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赶紧跪下,梅星甘则依旧站着,杵在那里。
月红拉拉我,说道:“娘娘,快跪下行礼啊。”
还要跪下啊……
梅星甘很不情愿地跪了下来,双手在笼在袖子里使劲地摸手指画叉叉,心中狂呼:“我靠你大爷的,我还从没给活人下过跪哩!”
帅哥冷冷一挥手,说道:“平身吧。”
爬了起来,梅星甘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说道:“王上来臣妾这里,所为何事?”
帅哥回眸,冷冷地看着她,眼光如刀,射在她的脸上,冷飕飕如寒风扑面。
靠,是个王上了不起啊,有必要这样装酷么?
梅星甘毫不示弱,立刻回以同样冰冷的眼光,两道寒冰在空中碰上,哧溜溜地撞出一串冰花。
帅哥唇角微微一扬,说道:“今天太后设晚宴,宴请平西侯,你要参加。”
梅星甘翻了翻白眼,想道:“原来是太后设宴的事,还真以为是什么大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睡个回笼觉。”
“王上,觉得臣妾的身子可以去参加宴会么?”
争取下,能不去就不去。
帅哥将身子微微前倾,凑到她的面前,那张冷冷的脸上带着阴狠恶毒鄙夷的神情,说道:“爱妃的脸蛋白里透红,眼神清澈明亮,流光暗潋,看上去精神好得很啦。”
梅星甘继续翻着白眼,心想,早知道这样,就不用胭脂了,涂点白粉,弄得面色苍白。
“你这是什么表情,对孤,你居然敢翻白眼?”
帅哥对她的表情似乎很愤怒,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梅星甘被那小李飞刀一样的眼神刺得有点不自在,微微退了一步。
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臣妾晚上参加就是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个回笼觉。”
说着,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因为打得太投入,以至于眼角都泛着泪花。
帅哥的脸急剧地变化,由白变成青,由青变成绿,由绿又转成了紫。
终于,帅哥忍不住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地捏在手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梅星甘有点措手不及,脖子被掐,她拼命挣扎,但是怎么也挣不脱他的魔爪。
打老婆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对付坏男人就是绝对不能给他留面子。
这是梅星甘一贯奉行的宗旨。
既然挣不脱他的手,那就也要给他来点厉害尝尝,不就是夫妻间干架么?
梅星甘情急之下,揪住了他的头发,然后抓他的脸,拧他的耳朵,抠他的眼睛。
总之,女人打架能做的,她都基本都用上了。
面对突然间如此彪悍的梅妃,帅哥也显然有点措手不及,万万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温温顺顺言听计从柔柔弱弱的梅妃,在昏睡三天之后,突然变得如此彪悍了。
他一甩手,将梅星甘扔出了至少数米远,重重地砸在了一根柱子上。
那张俊俏的脸蛋,被梅星甘抓出了一条长长的伤痕,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他无比愤怒地说道:“你想死,孤就偏不人你死,孤要你活着,比死痛苦一千倍!”
一甩袖袍,恼怒地出去。
小顺子无奈地看了看月红,咧了咧嘴,跟在后面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月红赶紧去扶梅星甘,心疼地说道:“娘娘,摔疼了没?”
梅星甘一边揉着后腰,一边声吟着说道:“我靠他爷爷的,我又不是草包,哎哟……”
月红一直在为梅星甘捏着汗,不但无视王上,而且敢动手打王上的妃子,从古至今估计也就只有她家的这位梅妃娘娘了。
梅星甘躺在了榻上,说道:“月红啊,你跟我说说这宫里头的事情吧。”
月红点点头,将宫里面所有的人和事,全部跟她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这一说,就一直说到下午时分。
梅星甘知道了方才的帅哥王上叫连城顾,本来是极其宠爱梅妃的,后来梅妃出了一次宫,回来后,就失宠了。
虽然连城顾对她冷淡了,但是还是经常来梅妃的寝宫,虽每次都是冷言冷语,有时甚至拳脚相加,但是在外人的眼中,一直误以为王上还是如从前般的宠爱着她。
梅星甘听完了之后,心中不由一直嘀咕,那次出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起昨天醒过来之后的情景,连城顾那凶狠冷漠的眼神,冰冷绝情的话语,这其中一定有个很大的结。
如果不解开这个结,就会越拉越紧,最终成为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了。
她记得他说过,让她最好忘记那天看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