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卫府,魏缑才知道原来不止洛阳才有奢华极致的庭院,卫府内一切都像是一副山水画,美轮美奂让人沉醉在其中。
张邈见魏缑的表情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超过魏缑的感觉,这时一名卫府的婢女见张邈和魏缑站在原地便走到跟前,用极为甜美的声音道:“见过太守大人,大人请随我来。”
张邈闻言扯了一下魏缑的衣袖,魏缑回过神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张邈的身后。在走过一处小庭院时,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传出,让魏缑感到颇为奇怪,想要问一下张邈却想到这时卫府的隐私便将到了嘴边话咽了回去。
在前方领路的婢女仿佛听见了魏缑的话,指着魏缑奇怪的庭院说道:“这里是我家少爷练武的地方,大人要是有兴趣可以去参观一下!”
张邈闻言看向魏缑,魏缑老脸一红拱了拱手。张邈见此大笑起来,而前方领路的婢女也掩面笑了笑。
及走到大堂,魏缑见里面早已坐了好多人,而张邈见人多便领着魏缑走到众人的前面,对起身相迎的中年人问候道:“子许兄别来无恙?”
“孟卓客气,这位是?”
魏缑见迎者问自己便回答道:“在下魏缑,字仲柏,东郡人士见过卫先生。缑现为太守大人麾下一功曹。”
“魏大人,在下卫兹,字子许。请坐!”
魏缑闻言与卫兹行礼,跟在张邈的后面坐下并且在张邈的帮助下认识了不少陈留的世家豪族代表人。
过了一会儿,卫兹见在没有人前来,便吩咐婢女们上菜。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卫兹咳嗽了一下,在座的所有宾客全都放下自己手上活,静静地听着卫兹的话。
卫兹见此微微点头,说道:“今日卫某请诸位前来乃是有两件事,这其一便是关于宦官的。”
“诸位都知道,如今宦官祸乱朝纲以至于天下怨民四起,终于爆发了以张角为首的黄巾起义。虽说起义被镇压,但是影响却非常严重。如今天下流民遍布,山贼横行,全是因为那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所致。”
“为了能够保护陈留,我在此提议,大家一块筹建郡兵来保护自己,另外积极与大将军何进联系,拥护大将军消灭宦官维护大汉王朝。”
“卫某不才愿意拿出三分之一的家产资助大将军,并且拿出两门客加护卫两百人充当郡兵,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话毕卫兹看着堂下众人的反应,只见有些人点头有些人摇头,但更多的是在观望。
魏缑见此摇了摇头,州郡里的世家毕竟远离朝堂不能很好地了解朝堂上发生的事。如今大将军何进手握重兵已经是天子的心腹大患,天子正在想尽办法收回何进手中的力量,所以必然会支持宦官。
而卫兹等人竟然还要继续支持何进,在魏缑看来就是在找死。一旦大将军何进被收回军权,那么没有了士兵力量的何进又怎么能是宦官的对手。到时候这些人必然会被宦官找个借口抄家灭族。
想到这魏缑刚要起身说话,却听见身边的张邈说道:“我张邈在此可以作证,子许乃是一心为国,大家将侍卫交到我手下大可放心。至于子许所说的,我身边这位乃是当今太傅袁隗的弟子,有仲柏在此大家还有什么担忧的?”
话音一落满堂哗然,就连魏缑都震惊。卫兹闻言诧异的看着魏缑,见魏缑一表人才便起身走到魏缑的面前说道:“请仲柏贤弟说一下!”
卫兹说完后,张邈立刻让人起哄。魏缑见自己躲不过去只好起身说了一些客套话,但是这些客套话被‘太傅袁隗弟子’的头衔一衬托,立刻便变了样子,在其余人看了魏缑是真心与卫兹联合。
等魏缑说完后,堂上众家族的代表人纷纷表示支持卫兹,卫兹见此大喜笑着请魏缑饮了一杯,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这第二件事,便是小女的婚事。如今小女年方二八,已是到了出嫁的时候,只是大家也知道,小女一直被在下宠坏了整日舞刀弄棍,实在是嫁不出去故此卫某在这里想要结个亲家。”
“不知诸位可有意愿?对了去请小姐出来!”
