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办公桌前把莫文泽给我的那份文件拿出来,翻译成中文,了解后,写了份我们公司的合作方案态度,做了中国外贸货的市场比例图,以及莫文泽这些年在外贸行业的信誉度,
几手全方面准备,本来想写个莫文泽的真实家庭背景,但我想我这么做,得挨莫文泽骂,
差不多觉得有百分之八十的说服力,我按照英文文件上的传真号,把方案传真给对方,
这一晚,我工作到十二点,我怕回宿舍,连晚饭都没吃,直接躺公司的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早上,我看程经理在旁边忙碌,她见我睁眼,笑眯眯说:“有好消息,”
我问她什么好消息,
没有正面回答夏莎的问题,我说我曾经死心塌地的对他付出感情,原本要决定和他白头到老,
夏莎点头表示明白,她说能理解,她说莫龙要是没有出轨我妹妹,还是值得原谅一次,可问题是对象是你妹,他还一而再再而三,
我苦笑,
我跟夏莎吃完了火锅出来,夏莎把着我肩膀,我们在步行街走了会儿,我突然跟夏莎感叹,我说我好想去当尼姑,
夏莎啧啧两声,从地上捡起石头往两边的树上打,一大片一大片的黄叶像下雪一样飘,
夏莎拍了拍手上的泥,她说:“你瞧瞧这树,一年更新一次,每年都长新叶,”
我说你啥时候也学会大道理了,
她说:“这不是在安慰你吗,你要想开点,你看看,冬天到了,春天还远吗,”
我说当然不远,虽然春天总要来,伤口并不随季节,说愈合就愈合,
她说:“你不要被毒蛇男咬了,十年怕嫁人,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后来我发现,越来越多的女人在拼命赚钱,也许是这个社会给女人的安全感越来越少,以前觉得安全感是一个承诺,是过马路时紧握的手,而如今,能给女人的安全感,是出门时口袋里的钱包和钥匙,手机里显示的满格电,,
我跟夏莎吃火锅的这天是圣诞节前后那几天,十二月二十六,也就是圣诞节第二天,圆通快递打电话给我说有我的快递,
曲芳给我发短信,她说我的大礼已经用圆通形式的方式发给我,
我快速的打了几排字回给程经理,我说我睡过头了,
我想着我真完蛋了,昨天莫文泽要我做英语翻译报告,今早交,有几个合作商会旁听,会议很很重要,
早上已经过去那么久
我死定了,
程经理回了我几个点点,
接着她又告诉我,千万不要别跟莫总说你睡过头了,说实话要挨揍,还说今天莫文泽火气大,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
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请了一天霸王假,
莫少谦的做好几个菜,叫我过去吃,他给我盛饭,我上去说我来,他要我好好坐着,
他说他已经打电话叫莫龙过来,一会儿我吃完中午饭让莫龙送我走,他下午有重要任务执行,
我懵圈的盯着莫少谦,我说你把他叫来干嘛,你叫他回去,我不想看见他,
莫少谦摆好碗筷,瞟我一眼,指责我:“你不靠谱,还是得让人随时看着你,莫龙是你男人,再合适不过,”
我有些无语,我说多看他眼都恶心,
莫少谦严肃的坐我对面,喊我弟妹:“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说要杀我的人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我说怎么整得跟特务电影,还得弄个人24小时看着我啊,
莫少谦眼熟着脸也瞪着眼:“你别把这社会想得这么美好,如果社会这么和谐,警察拿来做什么,治安拿来做什么,法律拿来做什么,监狱拿来做什么,枪来又拿来做什么,”
他连着反问我的问题还用排比句,我哑口无言,
是啊,如果社会这么友好,法律拿来做什么,像莫少谦这样的刑警又拿来做什么,
