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栖墨你是混蛋,你才没有睡着。你比君小乔还会装孙子。”
“呵呵,反正朕是没睁开眼睛,小乖乖,难得的早上啊,拥着你醒来是一件多美妙的事儿,你就不懂情趣儿。”
“你找懂的人去啊,找君小姐去啊。”
一谈到君小姐,他脸上就开始出现一种莫测高深的笑。
看得让我好奇:“你在想什么?”
他拉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轻笑:“你猜,朕要把君小乔许配给谁?”
“襄王?”不要吧,放过襄王,他还是个孩子。
他摇头:“不是,我们别这么害襄王啊。”
你终于也默认了君小乔就是个祸水了,哈哈,小乔听到,非又哭得像是个孙子一样了。
“那许配给谁?向少北?”我很是兴奋地猜着。
在我的脑子里记着的,没有几个仇人。
李栖墨的大名是榜上有名,不过他是一个狡黠的人,他才不会让他自个委屈了去。
李栖墨说:“那可不行,向少北想娶她,还不够格儿,虽然小乔不太懂事,又娇纵,任性可毕竟身份是摆着的。”
“我和你身份也不般配啊,为什么你还要抱着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暴君,昏君。
“男人和女人,岂可相同,太后很宠爱这个小侄女,她父母双亡只有她和她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太后将她接在宫里抚养,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向少北虽然也有些声名,自命京城第一少,可是也不过是个空壳子。男人可以娶身份低下的女人,女人要是嫁个身份很低的人,那就是掉架子了。”
看来李栖墨是有认真研究过的啊,说出来头头是道儿。
身份这东西啊,还是一层一层的。
“那嫁给谁啊?”
“你亲朕一下,就告诉你。”
连这便宜也要占,太让我瞧不起了。
可是用来对付我,还真是一个准,好奇能害死猫,也能把我莫天爱害死,亲他一下,他才得意地说:“嫁给慎王爷。”
天啊,这三个字,说出来多震惊啊。
“我现在敢肯定,你和慎王一定有过节了,是不是他小时候揍过你,还是抢过你的女人,还是告过你的状,你就非要把他往死里整。”
他一脸莫名地看着我:“天爱,你怎么这样说。”
“你之前盗用他的名字,让我扎草人,我把他给扎病了。你这一招,就叫做借刀杀人,好,没有杀死,然后紧接着,你又开始来第二招了,把君小乔这个磨死人的女人嫁给他,不是让他不得安生,恨不得找颗歪脖子树上吊吗?”
简就是牛嚼牡丹啊,想慎王爷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人物,有他的智慧,还有他的淡然,君小乔怎么能够配得上他呢。
“慎王。”他淡淡地说:“你倒以为他会是简单的一个人啊。”
“他是你哥哥啊。”
“你姐姐又是如何待你的?”他反问一句。
于是我无语了,奶奶个熊,我心里郁闷着,那现在又是谁要让我和姐姐和好的。
一手捏着他的脸:“你讨厌死了。”
“无妨,女人说讨厌一个男人,其实就是喜欢,天爱,来揍朕吧,最好揍得朕下不了床,这就是打是亲,骂是爱。”他怪声怪气地叫着。
那么暧昧兮兮的,我才不会上他的当。
要是真下不了床,一定又以为是我和他做什么勾当来着了。
扯他的头发,扯得他痛。
打闹得睡了,又迷糊地睡一觉,外面声音有些吵杂,让我醒来,踢踢盖在身上厚厚的被子。
李栖墨也醒了,皱起眉头:“倒是谁,这么不识趣,朕是难得不上朝,也不让朕好好睡一觉。”
听得后公公在外面说:“启亶皇上,长公主求见。”
他黑眸清明起来:“长公主?”
“是,皇上。”
“等会。”
他推推我:“天爱,起床了。”
“我还困着。”
于是他就不叫我了,自个起身去穿上衣服,再过来跟我说:“长公主要进来了,知道不,长姐如母,朕这长姐,可是格守着这些,一会还会进来,帮朕收拾呢。”
天啊,怎么不早说,我爬起来,赶紧穿衣服,他就看着我手忙脚乱的,直笑。
“笑笑笑,笑死你。”这长公主太清闲了啊。
匆匆地弄好头发,就听到脚步声进来,我赶紧趴在地上,抓着他的鞋子:“快穿。”佯装宫女了。
香风一拂面而来,长公主人未到声先到:“皇上昨晚可睡得好,脚伤可是好些了?”
