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不知道车内的那个人会带她去哪里,心中虽有畏惧但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只能在刚刚的那些百姓口中得知,这个年轻人是国师府的人,国师?在她的认知里面,这是就比当今的天子只差一点点的人物啊,皇帝是什么概念,她当然晓得。
果不出陈夫人的意料,马车行驶到了一个地方,光是牌面就比青山村所有的面积合起来都大,还有那三个金光闪闪的国师府三字,吓得她一声不敢多吭。
不过在她发呆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马夫,从车上跳了下来,找了一个小梯子放在了马车下车的地方,微微掀开了帘子,毕恭毕敬得说,“大人,回府了。”
年轻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陈夫人听到了动静,也别过头去,正好迎上了那个年轻人的双眼。
“欢迎你来到国师府。”年轻人倒是没有多少在意,笑眯眯的跟陈夫人说道。
“这里将是你,一生不一样的开端。”年轻人继续说,然后被那个马夫搀扶着进了大门,大门口一个侍卫都没有,但是神奇的是,年轻人一走到门前,门就好像自动打开了一眼。
“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马夫点头哈腰的送走了年轻人之后,然后不给好脸色的走到了陈夫人的身边对着她说。
“去哪?”陈夫人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你这个村妇竟是如此的蠢,大人往什么地方走了,你就跟上去便是了,我可没多少时间跟你瞎折腾,你赶紧跟在大人的后边去。”马夫把陈夫人赶下了马车,然后牵着那两头颇为神俊的白马,就走了。
留下陈夫人一个人在远处茫然,看着那个她此生都不可能会接触的豪宅,脚步不知道该不该踏进去。
她虽说眼中无人,但是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放的蛮标准的,至少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她能来的,不过仔细想了想,是那个年轻人带她过来的,而不是她自己要来的,心中的恐惧感就少了许多。
踏着自己别扭的步伐就准备上了那扇大门。
这个国师府跟她影响中的那些宅邸有些不同,她认为所有的富贵人家都是奴婢下人成堆,然后伺候着的,而进了国师府她才觉得。
这个地方阴森了,是的,阴森。
一个多余的人缘都没有,里面那些看上去巨大无比的建筑物都是黑白为主调,虽然是白天,但是在府里却感觉的傍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走在路上的时候,自己的毛孔都会不自觉的树立起来,这是人对未知事物恐惧的本能。
虽然国师府很大,但是路却只有一条,她看着旁边四处无人的样子,也不敢逗留,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见了那个拿着折扇的年轻人。
年轻人大概是听到了声响,不过却也没有在意的继续往前走,嘴上笑道说,“你接下来要见的人可是京城的国师,能见到我家主子真容的可不多啊。”
“大,大人。”听到年轻人阴阳怪气的说道,陈夫人不免有些害怕。
“何事,但说无妨。”年轻人看上去走的不是很快,但是足矣让背后快步行走的陈夫人有些跟不上了。
“见了国师,草民该说些什么?”她胆怯的问。
“该说你知道的东西。”年轻人道。
“什,什么东西?”
“就是你看见的那个妖怪的所有事情,你都要跟我家主子说。”年轻人说道。
“那”陈夫人还想继续问些什么东西。
“不该问的别问,闭上你的臭嘴,好好跟在我的后头。”年轻人的语气立马变得冰冷了起来,冷的好像是地府来的使者,陈夫人听了汗毛竖立。
他带着威胁的口吻,很快就闭上了陈夫人的嘴巴,她也很识趣的一句话也没再说,跟着这个年轻人一路向着宅邸的最深处走着。
到了一间比起其他建筑来,更显得神秘的屋子,外头还有这四个陈夫人不认识的石雕株守着,有的带着翅膀,有的是乌龟的头蛇的身子,还有的如同四不像,又似老虎又似鹿,更有的一只看上去极为的神物。
不过他们这四个石雕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它们的眼神雕刻的栩栩如生,陈夫人不小心对上了它们的眼睛,就好像被自己远古凶兽给盯住了一样。好像是活着的生物,王妈在旁边冷汗泠泠,脚步也不敢跨动了。
“你居然盯上了四神兽的眼睛,你真是不要命了。”年轻人原本已经进了屋子的大门,结果感受到了陈夫人的脚步没在移动了,转过身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看见王妈跟个傻子一眼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还使劲在颤抖。
年轻人冷笑的用自己手中的折扇朝着陈夫人挥了挥,她变得浑浊的双眼马上就恢复了神采。
“记住了,这里的东西不要随便摸不要随便看,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陈夫人丝毫不知情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她看了一眼那个带着翅膀的石雕的眼睛,就突然失去了意识,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眼睛全部湿透了。
“是,是。”陈夫人说。
“好好跟在我的后头。”
经历这一件事后,陈夫人就不敢再四处张望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领路的年轻人,这里比起外面来更让人害怕。
很快的没有多长时间,他们两个就走到了最前头,路被一间屋子挡住了。
只见年轻人跪了下去,陈夫人也不敢站着,同样跪下。
“主子,人已经带来了。”跟刚刚的那态度比起来,此时的折扇年轻人更好像是一只花猫,语气讨好的朝着屋里头的人说道。
“带进来吧。”本以为这个年轻人已经是有够年轻了,但是他嘴头上的主子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更为年轻。
“是。”年轻人磕了一下头,神圣的用双手推开了那扇古色古香的大门。
“你退下,她进来吧。”屋内中全部都是陈夫人说不上来的东西,有龟壳,有旗子,甚至还有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各种人体的器官,比如,手。
年轻人听到了命令,强行拉起了还跪在地上的陈夫人,用力一推把她推了屋子里面。
然后就看见那扇大门,毫无预兆的关了上去。
“不要怕,唐氏。”坐在最上方写着字的年轻人,放下了笔墨朝着陈夫人说道。
“你是,如何知道我姓唐。”自己的姓氏,如果不提,连自己都忘记了。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年轻人站起身来,屋子里头的油灯 点亮。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服,面馆如玉的男子,这是她这一生中,除了许灏之外,长得最不凡的男子了。
“好了,该说说你知道的事了。”男子慢悠悠得走到了陈夫人的面前,对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