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从这一刻对莫文泽有所改观,原来他不是只会拉着章死人脸,也是个有善良层面的人,
程经理有嘴里长溃疡不能吃辣,我们点了鸳鸯锅,莫文泽给我们推荐了一道菜,他说毛肚是赵二的特色,他点了两份后把菜单甩给我跟程经理看,
程经理点了豆芽和鸭肠,我点了莴笋叶和牛肉,
莫文泽说菜会不会太少,他又点了好些个,最后没吃完,
烫火锅期间,我给莫少谦发了彩信,附带内容,我把我看到的听到的告诉了他,
他立马给我打电话,我搁下筷子在火锅店外面安静点的地方按的接听键,
莫少谦在电话里的口气很着急,他问我在哪,我说在跟莫文泽和我们经理吃火锅,
他说那就好,他差点吓死了,他让我离这些人远点,他口气很生气,说我不该对他们拍照,万一发现点什么,我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很严肃的说教了我一顿,他骂我傻,他说我怎么能随随便便惹那些人,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说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他更加生气:“你还想有下一次,”
我没做声,他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下一次听到这种事,要第一时间远离,知道吗,这些浑水不是你能淌得起的,”
我嗯了声,我说知道了,
我挂掉电话回程经理旁边儿坐下,程经理笑眯眯的问我是不是我老公,我摇头说不是,
吃完饭,莫少谦又给我打来电话,他要我最近小心一点,他说他怕那两个老外怀疑,到时后知后觉,定然要处置我,
我说不会这么恐怖吧,
他说小心点总没错,我说好,我会注意,
从这一天后,莫少谦总给我发信息打电话,我下班后他总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宿舍,
晚上,我拿着钥匙走在宿舍楼下,我跟莫少谦通完电话,差不多刚挂掉吧,
我完全没反映过来,我看见我们宿舍上楼的过道玄关处,站着个身材魁梧的男的,穿着便衣,戴着帽子,看不清眼睛,但下巴长,
我恍然见了鬼,却又不敢叫,吓到不行,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要跳出来,怕,很怕,
虽然我不认识他们,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遇到了麻烦,而且是特别大的麻烦,有可能马上见阎王,而且他们肯定像莫少谦那样厉害,
会杀人,会使枪,会飞腿,
莫少谦近来担心的问题出现,我一直不相信他们会盯上我,我自认他们不会想起那洗手间里站着的我,他们会把我像路人甲般的忘掉,
我哪怕希望他们一直当我是个不会说英语,听不懂英语的菜鸟,
可是枉然
我挪着脚往后头退,我死死拽着手机,胆怯的望着那男的,想报警都没机会,那男的神情杀气的盯着我看了又看那,
我在想,我今天是不是真得命丧黄泉,
我转身,试图赌一把的跑,
可我后面还有一个男的,
我顿时绝望了
我甚至不敢轻易乱吼乱喊,我怕一出声,我会立刻没命,
我站在两面埋伏的中间不知所措,我好想喊救命,我不知道如果我一出口,他们会不会一拳头劈死我,
我害怕,
可我尽管身上不停的抖,还是压抑着让自己尽量淡定平静下来,
我快速的想了几秒,突然冲他们笑,我说你们是新搬来的吗,住哪一层啊,
他们不吭声,我觉得跟他们软磨硬泡也没用,我只能赌一把,也只能跑,
我撒腿死命跑,我记得很清楚,只跑了五步,其中一个男的,两步便拽住了我,他顺势往我嘴里塞了团卫生纸,我说不出话,只能用鼻子哼,
后来我是怎么脱险的,我记不太清了,整个过程,我处于一种极度的恐慌中,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后来是莫少谦通知特警协助抓了想杀我的人,
当时的我已经被那两个男的拖上车,车子机会快开到了江边,
好在我命不该绝,
我被救下来的途中,莫少谦有受伤,是被那两个人用刀划了脸,还刺了手臂和肩膀,
这一晚上对于我来说,是惊魂的夜,我在刀口上捡了条命,
莫少谦手臂和肩膀有伤,但他还是坚持着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带我到了郊区的别墅,
一路上,莫少谦没说话,表情很严肃,我也不敢轻易问他,
下车进屋后,莫少谦冲着我冷声怒斥,他大喊曲洁:“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
“
