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板闻言,愣了两下,说:“奥,他还上了,还上了。”
高老板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自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是在撒谎,很显然,又是木木打过招呼了!
他就一定要和凌风这么过不去吗!木木!
我气的咬牙握拳,知道我现在必须要和木木谈一谈了,他这样表面上说什么都让我决定,背后又在这操控我,真的有劲吗!
我打通了木木的电话,但是接电话的人却是大海,我一点都不客气的朝他质问道:“木木呢!”
“小姐,落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好,既然不方便,我就去找你们,这下可以?”
“您等落总游完泳,我再给你回电话吧。”
“少骗人了,他现在就在你的身边吧,要不然你怎么可能接他的电话?你让他现在接电话!”
大海见我脾气怪大,还以为我吃了枪药,最后实在没办法,才说了一声得,然后把电话给了木木。
木木难得脾气好的对我打趣道:“呦,学聪明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
木木沉吟一会儿,像是对我的煞有介事感到很好笑一样,然后他告诉了我地址,让我过去找他,大海低声在听筒那边说道:“落总我们不是要去……”
木木对他嘘了一声,大海便不再言语。
半个小时候,我到达了木木所在的休闲会馆,进去的时候,木木正赤裸着上身,趴在按摩床上,等待按摩的人过来,装修高档的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大海已经不知道了去向,估计在车里面候着呢。
按摩小姐,轻柔的敲了敲门,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先森,可以开始了嘛?”
那美女小姐的领口开的很大,胸部饱满,可以夹住一只手机,脸长得也是水嫩好看,带着南方女子的羞怯和温婉,像木木这样长相的男得,想摸上一把也不奇怪。
木木闷闷的嗯了一声,美女小姐闻声立马端着东西走了进来,结果还在做准备的时候,木木便出言阻止道:“东西放这吧,你可以出去了。”
那女的一听,面色一干,然后笑笑说了一声好,又不用出力气又有钱赚,她心里当然高兴。
木木见我还在一边杵着,斜斜眼睛,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按摩。”
“我?”
“不然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和你谈事情的。”
“边按边谈。”他说完,便往那一趴,一副什么都不想理的样子:“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脏。”
我心里回道,以前我不在的时候,还不是别人给你按的,而且,我也是别人啊,我虽然想说,但还是忍了忍,没有反驳他,乖乖的往他背上倒精油,用手推开。
我的手又小又软,最适合给人按摩,虽然我没有别人专业,但是因为经常去一家养生馆做经络按摩,手法也不生疏。
木木像是很满意的发出轻哼,他越是舒服我就越是愤怒难平,按了两下后,我见时机成熟,便说道:“为什么凌风到现在还没被放,他根本没有吸毒,还有,为什么高老板不追刘邵东欠下的债了?”
“不是他不吸毒,只是他体内的毒品被代谢掉了,再观察上几天,等他毒瘾发作的时候,尾巴就露出来了。”
“这能给你带来什么?”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警方只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调查钱狗眼。”他说,然后顿了顿,嘶了一声说:“你在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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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把他身上的白毛巾给撩开了,吓得我神经一慌,赶紧给他盖上,羞的双颊通红。
“那……那刘邵东呢?!为什么你不让高老板追他的债务,干嘛连这种人也护着?”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一条狗,正在帮我办事。”
我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木木有些不满意的啧了一声,我暗暗翻他一个白眼,只好继续给他按,边按边心气不顺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刘邵东报警是你指使的?”
“不仅如此,我还让他在凌风的住处藏了大量的毒品。”
“你--!”
“我?”
我捏着木木的肩膀,想着凌风的下场手中力道下意识的加重。他皱着眉头让我松手,我顶嘴道:“我就不松,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别让我坐起来。”
我看看他下身围着的单薄的毛巾,想了想,最终还是沮丧的把手给松开,然后对他说道:“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送钱狗眼进去,夺走他的产业。”
“那会对凌风有什么影响?”
