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过年那几天,我们在过年时,莫少谦在和犯罪分子斗争,因为我之前的打草惊蛇,没抓到他们头,本市的窝断掉后,很多线索只能重新获知,
这天我跟莫少谦摆谈了一下午,他表情有点怪的看着我,喊我曲洁,我嗯,
他说:“我弟这个人其实很好的,你只要不介意他跟莫龙也有血缘,可以尝试好好相处,”
我没做声,他喝着茶说:“我看你们这段时间相处得蛮开心,”
我没否认,我最近跟莫文泽相处得的确很愉快,
他甚至跟我想的也有点不一样,深入了解以后,我觉得他是个值得依靠的人,最起码他有钱,也有权,
加上我一次又一次的帮他冒充安小雅,他也不止一次说他父母催促我们结婚,
莫文泽这几个月一直对我很好,发生了我妈那事以后,我跟他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反映,
跟莫少谦分开,我先走,我走了几步,莫少谦在身后叫我,他叫我小洁,我转过头,他微笑:“一定要幸福,”
我说谢谢,
不知怎么地,就感觉好像昨天才过完年,可是不知不觉要到五一,
莫少谦跟安小雅的婚期定在五一,五一前,他妈找了个八字先生给我们合了八字,说我们结婚不能有婚车,
莫文泽他妈说没婚车那亲朋好友怎么办,还说她们是大户人家,能不能想办法,用什么风水形式改善一下,
八字先生说改善是可以,结婚不要在水多的地方,比如海边,
四月二十六号,我跟莫文泽在酒店办了订婚,请了些亲戚朋友,坐了五桌,莫文泽他爸妈当着在座的人把彩礼给了我爸妈,
晚上吃完饭前,我闲无聊在酒店门口周围转悠,我碰到我妹曲芳,他挽着个老男人,嘴上涂着大红色的口红,原本狐媚的脸,在看到我时,突然就笑不起来,
我原本想躲开她,可没来得及,
她一如既往在我面前的盛气凌人,踏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哟一声:“这不是我姐吗,你上得起这么好的酒店吃饭,”
我没做声,
她啧啧啧几声,瞅着我身上的衣服看:“你过得挺好的啊,”
我回头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酒店大门里面,我想这外面她们应该不会出来,
我就放松了警惕的问曲芳莫龙呢,她呵呵呵的笑:“怎么,还惦记着前夫,”
我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们都结婚了,你怎么还在外头乱来,你这样对得起你男人吗,”
她哈哈哈的笑,她喊曲洁,她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惺惺作态,你真的以后自己很圣洁,很高尚,永远不乱来,永远当朵白莲花,
我不想跟她多说,我现在躲她都还来不及,毕竟我是安小雅的身份,
我刚要准备走,莫文泽她妈出来喊我,她喊小雅小雅,你怎么站外头,快进来,吃晚饭了,
我妹脸上瞬息万变的问:“曲洁,那个女的,叫你什么,小雅,你什么时候有个这名字,”
我妹的话,我差一点回答不出,要不是莫文泽出来用美男计把她带走,指不定要怎么砸我的脸。
莫文泽回来,他脸上有点严肃的问我跟曲芳说了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妈又在里面喊,叫我们进去吃晚饭。
莫文泽叫他妈先进去,他妈走后,莫文泽跟我讲:“你应该装不认识她!”
我说:“怎么可能,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要是我装着不认识直接走人,她跟进去大吵大闹怎么办?”
莫文泽脸上顿时很严肃,他冷声骂我猪:“这种时候你应该给我打电话,我会出来解决!”
我没做声。
他又说:“你吃了这么多亏,怎么还是学不聪明!”
我咬着唇,心里觉得蛮委屈,因为毕竟都遇见了,假如我真的刚刚装着不认识我妹妹,根本不切实际。
莫文泽也意识到他说的话口气重了点,他立马又放低语气的跟我讲:“下一次别这么笨,这种场合再巧遇,你立马通知我!我知道怎么解决!”
我点了点头,他语气又放温和了些的说:“走吧,进去吃饭!”
我挽着他的手臂回到那些亲戚堆里,晚上吃饭,我跟他穿梭在五桌人之间敬酒,脸上不停笑着的接受祝福。
饭局到晚上十点,莫家亲戚,以及他妈家的朋友才散尽,包括莫文泽安排的人,送走的我‘爸妈’。
酒店桌前零零散散的碗筷还摆着,莫文泽他爸喊着文泽文泽的,有些醉话的说:“你现在啊,马上就要成家了,以后责任更重,要好好对待自己老婆,好好经营家庭,脾气也给老子收敛点。”
莫文泽点头,他说他知道。
他爸又说:“你也不小了,该要孩子要孩子,该搬回来住搬回来,毕竟大家在一起,对你们有个照应!”
