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问道:“有了烦恼?”
戴来点点头说道:“前辈,是不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令人讨厌?”
温故会心的笑道:“女孩子需要哄,只要你抓住她的心理,女孩子是最好哄骗的一种。”
戴来可没有心情哄骗蛮不讲理的锦瑟,戴来不是不觉得锦瑟漂亮,可是戴来更喜欢和林丝雨在一起,林丝雨不撒娇、不矫情、而且把戴来当作了很熟稔的老朋友一样对待,让戴来打心眼里感到舒服。
戴来在凌云观生活了十几年,在那个清静的环境中没有受到任何的精神污染,也导致了戴来的晚熟,如果在都市中长大的男孩子,到了戴来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始追求漂亮女孩子了,而戴来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戴来在灵界呆了一个多小时,估计锦瑟应该不哭了,戴来的魂魄才返回身体,包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戴来根本不担心,如果有事情发生,小半居士绝对不会把自己独自丢下,戴来继续翻阅着《符秘源流》,在灵界中戴来再次请教了温故,掌握了更多的基础知识。
戴来现在明白自己的缺点了,修道人都要炼制自己的法宝,有的人依靠数量取胜,有的人则是走专精路线,炼制出一件强大的法宝用来克敌制胜。
戴来可以随时凭空画出符咒,这一点温故赞叹不已,同时也提出如果面临的敌人数量众多,戴来必然会手忙脚乱,这个时候必须准备一批符咒用来防备万一。
任何一个人修习符咒的时候,都要准备一批趁手的工具,首先就要搜集的就是上等朱砂,朱砂具有神奇的力量,可是把灵气聚集起来附着在黄纸上。
普通的朱砂效力一般,符咒高手都是采用灵气把朱砂的杂质除去,一斤普通的朱砂提炼之后最多也就剩下三、四钱,越是纯净的朱砂附着能力越强,最上等的朱砂可以画出的符咒效力可以延续数百年。
其次就是毛笔,普通的毛笔无法传递灵气,只有特制的法宝才能把聚集的灵气传递到朱砂里面,所以每个修习符咒的人都要给自己准备一管毛笔,这就是修习符咒的人的随身武器。
至於黄纸的要求不高,市面上常见的就可以,反正绝大多数的符咒都是随时使用,真正想要长期发挥效力的符咒不可能适用黄纸这麽简陋的载体,一般来说都是使用金属或者玉石,这样的符咒可以说只要灵气不散,就会永远发生作用。
戴来咬着手指沉思起来,如果随身携带几百张画好的符咒,遇到强敌的时候暴风骤雨般的砸过去,岂不是可以无往不胜?
还有一个最令戴来心动的原因就是画在黄纸上的符根本不需要咒语,只要贴在对方身上就可以奏效,这是阴人的最佳手段。
柳卿卿出现在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戴来面前说道:“你的居士和阿姨与人发生了争执,你不过去看看?”
戴来从床上直接跳下来,光着脚就要冲出去,柳卿卿摇摇头,戴来的赤子之心可嘉,不过太莽撞了。
看来关於小半居士的玩笑不能开,戴来本来就不喜欢别人开他的玩笑,对於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一定要尊敬,这样才不会引起戴来的反感。
戴来狂奔出包厢,左右张望了一下向右侧冲去,右侧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把过道都挡住了,戴来知道小半居士他们一定在那里。
戴来边跑边喊道:“让开,别沾上血。”
人们听到戴来的喊声不由自主地向旁边闪避,当发现戴来身上乾乾净净的时候不由发出不满的抱怨声。
看热闹的陋习人们千百年来都无法改变,无论什麽样的热闹都能找来一群人的观看,尤其是在寂寞的旅途中,能够看到即将动手打架的热闹可遇而不可求。
戴来冲入人群就见到两个乘警惶恐的挡在两群人之间,这边的是小半居士他们,另一方是三男一女,一个中年男子、两个青年男子,与一个眉目秀丽的少女。
龙四海逍遥的旋转着金胆傲然看着对面的几个人,小半居士的目光投向远方,宋教导长揽着锦瑟笑眯眯的看着。
对面的那个中年人神色镇定,那两个青年男子一脸悲愤的表情,恨不得把龙四海他们生吞活剥了。
中年人拱手说道:“眉山三杰销声匿迹数十年,我原本以为诸位当起了缩头乌龟,今天既然巧遇,想必诸位一定会给我一个交待。”
龙四海哈哈笑道:“文伯明,你大哥当年死在我们眉山三杰手上,我从来也没有否认过,更没有躲起来。你应该也是在京都登车,在京都的时候你随时都可以找到我,为什麽没胆量上门呢?”
