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还有柳元道长的。
柳元道长深藏不露,医术高明得很。
蒙千言凌乱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这样也好。”
隔日,天有些阴沉。
好在朝堂上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洛子衍下了朝,寻了个理由,便带着蒙千言一道出了宫廷。
大街上热热闹闹,各种嘈杂的声音。
蒙千言透过车帘去看,外面处处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还有孩童在玩闹,也有妇人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细心的哄着。
她突然有些羡慕。
洛子衍笑笑,“怎么着,喜欢人家小孩子了?”
“嗯啊,喜欢。”
“那你还喜欢不喜欢我了?”
“去你的。”
洛子衍把她拢紧自己的怀里,“唉,千言,我有的时候真的没有那么想要小孩子,因为我怕你有了小孩子,就不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呢?就你乱想。”
“真的,我不是哄你。”洛子衍一本正经。
“行吧,我相信你。”
外面启英的声音响起来,“皇上,娘娘,到了。”
随着马车停下,两个人下了马车。
这回来没有提前告诉柳元道长,所以这宅子的门是紧紧闭着的。
蒙千言提了口气,顾作轻松,“我去敲门。”
叩叩叩——
里面一阵脚步声响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蒙千言愣住了。
里面的人亦露出惊讶的神色。
“十七哥。”倒是洛子衍先反应过来。
墨允一身素色粗布劲装,脚上踩着黑色的长靴,头发高高竖起,竟是一股子江湖侠客的味道。
墨允笑笑,“你们两个来了,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们行个礼。”
作势,他就要弯腰。
蒙千言忙扶住了他,“十七哥,不必的,不必的。”
“唉,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墨允轻笑。
洛子衍道:“十七哥玩笑了,十七哥可永远是十七哥。”
“行,你们进来吧,我去告诉道长一声。”
“嗯。”
一行人进了院子里,墨允迅步去了里面的屋子。
蒙千言看了看洛子衍,心里一下子敞亮了很多,“想不到十七哥,这么些日子不见,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上回我来这,道长还告诉我说,十七哥现在可经常做侠义之事。”
“那十七哥这回可是自在潇洒了。咦,千言,你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蒙千言愣了一下,“哦,是夜明偷偷带我来的,那段时间我也是不太开心嘛。”
华兰依的病洛子衍一点也不知情,所以还是不告诉他好了,反正华兰依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柳元道长出来了,他淡笑着,来到洛子衍二人面前,“呵呵,真是有趣,你们呀,竟然一起回来了。”
“是么?十七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呀,刚坐下不到半个时辰。来来来,你们也别在外面站着了,到里面去吧。”
“也好,我们进去。”
“那皇上,属下去看马车。”启英道。
“行,你去吧。”
墨允瞧了一眼启英的背影,“呵呵,子衍啊,我早知道你必成大器,你看你,连启英都收到自己手下了。”
“唉,十七哥,启英其实也是侠义忠心之人。”
“嗯,这话我信。”
他们在屋子里坐定,柳元道长亲自泡起了茶,“唉,贫道这把老骨头啊,过些日子得把小智和小沅他们带回来,不然你们再来,贫道也伺候不动了。”
蒙千言连忙站起来,“那我来,我来就是了。”
蒙千言像模像样地泡起茶。
洛子衍看向了墨允,“对了,十七哥,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也没什么。主要上次遇到一拨流寇,处处打家劫舍,劫了一处又一处,又很狡猾。所以我从燕朝一直追到了大赫之北,总算把他们抓到了,已经扔进官府里去了。”
“千言说得没错,十七哥果然是侠义啊。”
“闲着也是闲着么,呵呵,我现在啊,自在的得很。”墨允悠然悠然地乐了。
洛子衍暗暗叹着气,他真是有些羡慕这个墨允了。
“来,喝茶。”
茶蛊推到每个人面前,蒙千言坐回了洛子衍的身边。
柳元道长的目光落在了蒙千言的脸上,“娘娘,这回突然过来,不会是有些什么事吧?贫道看你,还是有些故作开心的愁绪。”
蒙千言很是无奈了,“这样都瞒不过道长。”
“呵呵,说吧,这回是怎么了。”
“不瞒道长,也不瞒十七哥。”蒙千言沉了沉心神,“是我好像有点毛病。就是我和子衍成亲已经很多年了,可是至今,我都没有有孕过。然后昨天么,我就找御医看了一下,结果他说我真的有问题,需要调养很多年,还有可能永远都调养不好。”
越说下来,蒙千言的心里越沉重,“所以今天就想请道长给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
她的话说完,洛子衍的脸色也沉重了许多。
墨允诧异道:“这是搞错了吧,千言这么能蹦能跳,怎么会呢?”
柳元道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来,伸出手来,贫道来看看。”
柳元道长这次和以往不同,他先是仔仔细细观察了蒙千言的手心,才认真的去诊脉。
“怎么样?道长,我的问题真的那么严重吗?”蒙千言满眼希冀地问道。
柳元道长沉了口气,“换左手。”
“道长,你有话直说就好,这里也没有外人。”蒙千言咽了咽唾沫,她发觉柳元道长越不说话,她就越害怕。
柳元道长摇了摇头,“娘娘,你在这方面的确是有些问题,需要好生调养才行。”
“这是宫里的御医开的,你看可以吗?”她拿出随身带来的药方。
柳元道长看了看,“嗯,差不多,贫道再加两味药,娘娘回去之后,要当回事,好好喝药。”
“我会的。”蒙千言懊丧着,“那道长,要喝多久?”
“这个日子可就长了,娘娘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落下的,所以好起来也要麻烦一些。但是能好起来,娘娘不要太过于担心了。”
“好啊,我们听道长的。”洛子衍轻声细语,拢住了蒙千言的肩膀。
蒙千言却脱开他,着急地追问着,“道长,到底要多久,你可不可以告诉一个确切的时间呢?”
柳元道长顿了顿,“这药,我们先喝半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