“他那里绝对是有钱狗眼贩毒记录的,只要他现在被查出吸毒,他就会被盘查,然后这事就会牵扯到钱狗眼。他若是说了,钱狗眼被抓住,那么皆大欢喜。但钱狗眼如果没被抓住的话,那么出来之后,他肯定是不会放过凌风,至于怎么个不放过法,就不关我什么事了。”
我闻言,心中不禁惶恐,木木一定会用别的方法,逼凌风交出证据的。
“你不是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决定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插手刘邵东的事,你要是真想害他,就不能找别人报警吗?”
“十五万,明天我就让财务打到你的银行卡里,现在,你的事情解决了?”
木木一句话将我噎死,说来说去,这些钱都是他的,我根本说不上话。
我愤愤的咬着唇,最终放弃和他置气,老老实实的给他按起了摩,然后有些不乐意的对他说道:“我知道,可拉和大海都听你的,你告诉他们,不按照我说的就不按照,用不着敷衍我,害我傻傻的等了这么多天。”
“除了等,你还想做什么。”
木木的话让我感到无地自容,他说的对,我本来就是个傀儡,还在这奢求什么权利,能有些表面上的东西就该满足了。
我给木木做完全套服务之后,他用围巾围起了身子,然后让我出去,他在房间里简简单单的洗了一个澡后,便穿上了衣服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他说他很少像现在这样放松一次,我心想,能不吗?你的脑子里天天就想着如何算计人,哪里有时间来放松。现在连我的凌风都被牵连了进来,他要是连我跟他的初衷都不在乎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我一路都气鼓鼓的,直到去了地下停车场,我在电梯门口突然扭过身子,瞪着木木说:“我总有一天,能自己做些什么!”
木木那钱不苟言笑的脸,突然绽放了笑颜,恩了一声说:“乖。”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像是对待自己家的小狗一样随便,我有些躁郁的躲开,看着木木慢慢敛下去的神色,我又不禁有些害怕,怕自己的不听话,惹恼了他。
于是我顺了顺气,说道:“昨天谢谢你了,如果可拉不来,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其实我不想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但是我不做,你肯定又会为了他受伤。”他话音落下后,再度闻到:“人找的怎么样了。”
“只找了两个。”
“饶瞬雨和胡清是muse的两大山脉,两个人本来就有顾客基础,你不要掉以轻心,否则随时被推掉。”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估计是为了回报我的按摩,木木带我去吃了一顿大餐,我没有什么心情吃,到最后,我问木木,我要怎么做,他才能放过凌风。
木木说,凡事都有两面性,我大可以把这次看成凌风加官晋爵的机会。
凌风一连被拘留了一个星期,每天吃饭睡觉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钱狗眼终于派人装作凌风的亲朋来闹事说,如果警察局再不放人,他们就投诉。
警察局一看没法子,就把凌风给放了,凌风释放的那一天,我背着木木去找了他,他给我开门的时候,满脸是汗,看到我时的眼神呆滞了两秒,我不等他回话,便推门走了进去。
他的房子很简单,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房间的顶部悬挂着一个老旧的电风扇,窗户脏兮兮的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天,卫生间里放着一个微型的滚筒洗衣机,阳台上挂着几件衣服。
我一进门就问他:“你怎么样,警局里的人有没有用什么手段。”
“还是几年前的老一套,抓住你一顿打,问你有没有吸毒,说没有就继续打,专挑看不见的地方。”
“你真的……不吸?”
“吸,不能不吸,几双眼睛盯着你,要你吸下去。”凌风对我的怒气像是平息了似的,连说话声音,都无比的平静,又或者是,他在大彻大悲之后,什么都看淡了。我们之间就像老朋友般的对话谈心。
我特别心疼他,却只能像个普通朋友一般,在旁边默默的关心着他。
我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他说:“你的房子里有刘邵东藏的毒品。”
“我知道,已经被我顺着下水道冲走了,警察来的时候,扑了个空。”
我闻言,不免呼一口气,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再度平定了下来,还好凌风够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