文伯明脸上臊红了,文伯明也想不到在源动力车上会遇到早就退隐的眉山三杰,文伯明没有实力向眉山三杰挑战为大哥报仇,所以明知道龙四海就在京都也不敢找上门去。今天凑巧遇上了,而且大哥的两个儿子都在这里,如果继续装孙子就说不过去了。
小半居士淡淡的说道:“文如清罪有应得,我们当年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当年我们没有后悔做下这件事情,现在也不会后悔。文伯明,你没有什麽劣迹,我们兄弟不会与你为难,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
文伯明左侧的那个青年男子厉声说道:“放屁,你们杀了我爹,还想诬陷他老人家的名声,我和你们拼了。”
文伯明露出难堪的神色,文如清当年作恶多端,小半居士说得比较客气了,实际上文如清所作所为就连文伯明都看不过眼,劝说了多次之后不仅没有让文如清改过自新,反而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所以文如清被眉山三杰杀死之后,文伯明根本没有报仇的强烈愿望,今天撞在当面不得不挺身而出,以免这两个侄子被眉山三杰羞辱。
戴来听到那个青年男子竟然辱骂小半居士,戴来迅速的画出定身符打向他,戴来压低了念咒的声音,而且是躲在龙四海和小半居士的空隙之后,对面的人根本就没有防备戴来突然袭击。
辱骂小半居士的青年男子身体一僵,跃跃欲试的身体停止了,文伯明察觉到不妙,他挺身当在侄子的面前说道:“眉山三杰竟然下手偷袭一个晚辈,传出去不怕令人齿冷吗?”
龙四海和小半居士默契的同时侧步把戴来让出来,文伯明这才看到戴来正在继续画符,随时准备再次出手。
戴来那阴冷的眼神让文伯明暗暗心惊,这个孩子好像和自己有深仇大恨,难道他是大哥当年仇人的后代?
宋教导长悠然说道:“文伯明,我们的目的地是鹦鹉洲,如果你有兴趣就和我们在那里下车,大家放手较量,不要在列车之上引起骚乱。”
文伯明迟疑着点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给了文伯明找帮手的时间,要不然文伯明真没有信心带着两个侄子和一个弟子挑战眉山三杰。
那个被定身符制住的青年男子恢复了活动的自由,他没有吸取教训张嘴想要辱骂偷袭自己的戴来,文伯明急忙摀住了他的嘴说道:“一言为定。”
文伯明强拉着两个侄子向自己的包厢退回去,那个少女深深的凝视了戴来一眼,似乎要把这个偷袭的家伙铭记在心。
龙四海嘿嘿笑道:“文伯明也敢挑衅,这世道真变了。”
文伯明咬紧牙关装作什麽都没听到,进入包厢急忙关上门,那个被戴来的定身符制住青年男子悲戚的说道:“三叔,您眼看着仇人在我们面前逍遥,您体会过我们兄弟心中的痛苦吗?”
文伯明叹息说道:“义善,你知道眉山三杰的实力吗?你父亲的实力比你们兄弟强得多,都不是眉山三杰的对手,现在的你们只有送死的份儿,三叔能眼看着你们吃亏吗?”
文义善的眼珠子都红了,他如同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低声咆哮道:“为父报仇天经地义,不论我们使用什麽手段都不过分。”
另一个青年男子阴森的说道:“三叔,以前您找了诸多的阻止我们复仇,现在仇人和我们就在同一辆车里面,而且他们还托大的给了我们准备的时机,我想这次父亲在天之灵一定可以含笑了。”
文义善说道:“大哥,你有什麽好办法?”
青年男子说道:“我和九川门有些交情,而九川门就在鹦鹉洲,我们就在那里用仇人的头颅祭奠父亲。”
源动力车在清晨五点的时候到达了鹦鹉洲,出站台的时候文伯明带着两个侄子和那个女弟子远远的看着戴来他们一行人。
眉山三杰当年性侠仗义的时候都是龙四海出面,这次重新聚在一起,小半居士和宋教导长依然不愿出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