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炎炎热气的源气,在阳天手中仿佛如鱼得水般。略显红色的源气被阳天塑造为一缕掌心的火花,熊熊燃烧。
“银尹,平日你多次挑衅,甚至对我出手,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这次,你是否有些过分?”
银尹眼中也渐渐有血色蔓延,占据了双眼,墨堂的弟子也是逐一远离。明眼人都知道,阳天与银尹之间,将会爆发一场恐怖的对决。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惹我,可你今日非得找死,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阳天决定不再给银尹机会,当即旋手将那源气火苗打散,保留其焰心,凝聚于掌心。
“焱拳。”
银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便是不再犹豫,袖中弹出一枚丹药便是立即被银尹丢入嘴中。
胸口那被焱拳灼烧留下的血洞,便是飞速愈合起来。
“阳天,莫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了,我晋入玄阶多年,底蕴自然比你这刚刚进阶的新手,强了百倍。”
“血源决。”
银尹双手合十,不知从那摸出一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臂膀割去,使血液流出。
血液流出,银尹则是痛苦无比,先前中了阳天一拳,仅靠一枚丹药恢复,现在再次献祭血液,就算天资再好,也早已被摧残。
只是这方法,似乎有些熟悉啊,不过这等自割手臂的方法,比起自己的血锻决,有些劣质
阳天今日替自己出头,那自己也不能在一旁闲着了。
“血锻决。”
阳天微声道。因使用那血锻决需要大量血液支撑,而眼前银尹的劣质血源决吞噬血液的速度,堪比龟速。
“既然你不吃,也就别怪我替你吃了。”
血锻决吞噬血液的速度,就可谓是囹圄了,眼前银尹这少量的血液,压根就不够血锻决塞牙。
原本慢慢驱动的血源决,吞噬着银尹少量的血液,但在多次吞噬后,竟发现血液没了。
“血源决何时,能吸收这么快了?”
银尹看不透血锻决,自然只能用平日里催动血源决的方式,以那先前吸收的点点劣质血液作为依靠,对抗阳天。
原本就只能呈现带微弱血色的源气,现在血液被血锻决吸食大半,那源气也就只能呈现,淡淡的红色。
虽说只有淡淡的红色,但这血源决毕竟也是鬼族功法,提高源气质量,自然无话可说。
“你浪费大半条命发动的源决,难道只有这等效果?银尹,真当你是绝世天骄不成?”
阳天见银尹费了半条命所所发动的源决只有这等功效,便忍不住嘲讽道。
“少废话,先吃我一招。”
银尹原本亮白的源气在经历血源决提升后,确实增强数倍,比起先前,也是强了许多。
银尹凌空跳起,右脚附着源气朝一根梁柱斜向踩去,依靠梁柱借力像一只飞禽一般猛的越起,右掌拉弓对着阳天便是劈,与那阳天的焱拳硬碰硬。
全盛状态的银尹,自然能与阳天斗上百回,才回稍稍露出颓势。而现在的银尹,实力甚至一半都未曾使出。结果,便只有一个。
落败!
阳天刚与银尹接触,便是发现银尹的源气质量,虽表面有着强意战力,但其根本,却不比从前。
银尹与阳天一上一下,互相全力的往一拳一掌输送着源气,支撑自己获得这场对决的胜利。
银尹的落败岁随说已成定局,但在支撑几个回合,还是没有问题的。
银尹面色惨白,双目无神。整个人呆若木鸡,像是被冰封一般,瘫倒在地。
银尹不知从那摸出一把镶嵌着许多宝石的短刃,锋利的刀头如鹰眼一般锐利,有着削铁如泥的效果。
有些反光的刀刃被打磨的干净无比,但却在银尹的源气输送下变得有些乌黑,没有了从前锐利的锋芒。
一刀横向砍出,阳天便是被打了个错不及防,腹部微微被短刃划过,好在只是外伤,却也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血痕。
“阳天,我给你最后的机会,现在跪下来磕头叫爷爷,否则今日我必将你命留在于此。”
银尹看到了自己短刃的威力便是张狂起来,阳天便是直接不给银尹缓解的机会一拳便是再度打出,对准了银尹的腹部,源气开始缓缓灼烧。
银尹华贵的长衣早已血迹斑斑,胸口也是被焱拳打穿,如今腹部再次开始燃。这代表着富贵的金衣,算是被阳天毁了。
“走吧,下一次,我会亲自出手,将它打败。”
看着阳天欲下杀手,霓云苍也有些不忍,毕竟自己与银尹无大仇,至少没有到以命相报,所以也不必将它赶尽杀绝。
霓云苍拍拍阳天后背,右手自觉搭在他肩上,两人一起回到了小屋。
不到一盏茶,一个平日与霓云苍二人关系不错的才徒,便是风风火火的闯进小屋。
“阳阳天。不,不好了!”
阳天不明所以,问道。
“慢点说。”
“银尹家里,是万战城外一家贵族,腰缠万贯。其家主银东离地位超然,身边众多高人云集,甚至是前三门龙首门主,都不敢轻易招惹。因银尹迷恋墨笔门内一位女弟子,才长期留在后三门中。而银东离派遣潜伏在门内高手则是大怒,原本都要找来了,硬是被门主拦下,现在正在会堂,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才徒与阳天关系必然匪浅,否则也不会面临那银东离遣派的高手的威压冒险前来通报。
“嗯,你先回去吧,谢了。”
阳天脸色渐渐黯淡下来,挤出的笑容甚至比痛苦的神色还要让人担心,那才徒犹豫几刻,也是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云苍,你也走吧!”
阳天一招手,指向门,示意霓云苍离开。
“呵我可还没弱小的那种地步,毕竟此事也因我而起,就算为你守住后背,我也心甘情愿。”
两个人的友情经过火炽山契约异源兽,经过这次的银尹时间,才真正算是经过大风大浪,但这次是否能避开银东离的怒火,却任是个迷。
阳天有些无奈,只得点点头答应。
不出所料,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听到了掌门无奈的解释声。以及很多人聚集的脚步声。
该来的,总会来。
两人并肩走出小屋,等待着怒火中烧的高手发威。
“哼,敢欺负我弟弟,今日我不断你一只手一条腿,我这辈子,就不姓银!”
原来那高手,是银尹之兄,可谓长兄如父,自家弟弟被人当着众人面羞辱且差点打死,作为兄长的,自然不能忍。这也是霓云苍不解,一个高手为何会为了出一口气而得罪墨笔门,甚至整个后三门。
“此人名叫银成天,乃银家二当家,在墨笔门前率领一群人包围整个墨笔门的,是银尹的二哥,银历地。”
阳天微微别过头,与霓云苍交楼自己所知道的情报,莫到时连人名都叫不出来,给银家的怒火,再添一捆柴。
“撑天,立地。”
霓云苍自言自语,似乎不在意那银成天的威胁。但这显然不可能,霓云苍,只有可能忘了。
“银成天,你弟弟银尹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出于保护自己才勉强出手,而你弟弟依旧不依不饶,非要将我置于死地。”
阳天讲出的硬道理,对实力强却又因从小历练而没念过几年书的银成天而言,无非最强的源决。
银成天似乎被这些话绕的有些迷糊,当即怒吼道。
“我不管这些东的西的,我只知道我弟弟被你所凌辱且打伤,以及奉家父之命前来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