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皇子殿下,这里通外国,投敌叛汉的罪名,是要从何而来,我可不记得我们堕龙军,曾经跟大汉宣过战,而此次前来,不过是在下陪同自己的师兄,来拜望一下世伯罢了,这通敌叛汉的名号,却又是从何说起呢?”
满面微笑的缓步向大厅之中走着,李如锋微微开口出语,而二目之中,却已然隐隐泛起了,丝丝的寒芒。
“你……”
“哼!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既然老相今晚有客,那本王就先行告退,待到明日……”
“哎?怎么~二皇子要走?”
眼见着刘潮竟然转身就要离开,火气已然壮到了极点的江兴海忽然阴测测的一笑,紧接着缓缓迈步,却正好堵在了对方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
如今的刘潮可真的有点慌了,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歇斯底里的恐惧,如今的平天王走到哪里都会有卫队跟随,而整个沛裕城中,也已然早就遍布了天兴卫的守护,可以说,现在的整座城池,完全已经成为了他的私宅。
而如今,天兴卫和护卫全都不可复用,一时之间的刘潮忽然这才意识到,原来变得,只是周围的环境,而他刘潮自己,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孤独,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改变!
“呵呵~”
眼见对方明显已然慌了手脚,江兴海忽然微微一笑,紧接着缓缓向前迈步,朝着对方走了过来。
如今的江兴海,已然经历过怎样的洗礼?
根本无需做什么姿态,单只那种从杀伐场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那种,漠视生死的眼神,就足以令根本没有接触过现实世界的刘潮,感到一股透骨的森寒了。
“二……哦,平天王殿下,其实江某只想问上一句,我父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天大过错,竟然能够烦劳您大半夜的亲自跑来抢夺相印,罢黜一国的宰辅,可是有皇帝的谕旨,这文班尚书台,可曾有过批阅啊?”
大汉国制,天子找书若要颁布,必须由尚书台审理,先贤们制定的政策,就是怕一家独大之后,对国家和百姓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能够创立各大帝国的高人,无不是之力卓绝之辈,又怎会留下如此巨大的漏洞呢?
“不,不是罢黜,你来得晚,今日朝堂之上早、早就议过了,将老相为国操劳功高志伟,如今,是提升做太子太傅,兼任帝师之职,是,是天大的提升啊~”
此刻的刘潮连连后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根本不看去看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哦~太子太傅……呵呵,那么敢问平天王殿下,当今圣上,可曾立了太子啊?或者干脆这么问吧,当今圣上,如今可还有子嗣?”
“这……”
“哼!刘潮,你们刘家不要欺人太甚,大汉立国数万余载一直成平久安,靠得就是祖宗之法和历代帝王的兢兢业业,换宰辅?撤将军?”
“我且问你,宰辅的接任之人可曾选好?他是何出身,有何政治履历?治理过多少人的地域?又懂得多少超纲?”
“新选文武之首,可曾有尚书台的批文,可曾有各地百姓的业绩证明?”
“军中换将,各路将军可曾有过参表?新任兵部将军可曾在军中任职?是什么出身?这文武两名后补的手续,可曾准备齐全?”
“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大帝国,更要以国法治天下,依法治国,法管天下,更换宰辅将军,这么大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闲置的王爷亲自操劳吧?”
“哦对了,说到这里,我倒是想再问一句,平天王,依大汉律,皇家血脉皆可封王,但个府部政务,却要由专门的官员来治理,我想问问你刘潮,你这平天王,到底官封几品,又隶属于,哪个部门?”
“我…。。你……”
被江兴海咄咄逼人的一边讯问,一边不住的向前逼近着,心中本就发虚的刘潮下意识的步步后退,直到最后“砰”的一声,竟直接靠在墙边的角落。
这突如其来的一碰,直撞得他后脑一阵吃痛,心中的委屈和空虚,在这一瞬之间突然歇斯底里的暴涨而出,额头之上青筋“突突”乱颤之下,二目之中血丝瞬间布满。
再看他脸上突然一股暴嚣之色猛然笼罩,紧接着扯着嗓子,竟歇斯底里的开始大喊起来:
“江、江兴海!”
“你不要欺人太甚!”
“别忘了你的身份,我是君,你是臣!”
“什么祖宗之法?”
“什么立国法治?”
“这大汉,是我刘家的大汉,这法,是我刘家的法,我刘家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别忘了,你们都只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
“噗!”
刘潮的话音刚刚落下,突然只觉脖项之间猛的一阵吃痛,下一刻,一双闪烁着野狼般寒芒的双眼,已然死死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就在他的脖颈之间,一只由精钢护指所覆盖的利爪赫然出现,五根闪烁着锋利寒芒的尖锐钢勾,正死死的抵着他那柔软的喉咙,最前端的尖锐,已然隐隐的陷入到他的皮肤之中。
“嘶~”
一瞬之间,刘潮只感觉自己的血液竟全部流走了一般,手脚、四肢、连带着整个身躯,竟全都开始发凉起来。
“喂~小子,你要注意你的言辞,如今的你,可不再是昔日的二皇子了,你是平天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你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皇家的态度!”
森寒的声音充满了杀机,缓缓的飘响在他的耳旁。
“你方才说什么?刘家的天下?那好啊,那你刘家自己去守卫边疆,自己去种植粮食,自己去治理政务好了,还要我们这些狗做什么呢?”
“如果这大汉,只是你刘家自己的大汉,那与我江家,还有丝毫的关系么?”
“如果,这大汉只是你刘家的大汉,那么我今日,就摘了你的脑袋,然后杀进宫中篡了这大汉的江山,这人王地主,你刘家做得,我江家,也同样做得!”
说到此处,江兴海的声音之中,已然不带丝毫的感情,冰冷的声音缓缓飘散,整个大厅之中,仿佛瞬间,笼罩上了一层寒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