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不敢乱动了,被踢的道士再次伸手揉揉自己的裤裆,雨墨的这一脚险些让他
失去做男人的资本,虽然天王宫也不许门下弟子成婚,那个东西基本上只是摆设
,可是这涉及到的尊严问题,雨墨把这个道士的野性踹出来了。
那个被踢的道士呻吟着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妈的够狠,你现在怎麽不
嚣张了?张师弟,放开他。”
张师弟收回飞剑说道:“刘师兄,别打得太惨。”
刘师兄狞笑道:“不需要你多嘴。”
雨墨挥舞着拳头挑衅道:“来啊!打死你。”
刘师兄从法宝囊中取出一条发出光华的绳索向雨墨抛了出来,绳索灵蛇般的缠绕
在雨墨身上,把雨墨捆成了一个大粽子,刘师兄哈哈大笑道:“怎麽不说话了?
”挥手狠狠打了雨墨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把雨墨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雨墨蹦了起来,被绳索捆住的双腿一起踹了过去,张师弟伸手牵住绳索轻轻一拉
,雨墨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刘师兄伸脚踩在雨墨的脸上用力的揉搓着,问道:
“现在服了吗?”
雨墨屈辱的闭上了眼睛,张师弟充好人说道:“刘师兄,算了,只要他老实的和
大家一样工作就饶了他吧,毕竟他不是我们天王宫的人,要留点儿情面。”
刘师兄抓着雨墨的衣襟说道:“听到没有?同意工作就饶了你,不要觉得不好意
思,同意就点点头。”
雨墨睁开眼睛不屑的说道:“我只会炼制洗髓丹,不会别的工作,你们是不是要
我炼制洗髓丹啊?是就点点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刘师兄和张师弟惊喜的互相看看,掌门人说这个任务很重要,估计要使用很多手
段雨墨才能同意,派他们两个来是第一步的下马威,想不到雨墨这麽识趣,奇功
一件啊!
他们两个同时点头,雨墨微笑说道:“回去告诉萧凤臣,去他妈的,别做梦了。
”
雨墨说完之后,这两个道士的拳头同时落在了他脸上,雨墨感到满天都是星斗,
然后就是暴风骤雨般的拳脚,雨墨已经豁出去了,他胡乱的叫骂着在拳脚之中昏
了过去。
雨墨醒来的时候全身没有一处不疼,而脸上的肌肉已经失去了知觉,雨墨揉揉自
己麻木的脸颊,“呸”的吐出了一口淤血,这时雨墨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的
衣服已经七零八落,雨墨挣扎着站起来趴在床上。
这种毒打雨墨已经很多年没有遭遇,雨墨在任不二家里卖身为奴的时候经常受到
任不二孙子的欺负,那个时候身单力薄而且经常处於饥饿状态的雨墨根本不是对
手,也不敢还手,楚梦枕帮着他赎身之后雨墨从地狱突然来到了天堂,而今天师
父刚刚飞升雨墨就被打回了原形。
雨墨伸手摸摸自己的法宝囊,果然里面已经空了,那里面储存的药材和雨墨自己
炼制的五行旗都被人夺走了,那里面有许多珍贵的药材,有几样是炼制洗髓丹的
时候多余的药材,现在都被天王宫的人私吞了,最可惜的是星幻也被他们拿走了
。
雨墨心里空荡荡的,现在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了,当初如果能够勤奋一些也许就不
会受到这样的屈辱,雨墨忍着浑身的酸痛盘膝坐好开始练功,天王宫位於锁龙山
的山颠,在盛夏时节依然清爽宜人,当雨墨开始运功的时候感到了强烈的火之精
气。
锁龙山不会是一座火山吧?雨墨不敢全神贯注的修炼,以免天王宫的人突然闯进
来,那样的后果很严重,雨墨不断的留意着外面的情况,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到了
晚上,天王宫的人也没有再次出现。
雨墨来到窗前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明珠不知道在不在厢房里面,雨墨不放心的等
待了半天,眼看已经达到了午夜时分,这个时候天王宫的人应该放松了警惕,说
不定他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雨墨左手掐诀,低声念诵咒语准备施展六遁之术离开,光芒立刻闪烁起来,就在
雨墨以为自己即将成功的时候,厢房里面飞出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直接从窗户里
面冲进来,其中的一个人扬手发出了一道银光射在了雨墨胸前。
雨墨的法术施展到中途被强行打断,法术的反噬让雨墨痛苦的捂着胸口瘫坐在地
上,进来的那两个人是姓冷的老道士和萧凤臣,萧凤臣板着脸喝道:“雨墨道友
,本座从大夏山那麽危险的环境把你救出来,本座自认为天王宫待你不薄,为何
打算不辞而别?”