我抬头看,这个长公主长得美,不愧是美人儿生下的公主,总是有着几分得意的。
李栖墨淡淡地说:“今儿个倒是好些了,皇姐这般早便过来看了。”
“呵呵,几乎一年没看到皇上了, 你这宫女怎么笨手笨脚的,鞋都穿不好。”长公主搭拉着家常,突然就说起我来了,我觉得我特别的无辜。
李栖墨又笑:“现在的宫女,都是这么笨的,朕的脚伤了,她自然得小心地侍候着。”
“呵呵,皇上,皇姐最不放心就是宫里的人粗枝大叶地侍候着,皇上如今又还没有立皇后,什么事儿也没人理着捡着,我带了个人过来,可细心了,秀儿,你还不快过来侍候皇上。”
“是。”娇柔柔的女声可甜着。
我退在一边,看着那袅娜如烟的女子走上前来,蹲下身帮李栖墨穿着鞋。
那女子,十分的秀丽,就如她的名儿一样。
李栖墨低垂下眼睑看了一眼,便道:“皇姐,这是?”
“呵呵,是驸马的表妹,今年刚十六岁,在南城可是有名的才女,秀慧雅中,十分的善解人意,在南城竟然没有什么公子哥们能配得上秀儿,也到了合适的年纪,皇姐和驸马便带着她上京城,想着看看是否能为她寻得一门好亲事,这丫头可心灵手巧得紧呢,皇姐打心眼里喜欢。”说完,又对着秀儿说:“秀,怎么你不行礼啊,你这孩子,就是害羞。”
秀儿脸色酡红如醉,也不敢抬头看李栖墨,低声说:“秀儿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李栖墨淡淡地说。
长公主果然如李栖墨所说,母性特别强,把他打量了一番又一番,然后又去弄弄被子:“皇上啊,母后倒是什么时候回宫?”
李栖墨答:“开春之后,今年各封地的王爷回来,母后最怕吵着了,这儿又冷得紧,便去避寒了。”
“那母后是否是有为你后宫之事做什么指示,皇上如今也是二十三了,过了年就是二十四,还不立皇后,倒也是说不过去的。”
“真是让皇姐你担心了,这些事儿朕自是心中有数的,皇姐也不必太操心。”
“那便是好,皇姐跟你说啊,立个皇后,自然要立一个听话的,端庄的,有才华的,可不能像君小乔那个野猴子一样,老喜欢抱着猴子到处走,要是这样的人做了皇后,这在盛世天下人的面前,成何体统啊。”
不成体统吗?为什么我想着,十分有喜感呢?
李栖墨皱着眉头强颜欢笑,君小乔抱着猴子站在他的身边,接受天下人的朝拜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于是君小乔就抹把鼻涕可怜地说:“皇上哥哥,我要去尿尿。”
想着我直乐啊,傻傻地就笑了出声。
那长公主的眼,厉害得紧,一下就看到了。皱了皱眉头:“你这宫女,看起来怎么痴笨,皇上,让秀儿就先侍候着你,这样我放心。”
“是。”我应声:“奴婢遵命。”我很上道地应声。
李栖墨瞪了我一眼:“你别走,朕还有些事儿,交待你去做呢。”
“皇上,你让秀儿去做也是一样的,秀儿什么事儿都会。”长公主十分热情,恨不得把那娇羞得像是花儿一样的秀儿剥光衣服塞在李栖墨的被窝里。
他淡淡说:“皇姐,朕的有些事,皇姐便不要插手了。”
长公主有些愕然,掩饰得很快,又笑:“那倒是,栖墨如今长大了,很多事儿也不用皇姐来插手了,皇姐就是操心的命啊,尽管栖墨已经长到不用皇姐操心的份儿了,皇姐还是想着一些事儿,放也放不开。”
那语气,多幽怨啊。
最后长公主走了,李栖墨拉下脸来,忿忿不平地说:“其实她不过也是变相地,想要让朕更在乎她们一家,到京城来个合适的对象,这话儿一听就不是味儿。”
于是,他又开始感叹啊:“想当年皇姐也不是这个样儿的,嫁了,就变了。”
我笑得没心没肺的:“这多好啊,你皇姐恨不得让秀儿给你生个儿子呢,你瞧秀儿,那脸蛋儿,那小腰儿,哪处不美啊,李栖墨你皇姐多好啊,你还不懂得珍惜。”
“你就笑。”他冷哼:“你心里其实酸着吧。”
“我酸什么啊,那秀儿你要是喜欢,这宫里的女人,就够你跑不过来的了。”宫里可是多着这些秀丽而又娇羞的女人们。
他笑,有了一些得意:“你这小混蛋倒是看得透澈。”
摸摸我的脸:“乖乖,别担心,不管别人带什么糖衣来,朕都不会被迷惑的,朕爱你,是坚定的,是唯一的。”
我眨巴着眼睛:“李栖墨,我现在还没有吃早膳。”
“那又如何?”
“你不要逼我把昨晚上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