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凌风被捕
余馨2018-09-03 16:103,180

  “是,桑姐。”可拉颔首。

  钱颜致闻言,松开了凌风的领子,凌风没有看向我,而是一直紧紧的盯着刘邵东,刘邵东匆匆抬头与他对视一下,便又低下了头,他的样子有些害怕,因为局势逆转的让他措手不及。

  他下错了注。

  钱颜致双手叉腰,对冷美人可拉笑道:“呦,跟我在这演戏呢,这些人都是哪请的,呵,不过是用来装模作样的吧,唉唉唉?我想起来了,你不是soso的那个婊--啊!”

  钱颜致一句话没有说完,可拉直接一个高抬腿,一鞋跟踢到了钱颜致的下巴上,将他嘴角踢得流血,钱颜致捂着嘴巴大声的骂娘。

  可拉双手摆在身体两边,冰冷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你废话太多了。”

  “我草你妈!”钱颜致边红着眼睛不停的搓着自己受伤的下巴,边骂骂咧咧的指挥身后的人:“吗的,你找死,给我上!”

  两边的人一拥而上,唯独可拉在混战中冷静站在我身边,目的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你什么时候到的。”

  “落总下的命令,说今天务必要跟着你,先按兵不动,观察一下这些人的身上有没有带工具,再决定什么时候出手,桑姐,你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我有些结巴的说道,因为我对她这个桑姐的称号有些无所适从。

  可拉像是发觉到了我的不自在,于是对我解释道:“你不用觉得别扭,虽然你年龄小,但是你辈分高,如果不叫你桑姐,就是越矩。”

  话说罢,两边的人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凌风一把揪住钱颜致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凶恶至极:“你他妈刚刚说什么?!再他妈给我说一句!”

  钱颜致被可拉这么一打,哪里还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但是我清楚,凌风在气什么,因为钱颜致在嘲讽他的伤口,我被扒衣服的那一次,是凌风最懦弱刺痛的伤口。

  凌风一拳头砸在了钱颜致的脑门上,说:“只要老子不死,你别想动她!”

  白郁郁虽然很慌钱,但她还是扯着嗓门对凌风嘲讽道:“你看看人家现在榜上了大款,哪里要的你在这里逞英雄,活该你被一次又一次的被背叛啊,凌风,你知不知道,你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团垃圾,你的人生,就是用来被踩踏被背叛的,你永远都无出头日,你这条咸鱼永远都翻不了身,你有本事去好她背后的金主斗啊,你个死扑街!”

  她的话句句砸在凌风的神经上,她说的越激动,凌风落下去的拳头就越狠,每一下都能让钱颜致呲出血水,凌风的相较之前,打架的本事又厉害了不少,加之钱颜致本来就打不过他,之所以以前被钱颜致给打成那样,是因为有我在一旁,以至于凌风被束手束脚。

  反观现在,钱颜致没有一点点的还击之力,他的人都被打的惨不忍睹,没有人能上来帮他。

  钱颜致被打的满脸是血,白郁郁失声尖叫,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子的淡定与优渥:“凌风,你给我住手,你停下!!!”

  凌风对与白郁郁的尖叫和哭闹,抓住钱颜致的头就往地上撞,逼近他的脸,咬着后槽牙问道:“服不服?!”

  “服……”钱颜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眼睛都被打的呆滞了。

  那边的人也渐渐停歇下来,钱颜致的人大批次的被打的到地不起,画面惨的仿佛群打地下拳击赛,只有少部分的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种人就是比较胆小,被吓的不敢动手的。

  刘邵东被一个破了头的男人踢了一脚,让他过去给钱颜致求情,刘邵东一副状态之外的模样,神情呆滞的踉跄一下,然后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那一副狗腿的模样,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强烈的背叛感,即使他在凌风面前磕的头破血流,都不足以被原谅!

  凌风再度一拳捶到了钱颜致的脸上,吼道:“谁滚?!”

