药丢给冯昭,冯昭明白江流扣留丹药的意思,他刚才一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现在江流肯把丹药交出来,证明江流对自己的明智做法很满意。
冯昭迫不及待的把丹药吞下去,他和小金的伤势不一样,小金纯属是皮肉伤,许真君的丹药立竿见影的奏效了。
而冯昭是被江流的神术打伤,而且施展神术的法宝是老君赏赐,冯昭的皮肉伤恢复了,天雷无妄留下的内伤却没有康复,冯昭的元气被天雷无妄打散,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复原,饶是如此冯昭也心满意足了。
江流厉声问道:“我与你素昧平生,你却琐事别人败坏我的名声,而且想要杀死我,你和盗走五岳真形图的那些人是什麽关系?老君亲口对我说,不会有神灵找我的麻烦,你在藐视老君的法旨?”
既然用大帽子压人,就一定要用最沉重的那个,江流不蠢,他知道把老君抬出来的威力有多大,那可是三清之首,没有哪个神灵敢不在乎。
江流对天庭的神灵不了解,除了有限的几个神灵之外江流谁都不认识,江流本能的认为许真君他们也都不认识这个戴面具的家伙。
江流对这个家伙具体是什麽来历并不关心,肯定和盗走五岳真形图的神灵脱离不了关系,江流毫不思索的就把这个家伙和木尊联系到了一起。
中年人听到江流把自己和盗走五岳真形图的人联系起来,中年人更加的惶恐,伍岳因为五岳真形图的失窃而受到了惩罚,被贬驻守黄泉关,听说老君对此很愤怒,和这件事情牵扯上去绝对没有好下场。
中年人冷笑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你之间的矛盾牵扯不到伍岳。”
辛蓝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你一定是为海飞扬出气来了,当初海飞扬企图非礼我,幸好土地公仗义出手相救,你这麽做受到了谁的指使?是不是处理了江流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辛蓝的语气很平淡,中年人听得心惊肉跳,在这里遇到辛蓝就已经够倒霉了,辛蓝还把事情牵扯到她身上,今天看来不能善了。
中年人心虚的说道:“我和江流有私人恩怨,辛蓝郡主不要多心。”
江流猛然醒悟过来,指着停留在空中的中年人说道:“原来你是海家派来的人,除了盗走五岳真形图的人之外,只有海家最恨我。”
江流得罪的人不多,只有两个利益团伙,一个是盗走五岳真形图的那夥人,另一个就是海家,这是个二选一的问题,既然中年人和盗走五岳真形图的人无关,那一定就是海家派来找麻烦的人。
中年人默认了江流的猜测,就算否认也没用,财神和许真君肯定都知道了中年人的身份,只是不肯说出来而已,至於辛蓝则是感应到了中年人的气息,猜出了他出身於海家。
江流愤怒的看着中年人,海家出了一个不要脸的海飞扬,他们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变本加厉的再次对付自己,这不是欺负人吗?
江流的神识呼唤出化影,化影刚一动,辛蓝、许真君和财神的目光都投过来,化影的波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江流拐杖指着中年人,却发现鲁正铭和海飞扬的二叔平空出现,鲁正铭的脸色铁青,来到江流面前厉声说道:“看来你不是在人间担任土地公了,你看看你成神才几天的工夫就得罪了这麽多的神灵。
盗走五岳真形图的那些混蛋想要害死你也就算了,可是海家都对你不依不饶,分明就是你不适合担当这个职务。老君每天都要担心你的安危,与其看着你终日活在危机之下,还不如随我回到天庭另谋个差事。”
海飞扬的二叔脸臊得如同猴屁股,鲁正铭这是赤裸裸的指桑骂槐,而且和江流一样抬出了老君这个大帽子,沉重得海飞扬的二叔喘不上气。
中年人见到海飞扬二叔的时候落下来跪在地上,办事不力也就算了,被这麽多的神灵当场抓个现行,海家的颜面都被他丢光了,这次回去死罪或许可免,活罪绝对逃不掉了。
财神和许真君都客气的向鲁正铭拱手施礼,鲁正铭换上了满脸笑容客气的还礼,还对慕华铭点点头,老君记名弟子这个消息没有传扬出去,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当事人默不作声,鲁正铭也不想宣扬。
海飞扬的二叔惶恐的看着在场的诸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财神,财神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海诺,你家这次做得过分了,海飞扬没得到我的允许就找土地公大人的麻烦,错也就错了,可是他执迷不悟,而且……唉!”
财神叹息一声没有说下去,显然把自己摘了出来,至於海家怎麽向江流和老君解释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当初财神碍於海家的面子把海飞扬收为门下当使者,如果海飞扬老老实实的做事,过些年就可以离开财神门下提拔重用,这是有根基的大家族惯用的提拔弟子手段。
海飞扬接二连三的找江流的麻烦,还企图非礼辛蓝,最后落得身败名裂,海家不吸取教训,竟然继续派人招惹江流,这叫做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财神巴不得和他们洗清关系。
海诺的脸都涨紫了,他双手左右开弓,“噼噼啪啪”的耳光声响起来,恶狠狠的骂道:“谁给你这麽大的胆子?谁让你胡作非为?”,紧接着抬腿把跪在面前的中年人踹飞,
中年人怨毒的目光瞪着江流说道:“公子被人殴打,我心中不服,没有人指使我这麽做,我完全是出於自愿。”
江流他们冷漠的看着海诺,这是演戏给别人看呢,要不然怎麽显示海家的无辜?海诺希望有人能够出来打圆场,这样就可以顺坡下驴,可惜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面。
冯昭身上的痛苦缓解了许多,他小心地来到江流身边,装作窃窃私语的样子用最大的声音说道:“老板,这件事情很可疑啊。”
江流没明白冯昭的意思,冯昭自说自话的解释道:“据我以前和您做对的了解,您是那种不计较个人得失而且很宽厚的神灵,要不然我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追随您,以您的性格不会主动招惹谁。
而且就算您和这个什麽海家有了恩怨,你们毕竟都是神灵,有了矛盾也不至於都得死去活来。现在他们分明想要置您於死地,这可不是寻常的私人纠纷,一定还有什麽重大的隐情没有揭露出来,或许您不小心地掌握了他们什麽把柄,他们做贼心虚的想要害死您灭口。”
冯昭从小就擅长勾心斗角,这是个聪明绝顶的歪才,他急於向江流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凑巧的机会了,因为海家将成为冯昭讨好江流的踏脚石。
冯昭的挑拨离间让海诺一股热血涌上脑海,还有比这更恶毒的诬陷吗?江流身边这是什麽人?怎麽如此的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