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边第一道阳光开始照耀整片大地的时候开始,已经有人在干着自己的事,不管是光明正大的还是不可见光的。
“相公,我发现许灏家中的门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紧闭着。”那个烧了王妈家的陈夫人在早晨准备洗衣裳的时候,看着许灏家一直紧闭着的大门说道。
“你刚烧了王妈的房子,还讨论别人家的家事,你这个女人,哎。”帮陈夫人抱着脏衣服的陈二郎在旁边说道。
“相公,你说他们家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听到自己相公责备自己的语气,她没有多放在心上。
“你烧别人的房子最见不得人了!”陈二郎现在是对自己的夫人越来越厌恶了,她不但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还要把人家的家事想差个清楚。
“讨厌,人家可是你的夫人呢”陈夫人娇滴滴的道,跟她刻薄的声音合起来简直恶心到不能再恶心了,还有脸上那一看就很廉价的胭脂。
“没准人家家中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陈夫人走到了溪流旁边,口中的话题一点都没有减少的继续肆无忌惮探讨着。
“我告诉你,如果你再去给我丢人,休怪我无情。”陈二郎现在是特别讨厌这个女人。
“人家不去了嘛相公干嘛对人家那 凶”陈夫人搔首弄姿得道,看得旁边的陈二郎不知道有多反胃。
“收起你这种姿态。”他压着声音恶狠狠得瞪着陈夫人说道,随后立马拂袖而去。
“你们家肯定有什么见不得的事,我一定要知道。”她小的跟门缝似的眼睛盘算着什么,然后蹲下身子去漫不经心洗着自己的衣裳。
一夜过去后,脑子里也没有那么乱了,至于那份感情他不再谈及,也不再放下一点希望。
王妈早早的起来了,叠好了她的被子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准备放在木盆中去洗涤一下,今日的太阳很是暖和。
“灏儿,你说我们家一直关着门,别人家会不会怀疑什么啊?”王妈快要出门的时候,转过身子看了一眼刚刚准备起床的许灏说道。
“王妈您瞎操心什么呢,他们自扫门前雪都顾不顾来,还会管我们啊。”许灏说道,没有多少人想顾忌别人家的事情。
“那便好,王妈就怕有人乱嚼口舌。”家里养了一株那么大的树,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种下的,前天百日也不开门,没有鬼才怪。
“您快去吧,今日我准备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可以打。”许灏揉揉自己的眼睛说道。
王妈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昨日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意识不是很清醒,但是她知道许灏抱她上了床,还替她盖好了被子。
等王妈到河边的时候,陈夫人快要洗好了,她做的事情都很快,只不过做的都不是很好,仔细看去她洗好的衣裳袖上还有几滴污渍还没有处理干净,她也毫无再洗一次的打算。
“陈夫人,今日那么早啊。”如果说王妈心中不狠陈夫人是不可能的,但是邻里居里的一直生活在一起,总不能闹得太僵。
“王妈啊,我昨日夜里看见许郎被一辆马车送回来,啧啧啧,那马车可是够豪华的,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宝物啊,可以一夜暴富。”陈夫人看见王妈走了过来,眼神中透入出了不屑,她总是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
“怎么会,陈夫人你想多了,我许郎只是一介猎人罢了。”那棵大树的事情王妈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陈夫人知道,这个口杂的女人会告诉其他人。
“许郎这辈子也只能是一介猎人咯。”陈夫人站起了身,用手把洗了的衣服抖了抖干净。
“承你吉言。”王妈含笑得说道,她不想和这个女子争辩。
“王妈,我先走了,您慢点洗,小心别闪着腰您家的许郎可付不起郎中费诶。”她整了整自己木盆中的东西,马上就准备转身走。
走之前还不忘嘲笑一下王妈,不过王妈却自己蹲着舀水进木盆,没有搭理陈夫人的意思。
陈夫人撇了撇嘴,也不再自讨没趣的走了。等到到许灏家的门口时,看见许灏穿着一身灰衣还背着弓离开了家门,陈夫人就知道他去打猎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她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等到许灏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她就把装衣服的木盆放在了许灏家的庭院中,然后左顾右盼得看着旁边有没有人关注她,悄悄地打开了许灏家紧扣着的门扉。
不过让陈夫人颇为失望,许灏家中还是一样的家徒四壁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来说大概就是许灏家中多了一颗比她人还高的大树,不过她以为只是一株普通的树就没有在把目光放在它的身上了。
四处环顾着许灏的卧房,一穷二白的,等她看到炕头的时候一件淡青色的丝绸衣印入她的眼帘,她心中一喜急忙上前去触摸着那件丝绸,它身上传来的舒适感让陈夫人有些爱不释手。
“这王妈,凭什么有那么好的衣裳。”她眼中嫉妒的神情越来越浓,那一排大黄牙恶狠狠得咬着说道。
“那么好的衣裳现在是我的了。”不过随后她立马变得开心起来,把青衣小心翼翼得包裹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胸怀中。
“还说没有好东西,这个不是啊。”陈夫人手中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小下来,肆无忌惮得触碰着已经在她怀中的丝绸,越摸越中意,她一生没穿过那么好的衣裳。
“也不知道那个穷酸小子哪里来的钱。”陈夫人似老鼠一样的眼睛在寻思着什么,她不傻,她知道这件丝绸肯定不是王妈这个耄耋老童可以得到的,而是许灏给王妈的,短短的一瞬间陈夫人的思想转换了几十种念头。
“如果我家的小女嫁给这个猎人,岂不是给我的嫁妆也少说几十件这样的丝绸?”她这样想着不切实际的事,在她心中许灏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猎人,而是有一点小积蓄的男娃,兴许是他母亲生前给他留下了。
陈夫人心中还想道,等许灏跟她的女孩结婚了之后,再把他身上的价值全部榨干然后再狠狠抛弃,一定很有意思。
她笑的样子很丑陋,就像是一朵食人花一般绽开了它丑陋的嘴脸,想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全部吸收成自己的养料。
只可惜,这一切只是陈夫人的幻想,她还觉得许灏肯定是喜欢自家的小女。
她又搜刮了屋子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后就打算离开许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