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没什么，我笑的是你们，不知道你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我扳倒，很辛苦吧。”
洛子衍拧了拧眉，“只要能找出你的做错事的证据，我们再辛苦也值得。”
“是么。”墨砚扬一扬眉头。
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神里多出一抹戏谑来，“哈哈，洛子衍，你知道吗？我可是有两个机会就能得到你的夫人呢，一次是在宫里，一次是我要杀她的那一次。”
他的笑容猥琐邪气。
洛子衍的眸光瞬间一凛，“墨砚，都要死了，你就别胡说八道了！”
“哈哈哈。”墨砚大笑，“我都要死了，我还有必要撒谎吗？我告诉你，真的两次，我都摸到你夫人的皮肤了，呵呵呵，千言的皮肤真的很好，吹弹可破又嫩滑。”
墨砚的声音不是很大，但也不低了，已经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包括外面围着的那些老百姓们。
老百姓们听得这话，有的人眼睛都直了，下面也骚动起来。
他们低低的议论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墨允皱了皱眉，示意身边的人让这些老百姓安静下来。
墨砚还在说着，“真的不信么？不信的话，你就回家去问问她。”
墨砚的话说完了，笑眯眯地望着洛子衍，一副已经不怕死的模样。
洛子衍的拳头攥了攥。
但是他还是冷静下来，他淡淡笑了笑，“墨砚，多说无益。你说这些，无非就是在告诉老百姓们，你这个人到底有多么龌龊，多么该死。”
“哈哈哈。我就是龌龊，我就是该死，反正我都要死了。”墨砚的眸低阴森，“洛子衍，你家夫人被别的男人碰过，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闭嘴！”
秦武扬鞭，一鞭子抽在墨砚的身上。
墨砚怒气凛凛瞪向秦武，“狗奴才！”
洛子衍眯了眯眼睛，“墨砚，别白费口舌了，你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别说你在撒谎，你就是没有撒谎，就算我夫人真的被你伤害过什么，也是你的错，也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我不会觉得我夫人不好，我只会讨厌你，恨你，等你死后，将你鞭尸，将你的尸体扔到荒山野岭去喂狗。”
洛子衍的语气缓缓的，“但我和我夫人的感情，只会一如既往的好。你，破坏不了我们。无论如何。”
洛子衍平静的说完。
外围的老百姓都安静了下来。
墨砚亦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似在自言自语，“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的会如此深厚坚定么。”
“当然会，不过，你这种没有心肝的，冷血的人，应该不会懂。”
洛子衍说完，拿起了桌案上的牌子。
“等一下！”墨砚又道。
洛子衍皱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墨砚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他勾了勾唇角，“十七弟，我们兄弟一场，我想跟你再说两句话。”
“本王并不想跟你说。”墨允冷冷道。
“那一句呢，一句也好。”
“好吧，看在你马上就要死的份上，你说。”
“你过来。”墨砚对墨允抬了抬下巴，“你过来，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墨允顿了顿，站起来。
“十七哥——”洛子衍看向墨允。
“没关系，他伤害不到我。”
墨允走向了墨砚。
墨砚凑在了墨允的耳边，轻轻呢喃了几句。
墨允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倏然变了，“墨砚，你最好临死之前，给自己积阴德，别死后，还要下拔舌地狱。”
“十七弟，你以为我在骗你吗？呵呵，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么？哈哈哈，宫里还有那么多老人，不如，你再去查查看吧。”
“卑劣。”
墨砚冷白他一眼，信步走回了洛子衍的身边。
洛子衍手里的令牌往地上一丢，啪的一声。
“斩！”
唰！
大刀横过墨砚，满地的血腥。
而台下的余党也全部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周遭，遍地都是血污。
有些围观看热闹的老百姓直接吐了出来，有些则抱着头跑掉了，只有一些胆子大的，还围观着看着。
“人死了，我们也应该离开了。”洛子衍侧过头，看向墨允。
墨允的凤眼中却是一抹恍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
洛子衍推了推他，“十七哥。”
墨允回过神来，“嗯？”
“我们该回去了。”
墨允环视了一下周遭，平静地点点头，“好，我们回去。”
“对了，十七哥，我今天进宫了，跟父皇说过了，不想再在宫里待下去了。”
“你要去哪儿？”
“出宫啊，过我和千言的闲散日子。”洛子衍笑笑，“十七哥，这回你得说话算话，你是答应了我和千言的。”
墨允点头，“好，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本王也不会再有异议，这样也好，从今往后，你只是我的好妹婿。”
“好，十七哥，那我就先回驸马府了。”
“回见。”
走下监斩台，洛子衍找个地方，褪下了自己的官服和乌纱，拿给了回宫回禀皇上旨意的太监。
“麻烦了。”
“不必客气，驸马，奴才告退了。”
宫里的人回去了，墨允也走了，围观的老百姓也缓缓散开了，一些负责收尸的人在收捡断了头的尸体。
洛子衍看了看墨砚，不，准确的说，是看了看墨砚的头颅。
满脸的血，眼睛圆睁着。
他一定是不瞑目吧。
“来人。”
“驸马。”
“想办法把十五王爷和赖清荣葬在一起吧。”
说完这话，洛子衍抬步，往远处走去。
秦武跟在他的身后，“少爷。”
“怎么了？”
“你还要管那墨砚死后跟谁葬在一起。”
洛子衍昂起头，“嗯，我不知道他对赖清荣的感情是怎样的，但是将来我百年之后，不能和千言在一起的话，我会真的死不瞑目。”
秦武叹气，“属下真是很佩服很佩服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了。”
“呵呵，只要有心，说不定你也会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心爱的女人。”
“也许吧。”秦武摇摇头，“但属下也不太想遇到，因为属下亲眼看着少爷因为心心念念着少夫人而做出了多少让属下不理解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