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第一次天葬显得如此慌乱,瞪大双眼望着李拭。
突然,李拭的手一带,天葬不由自主地向前动了动,天葬的右手赶紧向那白线划去,但手术刀一接触到白线便被反弹了出去。
一道幽暗蓝焰已顺着白线燃烧过来,天葬咬着牙,身子被李拭带动,白线就越勒越紧,已经浸透到皮肉当中,血一滴滴掉落到地上,使天葬的脸更加的惨白。
此刻天葬与李拭间的距离只有十步之遥,李拭的钢爪叼向了天葬的胸口,身体向前滑动,正准备击杀对手,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
但是,就在他的钢爪要接触到天葬身体的时候,天葬被白线缠绕住的左手忽然闪现出一把手术刀,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李拭微微一愣,天葬已藉这个机会跳到远方,左手还在滴着血,他将手臂放到嘴边轻轻舔拭伤口,头又低了下来,身形一展飘向了远方。
“下一次,你绝不会这麽好运!”空气中还回荡着天葬的话,李拭眼里闪烁出一丝怪异的表情,天葬是如何从他的白线里抽出左手的,他并没有看到,那白线是大白吐出来的丝做成的,一旦缠绕在人的身体上便会越来越紧,可天葬……
李拭摇了摇头,天葬一直都很神秘,就算交过这麽多次手,还是没能看破这个男人的秘密,就像天葬也看不透自己一样。
“你怎麽样?”李拭不再多想,回过头问梅戴尔。
“没事。”梅戴尔说了一声。
李拭忽然想到天葬刚才说的话,似乎暴龙遇到了危险,想到这,李拭带着梅戴尔二话不说朝暴龙的位置赶去。
在李拭走后,天葬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挽起自己的衣袖,左手臂赫然还在流着血,甚至连骨头都能看得到。
天葬咬着牙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来,将白色的药粉倒在伤口处,从衣角扯破一些布将伤口包紮起来,虽然有一些疼痛却还可以运动,但是力量一定不比从前。
“看来要用别的办法了。”天葬阴冷地说出这句,又消失而去。
斯塔特山脉东边一条山道上,半跪着一个男人。男人的面前站着一个手拿钢刀的汉子,那个人是暴龙,而半跪着的男人手里持着一把宽刃剑,一条腿正在流血,正是刺杀暴龙的青年。
该死!青年心里想着,没想到暴龙的双眼居然也可以铁化,甚至比他的身体还坚硬!
所以当剑刺到暴龙眼睛的时候,暴龙一刀砍在青年的腿上,虽然没有断却已受到重创,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嘿嘿,小子,你没有想到吧?”暴龙很是得意,将钢刀扛在肩上,挖起了鼻孔,缓缓地说道:“我有个秘密,就是我的眼睛还有下体都远远比我的身体更加强硬,哈哈!好诱惑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以为那是我的弱点,然后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说,你到底是谁?”说毕,暴龙举刀指向青年。
青年抬起头倔强地说道:“要杀便杀。”
“妈的,还挺有骨气的嘛!”暴龙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老子就成全你。”
“我想你应该没有那个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自一旁响起,暴龙心里一震,将头转了过去,便看到一个手里拎着大锤的男人站在那边,看热闹一般正冲着自己冷笑,来的正是瓦纳尔。
“是你?”暴龙收了钢刀望着瓦纳尔。
“就是我。”瓦纳尔平静地说道:“我应该给你这个学员鼓鼓掌,刚刚的一击真漂亮。”
“他到底是谁?”暴龙指着青年问道。
“哈哈!”瓦纳尔鄙视地瞪了暴龙一眼说道:“暴龙,你果然是一个猪头!难道你就猜不到吗?第一,他不可能是天葬,如果是的话你早就死了。第二,他不可能是女人易容的,世上如果有哪个女人长得跟他这般也就不叫女人了。至於第三嘛,他绝对不可能叫瓦纳尔,因为真正的瓦纳尔就在你的眼前!”
