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水一过,炊金馔玉,新鲜酥油芝麻,浓稠糖浆,覆在面团上,撒下麻花,炸制点心后,松脆爽口。
呈在了白司寒前,青釉一震,撼如心中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像是一把铅捶敲击在他心头上。
当修长的手指触碰到那横架在旁的檀筷时,本能的颇颤了一下,筷子倏地一抖,葵凰溪一旁接住筷子,险些没有栽到地上。
他已经疼痛至微颤手势不能自理了,但他嘴边的笑意随着凤眼扬了上去。
“我很快无事。”
葵凰溪夹起一小块巨胜奴就送至他嘴中,“你别说话了,你在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虽是赌气的话,但白司寒真真的被怔住了,随即乖乖闭上薄唇,任她喂着。
巨胜奴本是酣甜膳食,但就在刚才,葵凰溪将这甜食改良过了,变成了药膳,看似糕点奇特,实际味道与色泽相差甚远。
寻常糕点过过甜嘴,她这道巨胜奴完全被改成了药膳。
白司寒低眉一沉,本就因疼痛而扭曲过的脸此时陰地下去如同镀上一层灰。
似是不悦,不知是不是因为药膳微苦的缘故,他抬起一双深邃幽暗的眼凝望着葵凰溪,心底又说不出的干涩。
葵凰溪因着颇有可爱的表情,低笑一声摊起手遮住了嘴边的笑。
瞧他神情亦动堆满了忧愁,却又止不住的心疼。
“这是我特制的巨胜奴,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片美意。”
白司寒的笑凝固在她眼中,葵凰溪冷不丁的将一块巨胜奴含在嘴中,微低下头就吻住了他。
她捧着他的脸,薄唇紧贴,白司寒浑身一紧绷,瞬间感觉那股疼痛就被压了下去。
葵凰溪细细去轻啄他的唇,本不是很熟练的吻被白司寒一顺势而为,扣住了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下去。
“妖孽,这是在厨房。”
白司寒沉陷那柔情似水的舒畅中,身体间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了。
他噫出一口气,骤然发现情丝蛊发作的疼痛消失得差不多了,本两眼发黑胸口奇闷,此时却心境如明,倍感舒畅。
在这方面,对小溪儿完全是不受控制。
见白司寒瞳仁渐红,神志不在身上,她倏地想起什么,腰间突盘出一串珠子,她下意识将珠子掰断,塞进白司寒嘴中。
这珠子唤为念珠,是柔之送给她的礼物,据说人在濒临为难前,念珠都是柔之送给她的东西,她至今都唯一保存着。
幸好那日沐浴时,她将念珠藏在扎花履中,索性妖孽没有看到,不然笃定妖孽肯定会将念珠扔了去。
柔之曾说过,念珠有欲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她想试试,在妖孽身上试试。
一颗念珠服下后,白司寒气色回转,瞳仁渐失血色,泛起了渐渐朦胧之雾来。
此时她衣衫不整的被白司寒压在身下,诱人锁骨下是一双微微起伏的白晢柔软。
“妖孽?”
轻轻呼唤的声音,犹带梁绕音,让白司寒神志拉回,他木暇的看着身下的人儿。
懵住了,“小溪儿,我这是在……”
“你失控了,你现在感觉如何?”这句话是葵凰溪赪下脸说出来的。
白司寒下意识揪了揪了衣襟,摸了摸胸脯亵衣,他感觉身体间那股可疑的燥热消失去了,连疼痛感也压下去了。
瞬间神清气爽了,亦觉喉有薄荷清凉味,似唇还伴着几分苦涩。
“你给我吃了什么?”
“念珠,我给你吃了念珠。”闻言着,她抬起皓腕上串在一起的冥色珠子,晃荡几下,便觉眼前男人脸色差劲极了,定然又是吃了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