在一旁的婢女闻言缓缓而退,魏缑见此趁机多吃了两口,虽然魏缑在洛阳太傅家中读书,但也是在没有机会吃到如此美味的饭菜。
片刻后在婢女的带领下,令所有宾客都竞相观看的卫兹的女儿缓缓登场。只见走来的少女身着百花丝绸裙,身材高挑,十指纤纤,冰肌玉骨,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眼睛,令在座的宾客难以忘怀。
卫兹见众人惊讶的模样心中十分得意,但是看到魏缑的时候,只见魏缑看了一眼自己女儿便不再留恋,全神贯注的对付着桌子上的食物。
卫兹心中惊讶,更加看重魏缑。便招手将自己女儿叫到自己跟前,介绍道:“这就是小女卫荷,小名清荷,清荷还不拜见诸位叔叔!”
卫荷闻言起身对着大堂里面的宾客行礼,这时在近处的魏缑才正式打量起卫荷。魏缑见卫荷长得确实漂亮,但一想道家中的袁芳活泛的心立刻停息下来。但是看着看着魏缑的心却又提了起来。
魏缑看着卫荷却突然想到前两日那个蓝衣女子,越想魏缑越觉得眼前的卫荷就是蓝衣女子。
卫兹见自家女儿终于让魏缑看呆,便笑着让卫荷给魏缑敬酒。等卫荷走到魏缑的面前给魏缑斟满酒抬起头来后,魏缑拿着酒杯尴尬的问道:“卫小姐,你我是否见过啊?”
卫荷闻言看了一眼魏缑,待认出魏缑后,卫荷突然翻脸,拿起酒壶便砸向魏缑。
魏缑见此将杯中酒水一泼,正好泼在卫荷的脸上,然后转身便躲在张邈的身后。无论张邈怎么拉扯,魏缑就是不出来。
而擦了一把脸的卫荷见此隔着张邈就要打魏缑,接过酒壶中的就一下子倒在了张邈的头上。卫兹见此大喝一声:“够了!”
卫荷闻言只好低头走到卫兹的身边,卫兹怒气冲冲的瞪了卫荷一眼,然后起身走到张邈跟前道歉:“孟卓抱歉,小女顽劣不堪惊到贤弟了!”
“无妨无妨”张邈擦着自己头说道:“这个,仲柏啊,你和卫侄女到底怎么一回事?”
卫兹闻言也看向魏缑,魏缑见此只好将前两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卫兹听完后立刻大怒,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剑就要砍向卫荷。这时一名青年突然冲出挡下卫兹,说道:“父亲,就算是小妹的错但也罪不至死啊,还请父亲绕过小妹一次!”
话毕,宾客们纷纷起身劝解卫兹,卫兹见此只好作罢。这时魏缑发现,持剑青年正怒视着自己,为此魏缑只好缩了缩脖子。
等卫兹的气消了一部分后,对门外的一个侍卫说道:“去找卫羽来!”
门口的侍卫闻言抱拳离开,不久一个年近五十之人走到大堂,恭敬地问道:“不知主人叫在下何事?”
卫兹问道:“我且问你,最近可有一个叫做史涣的人前来投靠?”
卫羽闻言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卫兹见此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卫羽接下来的话却领卫兹更加愤慨,只听见卫羽说道:“前来投靠的做门客的人中没有叫史涣的,但是昨天手下告诉我说少爷和小姐领人将人毒打了一顿,现在就在练武场当人肉沙包。”
“我不信便去看了一下,果然有一个人遍体鳞伤的捆在柱子上,任人拳打脚踢。我将其救下后得知那人叫做史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