“他是亚伦?”暴龙惊道。
“没错。”瓦纳尔点点头,“在绝望医生的帮助下,他可以变成任何的人……”
瓦纳尔每说一句便向暴龙靠近一分,而瓦纳尔每靠近一步暴龙便退后一分。入学时惨遭瓦纳尔修理的经验,已在暴龙心里留下阴影,面对瓦纳尔,他变得很没自信。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报仇吧?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输赢即是生死。”瓦纳尔的眼光中透露出一股阴寒的气息不禁让暴龙心生畏惧,若没有瓦纳尔出现,杀掉亚伦应该不成问题,但是现在……
正当暴龙还在思索时,瓦纳尔已将大锤沉落在地,发出铛铛声响。暴龙紧紧握住手里的钢刀,浑身遍布着四星级的战气,眼眸死死盯着瓦纳尔。
“怎麽?你怕了?”瓦纳尔嘿嘿地冷笑两声。
“怕个鸟!”暴龙举起钢刀向前一挺,四星级的战气鱼贯而出,倒卷的气流如脱缰野马般冲向瓦纳尔,钢刀上泛着一层幽暗的光芒,加重了战气的颜色,一出手便是一斩。
瓦纳尔抬起自己的大锤,挡下暴龙的一击,两股战气对撞,顿时爆发出轰然巨响。
大锤震得暴龙连连后退了几步,感觉自己的手臂正发麻,胸口苦闷不堪。他深知瓦纳尔大锤上的力道,五星级的战气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大锤是砸在自己铁化后的身上也必然会被击个粉碎。
暴龙心神有些慌张,但镇定一想,瓦纳尔虽是自己不想遇到的对手,但是此刻受伤半跪在地上的亚伦也仅仅是三步之遥,既然干掉不了瓦纳尔,只要将亚伦解决,那麽自己这方也就可以胜了!
想到此,暴龙一刀假意向瓦纳尔砍去,藉着瓦纳尔拿大锤拨开他钢刀之际,骤然收刀,一个回转斩向亚伦的腰身。
突然,一道赤色光芒闪过,一把手术刀从远处飞来撞开了暴龙的攻击,下一秒就看见天葬落在眼前。
“你……”暴龙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害怕极了,还在思忖,身后冷风突起,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瓦纳尔的大锤带着战气转眼就要砸到暴龙的脑袋上,暴龙咬着牙瞬间将身体硬化成钢块,调集全身的力量,希望能挡下这一计刚猛的攻击。
这时,一道人影闪落到暴龙跟瓦纳尔之间。
一只钢爪硬生生架下了瓦纳尔的大锤,与此同时,他的手心一抖,一道幽暗的蓝焰就撞向瓦纳尔。
瓦纳尔本以为自己的一计攻击将得手,却没想到李拭居然会出现,微微愣神之下,只能仓皇一跃躲过那道蓝焰。
李拭一拍暴龙的身子,暴龙回手就是一刀。
当一声!钢爪按下了钢刀,李拭瞪了一眼,“你做什麽?”
“啊!”眼见自己身后的居然是李拭,暴龙顿时来了精神,咧嘴说道:“兄弟你可来了,要不然我还不被这两个变态给宰了!幸好还没有成为肉饼,兄弟,快帮我将瓦纳尔那该死的家伙干掉,他妈的,他是我心里永远的痛啊!”
“可以。”李拭点了点头,“那天葬交给你。”
“不……”听李拭这麽一说,暴龙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如果天葬跟瓦纳尔之间选一个做对手,再傻也绝对不会选天葬啊!
李拭跟暴龙站在中间,瓦纳尔在两个人的右侧,天葬则在暴龙的眼前,亚伦依然半跪在原地,因为大腿上的剌痛,让他满头大汗也站不起来。
天葬丢了一个黄色的小药瓶到亚伦的面前,说道:“亚伦,将药涂到伤口。”
亚伦缓缓伸出手去拿那瓶药,暴龙想动手击杀他,却没有出手,因为一旁的李拭面无表情,看样子他并不想趁人之危。
李拭的心底有一份盘算,暴龙的对手是瓦纳尔,他的力量并不输给瓦纳尔多少,只是他缺乏自信,现在又因为天葬跟自己的出现,使局势变得僵持起来。
“天葬,你来。”李拭忽然开口说这一句,身子一展飘向远方。
暴龙眼见李拭离开,扯着嗓子想喊住他,却哪里还有李拭的身影?
天葬对暴龙诡异的一笑,侧眼望了瓦纳尔一下,便追李拭去了。
“哈哈!暴龙,他们都走了,我们继续吧,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我就站在你的面前,是个男人就把曾受到的耻辱化做怨恨来击杀我吧!”瓦纳尔狂妄地说着。
“懒得理你,再见!”留下这一句话,暴龙选择了逃跑,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既然是团队间的比赛,自己也没有必要去冒险,能活着的就是胜利者。
暴龙的脑袋总算开窍,飘动身形藉着战气的力量已经跃出十余丈的距离。
瓦纳尔没想到暴龙会临阵脱逃,愣了一下才破口大骂,扛起大锤追向暴龙,两个人一前一后,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