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面前,为首的一个魁梧汉子满眼戒备的望着许敬之,大声喝问。
许敬之也不说话,缓缓的将手伸进怀里。
几个警卫看到许敬之这一举动,突然一呆,紧接着便回过神来,齐齐的掏出腰间的手枪,
四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许敬之。为首的警卫连忙出声喝道:“不许动,再动我们就开
枪了。”
随意的笑了笑,许敬之也不理会四个人,已经攒动着怀里的手。
四人显然被许敬之的镇定惊得呆住了,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怔怔的看着许敬之的动作。
从怀里掏出上次聪慧道人给自己的密组身分认证的牌子,许敬之举起牌子放在四人面前,
四人看了,同时将手枪收回,仔细的看了看牌子,同时惶恐的道:“对不起,请长官原谅。”
许敬之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主席在哪里?我要去见见他!”
四人又是一愣,接着那为首的警卫反应过来,连忙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主席还在里
面疗养,长官请跟我来。”那人说着,又转头对其他三人道:“加强防守,我先带长官去见
主席。”说完,他便转身,给许敬之行了个军礼,然后才迈开了步伐,朝医院内走去。
许敬之跟在那警卫身后,打量了四周一番,发现这医院并不算豪华,只是比其他的医院清
净许多,让人一进去就会升腾出一种很舒爽的感觉。
跟着前面的人一起,许敬之的行程自然是畅通无阻,七转八弯之后,许敬之随着那警卫来
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刚进院子大门,就有一个面无表情的警卫走了过来,厉声问道:
“干什麽?”那人接着发现许敬之站在警卫身后,於是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
着带许敬之前来的警卫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那警卫看了许敬之一眼,又看了看前面主席的贴身警卫,满头雾水的走了开去。
“许先生,好久不见,主席现在已经快不行了。”等到那人走远之后,主席的贴身警卫连忙
焦急的对许敬之说。
许敬之先是一愣,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怎麽会认识他呢?抛出一个询问
的眼神,许敬之问道:“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那警卫虽然面无表情,语气中却是稍显激动,说道:“许先生难道忘记了?上次去美
国的时候,我也在出访团的队伍中,可能是许先生没注意我吧。”
许敬之摸了摸后脑勺,抱歉的道:“真不好意思,我的记性实在是不太好,所以……”
“没关系,没关系,许先生,里边请吧。”原来这警卫是上次和许敬之一起去过美国的人,
自然知道许敬之和主席司徒清的关系了,所以他才会对许敬之如此热情。在前面带着路,
那警卫还不住的介绍主席的情况。
从警卫的口中,许敬之得知因为倪爽的要求,整个代表大会延迟了数周,因此,司徒清
现在还是主席,但是司徒清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基本上连吃饭这些最正常的功
能也消失了。
许敬之很明白为什麽冥空会要求选举大会延迟,他就是想等司徒清死个透彻之后再来参选,
那时候就是名正言顺了,不过因为许敬之叫幽冥界的人持续司徒清,所以冥空一直没有找
到下手的机会。
直到许敬之担任天尊以后,冥空收到消息,趁机将许敬之的亲戚朋友一网成擒,为的就是
逼迫许敬之就范,让许敬之撤消对司徒清的保护,但是因为后来发现许敬之在四界的地位
突然高升,所以冥空的野心也就更大,他不仅要许敬之把修为全部传给自己,而且还胁迫
许敬之将天尊的位置也让出。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冥空还是败在了许敬之手里。
又经过七转八拐之后,那警卫才带着许敬之来到一栋大楼之前,走到楼口,那警卫出示了
他自己的证件,立即就得到了放行。
走进楼里后,那警卫低声在许敬之耳边说道:“许先生,以后还得靠你多多提拔,主
席的伤势,我相信许先生一定会治好的,毕竟先生是密组的成员嘛!”
许敬之听到警卫这番恭维的话,立即对这个警卫的好感全消,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答应了提携这个家夥。
在那家夥千恩万谢之下,许敬之不耐烦的道:“主席人呢?”
