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看了一眼,笑道:“这是木瓜炖牛乳冰糖,我不爱吃这些,你要是喜欢桌上的那盅汤就赏你喝了。多喝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
“谢谢玉妃娘娘,为什么有好处啊?”我这个人,就是偏爱问到底。
玉妃瞧着我若有所思地笑:“对你身板儿好。”
“哪里好?是不是可以补肩头的,我总是肩头痛。”
玉妃捂着嘴笑得更欢了:“小爱,这不是补肩头的,这是补女人胸部的,多喝些就能长得呃,好一些。”
乍然觉得,这汤不好喝了。
抬头看看玉妃娘娘的胸,再低头看看我的,这是馒头和小笼包的区别啊。
莫离送来了好多衣服,都是新的,还有着阳光的味道,真好闻,我埋头蹭了蹭看着莫离傻笑。
他揉揉我的发:“你傻笑什么,越来越笨了。”
“莫离,你吃梨,吃梨,新鲜的,你看,都挺大个儿的,又甜又多汁。”
莫离看着那梨:“你哪来的?”
“呵呵,旁边有个梨园,玉妃娘娘喜欢吃梨,就叫我去摘。”
“不是你偷的?”
“莫离。”我嘟起嘴叫:“你说在宫里,我敢吗?我就算是性子恶劣,可是这是皇宫,规矩我还是知道的。”不愧是我的莫离啊,太了解我了。
他一笑:“好,你生什么气,不过那梨园我倒是听说不许什么人进去的。”拿起一个梨咬一口:“挺甜的,就是皮厚些。”
“我给你削,我跟你说啊,皇上虽然是那样下令,可是玉妃娘娘能相同吗?他们暗里还是有来往的,这梨不瞒你说,就是为了玉妃娘娘种的。”我向莫离吹噓着。
莫离不喜欢听别人的这些事情,敲了我一记:“你还是要罩子放亮些,在宫里要好好的,不要惹祸,知道吗?”
“嗯。”我点头,削好了梨给莫离:“你吃,很甜的。”
他咬一口,眉眼都是笑:“是真甜。”
“呵呵,你看你看。”
我打开放在床上的包袱:“这些都是我放起来的,你带回去吃,给明叔尝尝。”
“这么多?”
“不多啊,我都吃得腻了,想也不想吃了,可是这么多梨放着不吃也会坏掉啊。”
“好。”他答应了下来。
唉,想要他收下东西,还总是要找理由,什么时候才不要理由啊。
靠在他的肩上,我轻声地说:“莫离,我想回家。但是你不要叫我回家,我怕我受不了跟你跑,我答应过皇上在这里做宫女,要做满一段时间才行。”
他微笑,有些怜惜地看着我:“你不说,我便不问,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就是了。你这身子虚寒,可不要太受凉了,这天气凉下来你要记得盖棉被,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莫离,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总要学着自已长大一些的,宫里要选秀,很多文规之类的也得做,我在宫里的时间会比较长一些,寻了空儿,我再过来看你,可是你不能来看我,知道吗?”
“为什么啊?”我不乐意了。
“宫规,你一个宫女走来走去,让人抓着多不好,宫里的事比较复杂的,你要保护好自已别让我担心。”
真讨厌这宫里,谁哪么多的规矩啊,烦不烦人。
“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你再坐一会嘛。”我不舍啊。
他站起来,笑着摇头:“不坐了,你也不许送,我从小门出去便成,让这永敬宫的管事嬷嬷看到了不好。”
我不敢在他的面前说管事的嬷嬷让我气倒了,只得点头。
终归我还是悄悄地送他出去的,像是做贼一样躺在假山后面看莫离离开,好想跟他一起走啊。
一回头倒是吓了我一跳:“皇上,真巧啊。”突然出现,想吓死我啊。
“不巧,朕在这里时间不短了。”他瞥我一眼,似乎心情不怎么的好。
“呵呵,皇上我去跟玉妃娘娘说说,她一准儿高兴。”撒脚丫子就要跑开。
可是跑了二步,又头皮吃痛地停下:“我的头发才长出这一点点,你也抓?”
