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以上，圣人未满。这不是青稚雅的境界吗？
青稚雅动手时候的威势，在苏墨心中简直历久弥新。
年少时候见到青稚雅施展漫天碧绿火海的时候只觉得震撼，现在修为高了才懂这里面的道行究竟有多么高深。
那是足够横扫一切的力量。
十万、百万的军队这一股绝对毁灭的力量面前全都毫无意义。
这种境界的修士只需要一个法术，就能毁灭一切，将百万雄师化为飞灰！
按照这个老者的意思，修炼到这种程度，才有进入万界诸天、神魔战场试水的资格，那里究竟险恶到了什么程度？
苏墨来魔界这么久，一直很奇怪九黎一族没什么高手，甚至像样的人物也不多。按照道理来说绝不应该如此，可那些绝世高手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呢？
难道都去了这什么万界诸天、神魔战场？
老者道：“御使大人回过神来了吗？”
苏墨的思绪被老者呼唤回来，抱拳告罪道：“是我的神思不属，老丈勿怪。”
老者不以为意道：“你修炼的《剑魔印记》是无上级别的功法，除此之外你好像还修炼了云丛世界齐家的独门秘籍《天魔秘策》。除此之外，你还怀抱着一颗剑心，若老朽没有看错，应该是伍元槐的独门剑心。论修炼的功法已经算是世间第一等。可惜你奇经八脉被毁，不然不至于目前这点成就，不过你也算机灵，用了取道海底水火交融的方法来修炼真力。虽然凶险，居然也给你走出一条道路来，不错，不错。难怪女圣王一眼就看上了你。你的确是天赐之子，世间少有的奇才。”
这老者居然在短短瞬间看穿了苏墨修炼的多种内功，让苏墨震惊不已，对这个老者的评价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至少白少符就没这么可怕的眼力，或许这老者足够和长春真人相提并论。他说自己从天玄洞府来，天玄洞府究竟是什么门派，何以对人间、魔界两处都掌握得这么清楚？
这老者就算不是一方道祖，也是大能级别，在这种大能级别人物的面前，苏墨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沉声道：“老丈，我修炼的并不是齐家的《天魔秘策》，而是据说脱胎自《天魔秘策》的一门功夫，叫做《太上天魔法录》。”
老者听苏墨说的话之后，握住了苏墨的脉门，这一下动作奇快无比，甚至苏墨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
老者仔细探查苏墨的脉搏，连道了三声怪哉，才问道：“你竟然还兼修了神殿劫力？”
苏墨来不及回答，老者已经道：“你的确修炼的不是《天魔秘策》。老朽刚才也在怀疑，《天魔秘策》和《破剑八法》是齐家绝不外传的隐秘，何以会落到你的身上，你又不姓齐。”
老者道：“你修炼的这《太上天魔法录》最好不要修炼下去了。”
苏墨忍不住追问道：“为何？”
老者道：“因为竹篮打水，终究是一场空。”
苏墨道：“可是这套《太上天魔法录》配合神殿劫力也修炼出了一个绝世强人来。”
苏墨说的当然是白素灵，老者没有解释，只是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双紫色眼眸已经彻底变成了血色，周遭也多了一层冷漠的杀气。
“啊？！”
这一双眼眸分明说明眼前的老者早已经入魔，老者再次闭上眼睛，打开之后又还原成了紫色眼眸。这个老者分明能在魔头和凡人的状态之间灵活切换，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苏墨只觉得闻所未闻，至少凡间入魔的修士里没一个有这么不可思议本领的。
老者道：“你现在该明白老朽为何说你修炼的功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入魔之后，自身生出来的魔气无比酷烈，会不断侵蚀自己的身体。你如果没有办法转换成原本的状态，那这一股魔气侵蚀就没有办法复原，而是十二个时辰不停地侵蚀……直到你有一天沦为纯粹的魔物为止。你得到的力量越是庞大，就证明你越接近这个过程的终点了。”
听这老者的话语，苏墨大为震惊，猛然想起白素灵的那句话来：“入魔，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难道白素灵说的是这个意思？
苏墨良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老者道：“可惜你已经入魔，那这个过程便是不可逆的，神仙老子都救不了你，等你身体、心神被完全侵蚀，就会沦为没有灵智的魔物。”
“这个过程大约多久？”
“以你的资质来看，可能会有一千年。”
听到这个数字之后，苏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还以为近在眼前了呢，原来还有一千年好活，人活那么久干嘛，一千年足够我纵横笑傲了。何况我在乎的不是活多久，而是能否绽放出比别人都璀璨的光彩。否则的话，我为什么要选择做剑修？”
苏墨看着老者，豪情地道：“老丈倒不如和我说说，三小魔劫中后面两劫怎么渡过才好。”
老者也被苏墨的洒脱不羁感染，道：“你虽然是伍元槐的剑术传人，将来的成就未必会输给伍元槐。三小魔劫你已经斩却了蕴魔，第二劫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魔头了吧？生死玄关怎么把盘伍元槐没交给你吗？”
听到生死玄关这四个字，苏墨已经断定：“是死魔？”
苏墨对于生死的态度一直是他最大的优势，如果是死魔的话倒不是那么害怕。
老者却似乎看穿了苏墨的心思：“你可不要忘记了，死魔乃是天然死物，你手中的吸血魔剑要怎么杀死已经死掉的魔头？”
这一层苏墨还没想到，况且他也没遇见过死魔。
如果真如这个老者所说的话，死魔是已经死掉的魔头，那斩将杀神的确没什么太大用处。
怎么杀死已经死掉的魔头。
这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剑术层面的技术问题，而是上升到了哲学层面。
老者道：“老朽正为了这件事而来，御使大人只需要西去魔海八百里，那里有一座岛屿，岛屿有九头异蛇围绕，你若是能登岛就能见到一个仙姑，见了仙姑你就能找到杀死死魔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