那警卫这才转入正题,道:“就在这间屋里,因为主席需要清静,所以就没人守在这里
。”
“嗯!那好吧,我自己进去看看就行了,你先下去吧。”许敬之随后说了一声,便再也没去
理会那警卫了,迳直走到病房门口,抬手便敲了敲门。
那警卫听说许敬之要在主席面前替自己说好话,顿时欢天喜地的转头走了开去,留下许敬
之自己站在那里。
许敬之敲了好一会儿门,门里才传出一个声音来:“谁?”
许敬之回答道:“是我,许敬之,我是来看看主席的。”
门这才吱呀的被打开。
探头出来的身体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整张脸上尽是痛苦之色,脸上的皱纹如刀劈斧
凿一般,异常深厚,两只小眼中眼珠深陷,发不出一丝的神光来,苍白的面容,乾瘦的身
体,随着开门的时候那鱼贯而入的风,老妇人都禁不住激烈的喘息起来,紧接着那声声喘
息又化为一连串的咳嗽。
这人是谁啊?怎麽会在这里?主席呢?许敬之心里一边想着,嘴上一边问道:“请问司徒
清主席在吗?我叫许敬之,是来看望主席来的。”
老妇人咳嗽了好一阵,才渐渐的停了下来,细小的双眼放出夺目的寒光,那光影中全是怨
恨之意。打量了许敬之好半天,老妇人才用她那苍老而又沧桑的声音问道:“许敬之?你
就是那个被聪慧道人提拔上来的许敬之?哼!你还来干什麽?我们家司徒已经被……”
老妇人说到此处,眼中尽是悲愤之色,因为悲愤而使得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抽动起来。
许敬之顿时明白了老妇人为什麽面露怨恨之色,原来是老妇人知道自己是被冥空提拔上来的
。许敬之更为肯定司徒清绝对是被冥空使了什麽手脚了。
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许敬之说道:“能让我进去看看司徒主席吗?我知道他是怎麽病的,
肯定是聪慧那个老杂毛干得好事。”
老妇人听到许敬之骂聪慧是老杂毛,顿时迷茫了起来,在她眼中,许敬之应该和聪慧道人
是一丘之貉,怎麽眼前这个年轻人会如此骂聪慧呢?
老妇人站在门边,一手扶在门上,目光中全是疑问,带着这无边的疑问,她努力的在许敬
之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许敬之看到妇人那不善意而又满是疑问的目光,顿了顿说道:“我想您一定是司徒主席的
夫人赵文依夫人吧?如果你让我进去看一看司徒主席,就能完全明白我来这里的目的了,
现在主席重病缠身,我若真想害他,能走进这里吗?”
“你们这些家夥都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谁……谁知道你是怎麽来的。”赵文依虽然嘴上
这麽说,话语中却满是犹豫的意思,毕竟她对密组能够飞沙走石的事情不太相信,他也知道
许敬之是密组的成员,只是当初司徒清并未把他和许敬之的约定说出来,这才导致了今天
的局面。
许敬之有些无奈了,如果对方是一个年轻人的话,他完全可以无所顾及的硬闯进去,但是
现在对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这让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努力的让自己尽量保持平和,许敬之道:“文依夫人,请您相信我的诚意,您可以去召集
所有的警卫,如果我意图对司徒主席不轨的话,您让警卫来对付我就好了;再说了,如果
我真想对司徒主席图谋不轨的话,我还会站在这里跟您解释半天吗?”
赵文依听到许敬之如此一说,这才放下了戒备之心,因为许敬之说得太对了,密组的成员
如果真是个个都能飞檐走壁,那单凭自己一个老家夥,又怎能挡得住对方的路呢?而对方
并没有硬闯,还是好言好语的在门口哀求,如此一来,对方的心意也就不难猜测了。
点了点头,赵文依这才将门整个的拉了开来,低叹一声后说道:“进来吧!”
许敬之说了声谢谢,这才疾步的走进屋去。
病房还算很好,至少还算是病房,虽然没有什麽过多的设施,但是基本设施都还是很齐全
的,病房的床头柜上摆满了礼品,不过全部都没有动过,只是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床上的老人正平静的躺着,两眼微睁。
此时的司徒清已经完全不像以前许敬之所见过的司徒清了,当初那个慈祥的老者此时却是
完全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一副枯瘦如柴的身体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许敬之走过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