“你知不知道一旦惹上这些人只能死路一条,”
我咬着牙,我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莫少谦双手叉腰的指着我,气得脸红的说我笨,
我没吭声,觉得他骂人都骂得带着点奇怪的感觉,
他说正常人从不给自己招惹麻烦,从不多管闲事,他还说:“你又没刑警职业病,干嘛拍留证据,”
他说还好今天他说动了特警出动,否者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说:“那些变态的人肯定是先奸后杀,再毁尸灭迹,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我低头看地板,他还在继续骂我:“以后,我请你,能不能别这么多管闲事,你把你自己管好照顾好,平平安安的,”
我莫名其妙的,
我心想这不也是为了好心帮他一个忙吗,倒成了狗咬吕洞宾啊,
心里憋着口气想反驳他,还是忍耐了下去,
我说对不起,给你造成很多麻烦,真不好意思,
他慢慢的气焰消了一些,语气缓和的说:“他们现在已经盯上你了,你未来的安全,连我都不能保证,”
我说真的对不起,
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也怪他,不该靠近我,他自言自语的在那儿感叹,他说他真的不希望那些人把我当靶子,
我没明白,听不懂,
他不说话了,气得在那儿站着,身上的伤也不管,
我环顾四周,没见着有医用箱,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算是我救命恩人,我总得做点小事回报下吧,否则越欠越多,
我去厨房拿杯子到饮水机前接了开水,往里面了点盐,等水凉了,我才走回他面前,他脸上的气焰倒是又消沉了些,
我说你脸上手臂上的伤有泥巴,要不要用盐水清洗清洗,
他淡淡扫我一眼,没理会我,自己上了楼,前后两分钟,他从楼上拿下个医用箱,他自个儿坐沙发上弄,
他把手臂弄好,脸上和肩膀上看不见,
我眼疾手快的走过去,我说你要是不介意,我帮你,他没做声,还是很生气,
我主动去拿消炎水和棉签,他也没拒绝,我说你要是疼的话,告诉我,
我坐在莫少谦旁边,自然将他肩膀上的衣服拉开一点,我每一个动作都很自然,自然到就像一个护士在照顾患者,
我也没想其他的,更没看莫少谦这一刻,脸上有什么表情,
我一边拿棉签擦伤,一边叮嘱他最近做事小心些,特别是洗脸洗澡,伤口的地方别沾水,否则会发炎,
我像个妈妈一样啰嗦了大堆,我隐隐的感觉到莫少谦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我脸上,和我那张一直说不停的嘴,
帮他上完肩膀上的药,转移目标到他脸时,我稍稍愣了下,我瞟见他的神色跟任何时候都有区别,说不出的温柔,
我对上他眼睛后,他立马恢复到严肃的样子,
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弄好脸,擦好消炎药,他站起来说去做宵夜,也不问我饿不饿,只说看家的大姐有事,请了假,他说煮两碗面,
我冲他背影喊,我说我去,你歇着吧,
他想了想,他说那他去冲个澡,让我帮他加两个鸡蛋,
我说你还是最好别洗澡,万一弄到伤,他说没事,他当兵的,肉厚,没关系,
我无奈的嗯一声,进厨房拿汤锅烧水,看了看他冰箱,没有吃的,只有辣椒酱,泡菜,泡椒什么的,
冰箱下头倒有结成冰的瘦肉,我拿出一块,用刀硬宰了些,剁成末,切点泡菜和泡椒,再跟肉末混在一起爆炒好时,锅里水刚好烧开,
我下了面,和鸡蛋,做好两碗面端茶几桌上,莫少谦在沙发上看军事新闻报道,
他瞟了眼茶几上的面,说:“好香,”
我把筷子给他,我说你快吃吧,
他说他今天还没吃任何东西,现在闻着我的面在流口水,
他很给面子的端起碗,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吃,我问他烫不烫,他说不烫,
我还没开始,看他碗里的面去了大半,我问他怎么吃那么快,
他说他们部队吃饭,上头规定时间短,几分钟以内不吃饱,有可能挨一天饿,
我慢慢悠悠的拿起筷子在碗里搅几下,看见他已经所剩无几,
我有点无语,我说这是家里,你是不是不用吃这么快,
他说假如,下一刻,上面有任务,那定然是立马行动,若是这一刻不吃饱饭,有可能连着半个月,甚至几个月,只能吃压缩干粮,
我听着他们这工作真辛苦,我说你不能换一个工作,他说这是他的使命,
我没再说什么,我开始吃第一口面,莫少谦已经连汤不剩的吃完了,
面太烫,我吃得慢,
我吃面,他在一边给我上课,他叫我以后机智点,少给自己找点麻烦,我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