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右上角网的交点极大的反弹着其中的一束光芒,阳欢纵身一闪,反弹而出的光束“唰”的一声飞射到一边的芳华树干上,枯黄的树干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凿痕!
“找到你了!”阳欢激动的喊出声,飞快的伸开手唤过一边插进地面上的剑鬼,剑鬼从地面迅速的抽身而出,“唰“的一声闪到阳欢的手里,阳欢把剑鬼往刚才反弹光束的地方赶紧利索的插过去,地面上的黑色液体忽然发出一声撕裂的惨叫,犹如魑魅魍魉被撕开之时凄厉人心的尖叫声,液体在地面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慢慢的流淌到另外一边,在空气里慢慢的爬升,慢慢的幻化出人形的轮廓,漆黑的人形液体里一阵阵的闪着些亮光,一会的功夫,黑色的粘稠液体”哗啦“一声从他身上脱落,原本那个犹如野兽一般的男子又站在原地,只是左肩膀出现了一个狭窄的伤口,漆黑的鲜血不断的从剑口处溢出来,男子伸出右手捂着左肩膀的伤口,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心头一阵焦虑。
“你败了!“阳欢一眼的锋利和冷静,伸出手再次唤回插在地面上的剑鬼,用剑指着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子。
男子稍稍的闭着眼睛,轻微的缓了缓气息,左肩膀的伤口开始慢慢的愈合,他看着杨欢,语气骄傲的说着:“我何处败了?只不过不小心被你伤了而已!”
“不用再自欺欺人了,刚才的一招就足够探知到你的弱点了,没错的话,你的软肋就在左肩部,只是我刚才刺的匆忙,没有刺到你的要害罢了!要不然你早就没命了!”
男子站在原地,眼神厌恶的看着阳欢,伸出手准备再次唤出黑色雾气,突然从身后“唰唰唰唰”,飞快的射过来四支约一寸长的飞刀,飞刀末端的环上还系着灰色的绸带,男子反应迅速的转过身,锋利的飞刀擦着男子的左肩部,将男子左肩部的衣服划开一个口子,接着插进了男子身后的芳华树干上。
“何方妖物胆敢来此撒野!”一声严厉的质问!
阳欢抬头一看,看到徐复回站在男子的身后,还保持着射出飞刀的手势,一脸的冰冷。
“你是哪个小混混,背后飞刀伤人!”男子伸出手摸了摸左肩部被划开的衣服,一眼的不屑。
徐复回站在原地,没有理会男子的质问,反而是鬼魅一笑,冷静的闭上双眼,提起体内的一丝神祇之力,暗暗地探知这面前这个男子的神术高低。
徐复回眼前的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漆黑,只有迭息和阳欢周身的神祇之力在眼前的一片漆黑里慢慢的流动,慢慢的显现出他们各自的神祇之力,像是金黄色的流水一般在身体里沿着他们的筋骨脉络汩汩的空灵流动着,可是面前的这个犹如野兽一般的男子全身没有一点神祇之力反应的迹象,身体里皆是一股股横冲乱撞的黑色雾气!
复回重新睁开眼睛,表情得意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兽性的男子,慢慢的在原地一边往前逼近着一边缓缓的说着:“周身没有一点神祇之力,身体里皆是名叫“顷乌”黑色雾气,为了维持人形不得不一直吸取他人的神祇之力,想必你就是冥神了!”
面前的男子一脸的凝重严肃忽然一笑,伸出手一边鼓着掌一边说着:“好,好,真不错!你这个后生小辈竟然识的我冥神!”
“我的感知从来不会出错,你左肩部有一块近似圆形的不规则印记,那就是你的软肋,除非刺中那块黑色的印记,要不然是绝对杀不死你的,你作为冥神镜的神魂,绝对是有人指使你来四处吸取他人的神力!”
冥神眼神邪恶的看着面前的徐复回,心头一阵冰凉,后背的脊梁骨猛地窜上来一阵凉意,犹如后背瞬间“哗啦哗啦”的结满了坚冰,以前从来没有和他谋面,今日只是短短的一面,面前这个人就把自己的一切探知的清清楚楚!
“复回,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指使?”阳欢收回手里的剑鬼,一脸的疑惑问着徐复回。
“冥神镜作为亚特斯特排名前十的武器,有区别于其他的九种武器,冥神镜系属火元,失落国土上现在一定是有一个人手里拥有着冥神镜,但是这个人想要使用冥神镜,就必须让冥神镜的神魂,也就是冥神从冥神镜抽离出来,冥神四处吸取他人的神力到冥神镜里,只有这样,冥神镜才能发挥威力!”
阳欢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有人指使冥神来吸取迭息的神力?”
“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这样,可能他的目标不是迭息,只是碰到了她,所以……”
冥神稍微的后退了几步,他看着面前的阳欢,身后的徐复回,还有一边的迭息,心头细细的思量着情势,转而伸出手准备拼死一搏。
“你敢!”徐复回从袖中又抽出一把短小却甚是锋利的飞刀,拿在手里,看着冥神,准备开战!
阳欢手持剑鬼,语气霸气的说着:“冥神,你的缺点已经曝露无疑,在拼下去你只是死路一条!”
冥神的眼神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心中细细的想着:这两个人一个天赋异禀神力异常,一个精于算计城府极深,如此硬拼下去,怕是对我不利,如今只能先撤退,改日再一个一个的灭了他们!
三人对峙之际,冥神忽然化作一缕黑色的雾气,消失在原地。迭息周身的黑色雾气瞬间消失,她无力的瘫坐在原地。
阳欢看着昏倒在地上的迭息,反手把剑鬼往屋里一飞,从屋里传来一声刀剑入鞘的声音,阳欢赶紧跑过去,双手扶起迭息,他抬着头叫着不远处的徐复回,表情焦急的喊着:“复回!快来啊!帮我救救她!”
徐复回匆匆的往前走了几步,蹲在迭息的身边,轻轻的抬起迭息的手腕,搭了会脉,仍然是一脸冷静的看着阳欢,风轻云淡的说着:“没事,你且先不要担心,她只是一时间失去了太多的神力造成的暂时性晕厥,先把她抬到屋里吧!”
阳欢双手拔起迭息,脚步匆匆的往屋子里跑过去,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徐复回随之进来,从桌子上倒了杯凉茶,喝了几口。
床榻上的迭息一脸的苍白,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