世界这么美好,原子弹拿来做什么,导弹拿来做什么,航母又拿来做什么,国家养的军队又拿来干什么,
我默认着不再说话,
我好好的跟莫少谦谈,我说我真不想见莫龙,我说你安排谁都可以,但是被安排莫龙行不行,
他郑重的跟我讲:“莫龙是你合法的丈夫,他是最有权利保护你的人,”
我摇头:“不,我除了跟他还有张红本本的结婚证挂着,除此之外无其他,感情早破裂。”后来我才知道,莫龙娶曲芳是为了保护我,曲芳威胁,如果莫龙不当着我的面娶她,她就杀了我,
听说,莫龙跟她结婚以后,再没碰过曲芳,
我在婚宴上的闹剧,等我酒醉清醒有点后悔,
我喝多了才做出那样的事,
我不知道是该感谢当天的酒,还是该埋怨自己的冲动,这奇葩的事无心被个跑找新闻的小记者发现,拍了图,有知情人世向记者透露内幕,当晚有个25岁左右的男记者子半路拦我,问我具体细节,我说我无可奉告,这是我的隐私,
第二天,这事儿还是被捅出去,脸打马赛克后传上了新闻网,挂了当地网头条,很多奇葩评论,
有说姐妹侍一夫的,有说妹妹好贱姐姐猪的,更多人认为狗血吧,也有人说男人天性有小姨子控,也有人帮我骂,说现在不是古代,娶个姐姐还得搭个妹妹,也有人说,她要是我,直接把那妹妹劈死,
我不知道这些人说着这些话,但凡有一天她们自己也遇上这事,会不会真的那般硬气,
以前我妈告诉我,被狗咬一口,难不成还咬回去,
我对曲芳已经仁至义尽了,该让的都让了,婚礼上那事,我多少还是有点愧疚,毕竟我喝多了,
合上手机,我没再点进新闻网,眼不见为净吧,
跟秦苏回到家后,我没见着莫少谦,我四处环顾一圈,秦苏问我看什么,我摇头,
莫文泽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说了他父母催他跟安小雅结婚的情况,
我在电话里头笑,我说莫总:“你应该把实情告诉你爸妈,安小雅晕迷成植物人,让你爸妈给安小雅一个机会,你爸妈是文化人,你说清楚,他们会体谅,你啥也不说,还找人冒充,你难道没想过,穿帮了怎么办,结婚要有双方父母吧,你去哪找个移民加拿大的父母,还有亲戚,”
他说这个简单,可以找演员,给点钱,
我呵呵的笑,我说莫总,你这样真的有用吗,你真的能等到安小雅醒来吗,
他说哪怕只能给他争取一天时间,他也会做,我笑:“可是我真的怕帮你搞砸了,结婚不是小事,”
况且,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
莫文泽说他知道不是小事,但他真的没办法,叫我务必要帮他,不管我开什么条件,他都答应,他电话里的语气听着怪心酸,女人天性怜悯心作怪,
我说我考虑下吧,他问我需要多久,我说两天吧,两天后我给你答案,
莫文泽嗯,他说这件事麻烦我了,如果我能帮他,他以后会对我感激不尽,
挂掉电话,我看外面寒冷的天有下雪的鳌头,我颓废这么久,没工作,没事业,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莫少谦和秦苏的,
秦苏在客厅嚷嚷说洗衣液没了,叫我进去,
我走到他面前,秦苏指着我子:“曲洁,你有点过分了啊,这两个月水电我帮你给,洗发水你都用我的,你除了房租,其他一分钱不掏,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养你做什么,从从天开始,洗粉你自己买,还有网费和煤气费,水电费也得我们三家人平摊,你别再给我白用。”
我点头,说行,这两个月的也给你,我让他把支付给我,我把这两月的水电气网费算给他,
他让我等着,他去拿计算机和单子,
秦苏说做就做,他自个儿在沙发上坐着算了又算,他说加物业费,两个月零二十天,九百零二十三块,
他伸着手朝我要钱,我点开支付宝,问他手机号是不是他的支付宝号,他点头,我加了他好友,额外算了点生活费,不多,五百加九百零二十三块,共一千四百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