莫文泽说再说吧。
他爸爸跟他唠完嗑,又转脸跟我说:“小雅呢,马上要成为我们家媳妇了,以后文泽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帮我们好生看着!以后他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我笑,我说好的叔叔。
莫文泽他妈也笑眯眯拉着我手,挑着老高的眉毛说:“以后莫家的香火就靠你了哦小雅,抓紧时间生个大胖孙子!阿姨看你也多喜欢孩子的,女人有了孩子,生活就滋润了。”
我笑,我表面上装得很灿烂,我说我跟文泽会尽力的。
但心里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别说我是安小雅的身份嫁进来的,就算我以自己的身份踏进这家,可我根本生不出。
我生不出……
阿姨喊着我小雅,她说以后他们一定会把我当女儿一样疼爱的,她跟我笑眯眯的说完,又转脸说莫文泽,有点严肃的口气:“小雅嫁过来,就是我们家的人,有什么事好好说哈,妈知道你脾气,有时候硬得不扰人,婚姻一辈子不容易,多让着小雅知道吗?”
莫文泽不断的点头,他说他知道了。
叔叔阿姨对我太好了,可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们的这份好,是该给另外一个女人的,是莫文泽拼死拼活,想尽一切办法,演绎了这场可笑的闹剧,这场狗血剧。
我觉得可笑。
可有些人却总是能痴心绝对到你绝对想不到,就像有个真实故事叫爱情天梯,一个男的为了他爱的女人,花了很多年很多年,用手打造石头,在悬崖峭壁上建造的那条天梯。
我其实真羡慕安小雅,当然,我羡慕的不是她可以得到莫文泽的爱,而是羡慕她有个这么爱他,死心塌地对她的男人。
晚上莫文泽和我的酒都喝不少,我睡在他的大床上,他躺沙发上发呆,我问他在想什么。
他脸色有点冷,他说,不知道他最近做的这些事到底对不对,该不该为安小雅争取到这个位置,万一有一天她醒来,想嫁的人不是他怎么办。
我说你想多了,我说都是将心比心的,只要用真心,肯定能换到真心。
他笑,说但愿吧。
我问了下关于他安小雅的事,比如现在在哪里,他说她一直在加拿大治病,一有时间,他就会立马飞过去。
晚上莫文泽睡得不沉,我睡得也不怎么沉稳,老听他翻来覆去,不知他是不是婚前恐惧症。
真正恐怖的应该是我,我不知道自己跟莫文泽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好在我跟他只办酒,不扯证。
第二天我起得早,莫文泽他妈让我再睡会儿,我说差不多了,她笑眯眯的叫我到楼下吃早饭,问我文泽呢,我说他可能太累了,还要再睡会儿。
她妈笑,别有深意的那种,似乎理解成为了别的层面的意思。
莫文泽他爸爸挽着衬衣衣袖从楼下下来,叔叔跟阿姨住的三楼,下楼后他问文泽,阿姨说昨晚上累着了,人家再睡会儿。
叔叔哼了一声:“借口。”
叔叔坐斜对面吃饭,阿姨叫我也快吃,她给我拿筷子和盛粥。
我们吃到一半吧,莫文泽揉着眼睛下来,他爸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都是要结婚的男人了,别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
他妈立马护着:“哎哟,你快吃你的饭,儿子这不是累着了吗?你以为传宗接代的事这么简单?你不都年轻着这么过来的吗?”
叔叔呵呵两声,不想跟阿姨再争论,只好拿着报纸看。
阿姨让收拾厨房的保姆阿姨中午炖点玛咔汤,说要给莫文泽补肾。
差不多九点时,叔叔拿着包和手机还有车钥匙去公司上班儿,十点,他妈去逛街打麻将。
家里就跟我和莫文泽过二人世界,莫文泽说不做事就这么呆着无聊,他很想回公司上班。
无意聊及到公司,我问他公司现在谁在管,他说暂时由程经理。
我连忙说程经理不可靠,你怎么把公司交给她?
莫文泽看我一眼,“没办法,我们婚酒办完了才能过去!”
他说到时候就不用这么装模做样的演戏。
我笑,觉得结婚以后,说不定莫文泽他妈会把他留家里。
中午,保姆果真给莫文泽炖了玛咔汤,但是莫文泽没喝,说味道奇怪,我闻着也有点奇怪,感觉像大头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