“拿朕的梨孝敬向莫离,莫天爱你倒是做得很得心应手。”
“哪有的事,刚才拿的是石头。”还抓,高的人就是了不起,随手一抓就可以将别人的小辫子抓着了,偏得他是皇上,我现在还不能玩报复的。
他指责我:“满肚子谎言的丫头。”
“你不就是看我够坏,够凶,够不怕死,才让我进宫的。”别人可以这样说我,你也好意思说。
他哑口无言,只得放开我的头发。
我笑了笑:“呵呵,我不是有意拿话堵你的,我去叫玉妃娘娘啊,你等等。”
“我不是来找她的,朕是来看你的。”他说出这话,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别扭。
不过我是谁啊,莫天爱啊,羞涩这东西也只会展现在莫离面前,笑眯眯地拍着胸口:“没事儿了,不痛了,你不用内疚的。”
他脸又红了:“莫天爱,谁会内疚?朕,你开什么玩笑。”
“皇上我,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回答我啊?”我真的好好奇啊。
他扫我一眼,又恢了他的高傲贵气:“说。”
“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他不耐烦地瞪我了:“你究竟说是不说。”
“问你,真的妥当吗?”这事儿不知他知不知道。
他怒了,扬长声音一字一字地叫:“莫天爱。”
真的怒了,我叹口气:“皇上,你这样容易生气不好,你看向莫离,他都不怎么生气的。”还是我的莫离好啊。
“他岂能跟朕相比,快说,少废话。”他用眼白看我。
恶心,就算他长得再美,这样子也很难看。莫离当然不能和你相比,你能比得上吗?哼哼。
“好,我说了哦,嗯,皇上我问你啊,女人胸部大有什么好处?”
他喉结动了二下,唇角在抽搐,然后脸极快地就那么红了。
我眨巴着眼:“皇上,你说啊,我真的好想知道。”
他粗声粗气地恼叫:“莫天爱,你还是女人吗?”
“我想应该是的,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胸部大有什么好处,小小的不好吗?玉妃娘娘的胸部就好大,像藏了二个大梨子一样,她叫我多喝些木瓜牛乳甜汤,长大些好,可是我不明白有什么好。我找个机会摸她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喝那甜汤好了。”
“莫天爱,你这个色女人,你还真不要脸,龌龊。”他咬着牙根鄙视地看着我。
有必要这样吗?不摸就不摸了,耸耸肩头:“皇上也不是说话就算数的呢,还叫我说,说了又不回答我,算罢,指望你我还不如指望莫离,下次我问一下他。”
“这样的问题你问他?”他嘴巴张得老大。
我正儿八经地说:“莫离说,不懂就问他。”
他二条英挺的眉毛纠结在一起,打量着我,像是打量着陌生人一样:“莫天爱,你多大了?”
“皇上你不是调查过我吗?快满十五了。”咧开嘴嘿嘿地一笑,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晃:“快十五了,我快过年了才出生的,一过年就二岁,多值啊。”
“朕还真是太看得起你了,你的聪明,就是小聪明而已,着着实实就是一个笨蛋。”
我不乐意了:“皇上你答不出来就算了,干嘛还骂人。”
“朕敢打赌,你肯定没有来过那个……。”他脸又红了。
我眼一亮:“打什么赌,我赌,在这宫里寂寞得要死,来,赌什么?”我可以输给他啊,只要他高兴就好。
这叫做阿谄奉承,啧啧,我学什么,就是一个快,抓紧每一个机会来表现自已,争取早日出宫。
可是,他不和我赌,拂了拂袖子,走了。
脸红个什么劲,没想到这坏人,脸皮也是薄腻儿的。
第二天,管事嬷嬷带了一个女人过来,我笑眯眯地过去打招呼:“玉妃娘娘现在正在休息呢。”不见客请回吧。
管事嬷嬷指着那女人说:“这是宫里教事的杨夫人。”
“哦。”点点头。
“是教你的。”管事嬷嬷白我二眼:“老身要是有一天死,都是被你给气死的。”
去,少冤枉我来着。谁老了不会死,少赖我头上。
我脚尖点地,双手抱着胸看着那杨夫人:“你想教我什么?快说。”我要去补眠了。
杨夫人朝我灿烂地一笑,然后对着管事嬷嬷说:“劳烦你了,我跟莫姑娘说就好了。”
嬷嬷识趣地下去,我挑高眉头:“你快点说哦,说一次就好了,不用重复。”真想睡。
杨夫人打量我一眼,微笑地说:“莫姑娘,皇上让奴婢来给姑娘讲一些女人家之事,女人讲究的是妇言,妇容,妇功,妇颜,知道吗?”
我笑眯眯地点头:“知道,快说。”
说完好走了,你看,我多合作是不是。
谁知她却笑着问我:“那莫姑娘告诉我,什么叫妇言,妇容,妇功,妇颜?”
还要考我,我也不思索地答她:“妇人所言,妇人的容貌,妇人的功夫,妇人的面子。”
“错了。”
我惊讶:“怎么可能。”
“莫姑娘,你且听我细细说。”她拉着我,就往假山边的凉亭走去。
于是一个下午,我就听着她荼毒我的耳朵,睁大疲困的双眼看着她那张嘴巴开开合合。
我很好奇,她要不要喝点水啊,于是我就专心地研究起她说话来,简直是说得口沫横飞啊。
她停下来,我期盼地说:“你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