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吟接过碗,一口闷掉,把碗往方桌上一放,拉起蹲着的茜然,把她抱坐在腿上,“不要再生气了好吗?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分担你心里的苦,只能天天过来静静的陪着你,你多少天没跟我说一句话了,你说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茜然在他怀中扭了几下,挣脱不开,最后放弃挣扎,任他这样抱着,不想说话。
“又开始装哑吧了?刚才看你为我急的,我心里暖暖的,就算烧到四十度也值得!”
茜然白了他一眼,“烧死你去,把你烧成傻子!”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还没打算跟他说话。
“肯说话了?我这个烧一半是因为急火攻心,这一半只有你才能治得了!”孟子吟紧了紧手上的力度。
“不想跟你说那么多,现在跟爸爸去打针,不去的话我再也不理你了!”茜然拼命的挣脱,最终孟子吟投降放开了手。
茜然拉着坐在沙发上的孟子吟,拉也拉不动,就像一头牛一样,一不小心又跌入孟子吟怀中。
“无赖!”茜然气结的骂道。
孟子吟俯下头,性感的唇覆上另一双欲想再骂的唇。只想在缠绵之中,找回冰冷已久的那份情。
孟子吟温柔的吻着这个折磨他几天的小女人。
“今晚就睡这里,只想抱着你睡!”孟子吟的声音带着乞求。
茜然的心早已软了下来,看到这个如此呵护自己的男人,她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再气他。
“那露露怎么办?”
“让她独守空房!”孟子吟鬼鬼的一笑。
“你好阴险,人家大老远的跑来看我,你竟然这样挖她墙角!”茜然嘴上埋怨,却是一幅偷笑的模样。
“我也大老远的跑来,算起来是她挖我的墙角,老婆要分清主次!”
“露露比你好千百倍,她一直都很真心的对我,不会像你一样伤我的心!”茜然的话带着淡淡的赌气。
“不要再提这些伤心事,已经过去了,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宝宝以后我们还会有,把他放下吧,过段时间,我们努力一点,他还会回来的。你看,你一进来,我的烧都退了不少。”
茜然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没刚开始那么烫,难道真的是急火攻心?看着他,突然发觉得老了许多,胡子出来了。
孟子吟任由她这样打量自己,又想逗她,“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又变帅了?”
“嘁!帅个头,变成糟老头子了,你多久没刮胡子了?你看你像个难民似的。”茜然嘴上损着他,心里疼着他。
“那也是因为被你折磨成这样的,为搏美人笑,小丑一下有何妨?”
茜然在心里思忖了一番,“子吟,我,我的心结还解不去,给我一些时间慢慢去放下,你不用天天这样跑来跑去,身体会吃不消,最难过的日子都过来了,我现在不会有事,你安心工作,也要好好休息,你要是累垮了,谁来照顾你,你忍心让我这半个病人照顾你吗,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开心,你就要把自己先照顾好。”
孟子吟望着茜然一阵微笑,“有你这些话,我心里踏实多了,你知道说我,也要记得提醒自己,彼此间都是一个道理。好了,睡觉吧,我真的困了,你们家这个土方子还真是管用,不用再去打针了,烧越来越低,有老婆陪着,退得更快,扣紧我,抱你上床。”
茜然淡淡一笑,依言的双手环住孟子吟的颈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见色忘友!陆露原谅她的倒戈!
第二天,孟子吟选择休息,星期天应该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的烧已退,人却有些软绵绵,病还没彻底好。
两人已消除了心结,但茜然整个人还是淡淡忧忧,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过去了,也多少会有些阴影留在心里。
站在院中的她,看着路边那些不知名的小花,一阵出神。
陆露走到她身后,轻轻咳了两声,“两人和好了?”
茜然转过身,淡淡的一笑,“他生病了,再跟他闹下去,太不应该了。”
“严重吗?”陆露略微惊了惊。
茜然望一眼楼上,叹着气,“我要他多睡一会儿,不烧了,但看他精神不好。”
“小茜,高兴起来,看你瘦了一圈,孟子吟也瘦了,不要再折腾,互相体谅一下。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什么也不要想,把身体恢复到以前的苗条身段,你现在是排骨级别,看着让人担忧!”
茜然侧着身子,望着远方,久久才说,“目前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值得我去高兴的,有些感觉萌生了就很难根除,我不想自欺欺人,慢慢放下吧。失去的再也回不来,有些心情也是一样的,毕竟人在不断的经历一些事,在慢慢的成长,心态也跟着变了,我倒是想回到以前那样,像个疯子似的过日子,可惜找不回那种感觉了,再也找不回!”
陆露平静的看着茜然,这样的感触她也有,但这是无法左右的变化,自然的力量,只有坚强的面对这些改变,适应自己的成长。
“你是想在家里休养还是回市区去?”陆露问。
“跟子吟一起回去,妈妈的手可以基本活动了,我在这里只会增加妈妈的负担,刚好阿姨也在极力劝说我回市区,说实话,我想陪着子吟,即使帮不上忙,陪着他,他也心里踏实。”茜然感慨的说着,陆露有时候很佩服她的思想,她想明白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明白,她想糊涂时,也可以一塌糊涂。
“下午我当你们的司机。”陆露笑道。
“看来你开车的技术很熟练了,这么自高奋勇当司机。”
“还行吧,慢慢就练出来了!”
茜然相信她的自信。
天空依然是阴阴沉沉的,就跟人的心情差不多,提不起精神。
下午,陆露在孟子吟那里努力申请到了开车的权力,多少让孟子吟感觉有点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