  “我……我滚,风哥,饶了我……”钱颜致虚弱的回答,然后费力的喘息着,让我甚至有种他会一口气上不来,然后被憋死的错觉。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凌风咬牙切齿的怒视着钱颜致,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冒了出来:“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

  “知道,我不会,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凌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带着肃杀的冷,我看的出来,钱颜致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或者说,凌风他心死了,他不想再去原谅这个总是伤害他的世界了。

  他的缠着纱布的伤口被挣开,鲜红的血液已经分不清楚是谁的,他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泌着汗,薄唇紧抿,深刻的下颌角线条,如同刀刻,映示着他胸腔里的那股子铁血。

  他的眼睛,如同两颗黑色的滚石,静默的,静默的,他内心的悲痛深不见底,他浑身的血肉,如同刀绞,可他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说。

  他没有表达痛苦的权利,因为他是个连荆棘都能下咽的男人。

  他掐着钱颜致的脖子,憎恶与愤怒,压迫与背叛,让他的手一点点收紧,无法控制的收紧,当刘邵东跪倒在凌风面前的时候,他的身子都难免晃荡一下。

  一切已覆水难收,怪刘邵东太早下错了赌注,一声兄弟大过天,而凌风,再无兄弟!

  刘邵东痛哭流涕,像是极近忏悔:“凌风,你原谅我,原谅我啊,我借的高利贷已经利滚利滚成山,杰哥他帮我摆平……”

  凌风松开了钱颜致的脖子,钱颜致神志不清,如同死狗一样的倒在一边,白郁郁哭哭啼啼的去拉他,看样子,即使瞧不上钱颜致,也是把他当做了一家子。

  原来刘邵东不仅欠了赌场的钱,我的钱,还额外借了高利贷,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放高利贷的人八成也是钱颜致,所以他才会‘好心’帮刘邵东摆平,只是我不明白,刘邵东需要这么多钱去干嘛?!

  “我是为了给你买那东西,你知道的……我……”

  “收声。”凌风弯着要,用手拍拍刘邵东的脸颊,声音仿佛来自地球的裂缝中一般,带着呼啸而过的的严寒:“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不用说了。”

  “凌风……”

  “你我,再也不是什么兄弟。”凌风起身,背对着刘邵东,叹息一般的说道:“你找良木而栖吧。”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都跟着狠狠的一阵子抽搐,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我和他之间也曾说过。

  凌风,告诉我,你现在该有多难受?。

  。

  “都是为了钱。”

  我想,凌风一定会在心里,狠狠地,滴血的,重复的对自己说这句话。

  我相信,刘邵东给他带来的憎恶是少数的,大部分的痛,是因为我和刘邵东在他脑海里叠加到了一起。在他的心里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了钱傍大款,一个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为了钱临阵倒戈。

  刘邵东他干干的挤着眼睛,却也挤不出什么眼泪,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叫钱颜致一声杰哥来讨好他,看来,他已经为自己找好了下家。

  凌风要走,我忽然神经抽搐的朝他跑了过去,然后拉住了他的手,因为我想告诉他,别伤心,我还在,即使我不在他的身边,但是我的心一直在。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我不能说的秘密,总之,他停下了动作,僵硬的也没有回头,像是在等我说什么,又像是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的手掌里是黏糊糊的血,我摸在手里只觉滚烫的吓人,以至于我浑身莫名的开始发抖。

  “……”

  我是真的想说些什么,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叫他一声凌风也好,就连这,我都说不出口。

  我还有什么资格安慰他,让他不要在意呢,我与刘邵东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类人,我们都是因为钱,而离开了凌风。

  我的安慰,只会加重凌风心尖上的背叛感。

  但是凌风他却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给了我一个至今难忘的眼神。他的眼皮削薄,莹白色,能看到青色的小血管,像蜻蜓翅膀上的脉络一般,颤抖着,瑟缩着,包裹着他那颗即便我穷尽一生,也望不穿的黑色眼珠,像一片沉睡的海。

  我无法确切的形容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只知道,他很痛,比被刀子给插了还要痛。

  明明我近在咫尺,明明他拼命守护,但彼此之间就像隔着亿万光年距离的银河,无法拥抱。

  彼此互望,彼此互忘。

  他轻轻的合了一下眼皮,试图去赶走那在不经意之间再度弥漫的悲伤,他的那个动作,像是被一组老式镜头给拉长了,无止尽的,拨动心弦的。

  我永远忘不了他的这个眼神,仿佛看破世界,带着死一般的灰。

  蒙蒙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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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青春,我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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