雨墨痛苦的蜷曲着根本说不出话,射入体内的那道银光沿着经脉不断游走,所到
之处比刀子在身上乱割还要痛楚,雨墨喷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萧凤臣,姓冷
的老道士无精打采的说道:“与这种没有良心的小畜牲说那麽多干什麽?既然他
不知好歹,就让老夫的禁神针慢慢折磨他,他会逐渐明白事理的。”
萧凤臣换了一副面孔说道:“雨墨,当年你师徒二人饱经磨难的时候天玄宗不闻
不问,直到听说你们师徒拥有洗髓丹的配方时才肯出面,世态之炎凉让人齿冷,
丹景道宗和神木门的意图你也很清楚,他们诬陷你师父杀了人,这件事情明眼人
都看得出来,可是为了洗髓丹他们宁可昧着良心,你好好想一想,天王宫是唯一
可以成为你的安身立命的好地方,只要你同意,你就是这里的贵客,没有人敢动
你一根毫毛。”
萧凤臣说完之后雨墨感到银针停顿了下来,雨墨抹去了冷汗笑道:“是啊,没有
人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身上的伤都是畜牲弄出来的。”
雨墨痛快了嘴,身上却痛不可当,银针再次肆虐起来,而且更加的猛烈,姓冷的
老道士阴森的说道:“禁神针如果没有取下来,每个时辰都要发作一次,想要运
功也会自动发作,如果我不高兴了它也会发作,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
想要你的小命只需要催动禁神针摧毁你的心脉就可以,你自己看着办。”
片刻之后雨墨面色清白,身上破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萧凤臣见到雨墨出气
多、进气少的时候制止了姓冷的老道士,这个时候雨墨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要骂人也有心无力。
萧凤臣问道:“想好没有?”
雨墨微弱的说道:“做梦吧!”
姓冷的老者想要再次催动禁神针的时候,萧凤臣说道:“今天差不多了,以后每
个时辰发作一次的时候希望他自己觉悟过来,我们天王宫不能赶尽杀绝,应该给
他留个反省的机会。”
雨墨恨得牙痒痒的,萧凤臣这个卑鄙的小人,他如此折磨自己嘴上却说得如此动
听,彷佛所有的过错都在自己身上,雨墨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看他们两个的丑陋嘴
脸。
萧凤臣他们离开之后,雨墨不信邪的想要打坐练功,当他刚集中意念想要入定的
时候,禁神针在全身再次游动起来,雨墨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翻滚着,
刚才萧凤臣在这里的时候雨墨还能顾及到尊严,现在他忍不住了。
雨墨现在的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他不断的低声呼唤着:“师父,师父啊…
…我好难过。”
大绝真人几乎把手中的明堂镜捏碎,韩璇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绝真人得
知雨墨被天王宫抓走之后,就带着韩璇来到了锁龙山的附近准备伺机夺回雨墨,
雨墨被殴打、被施展禁神针的情况都被大绝真人的明堂镜看得清清楚楚,天王宫
严密的防卫措施也看得很清楚,现在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韩璇的眼睛都红了,呼呼的喘着粗气,大绝真人意外的冷静下来说道:“我们先
回去。”
韩璇低吼道:“大师兄!”
大绝真人慢慢的说道:“天王宫知道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情分,也知道我们不会眼
看着雨墨受苦,雨墨身边有二十几个高手暗中监视就是为了准备对付我们,我们
兄弟俩人根本没有办法救人,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韩璇没有动,他不甘心也不忍心,大绝真人的目光眺望着远方说道:“梦枕在飞
升前跪下来求我照顾雨墨,你知道当时我的感受吗?老四,你修道也将近三百年
了,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和天王宫比起来我们天玄宗只能算是正人君子,
他们的卑鄙想法我们根本无法揣测,只有加倍的小心。
你掌门师兄为了顾全大局处处忍让,现在雨墨处於这种状况他同样不好受,可是
为了天玄宗他只能忍,而我们也只能这样做,而且这样对雨墨也不是坏事,好男
儿就要在艰难中振作起来,走!”
短短的两天时间,雨墨已经被折磨的神色憔悴,夜星般璀璨的双眸也黯然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