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还亮,还能看到路,她擦擦泪,往一边的画舫而去。
反正他有那么多女人,一定会忘了她的。哭什么哭连弯弯,那对恋人分手不哭的。你前辈子没有哭过啊,眼泪那么多。
龙啸天驾着马车早就在等她了,她也没有多犹豫,就上了马车。
这是江边,离出城的地方并不远,一出城,她不舍地趴在后窗看,唔,她大哭。
“哭什么,我又没有强迫你,你不愿意,你回去好了。”龙啸天最讨厌女人哭了。
“你这没心没肚偷东西的江洋大盗,怎么知道什么是爱情啊,我的爱情没有了,丢在海城了,我的心少了一块,我好想他,我好爱他,我不想和他分开。”她大叫着,发觉,叫出来真的是痛快。
龙啸天捂着耳朵:“吵什么?”爱情是什么啊?他也想试试看。
可怜的凤御夜捧着二手沉重的食物回来,欢快地叫:“弯弯,你最爱的跺椒鱼头,红烧排骨,牛肉丸子,不用起来了,我喂你。”连声音也是宠爱,一开门,就迫不急待地看着床上,空无一人。
他心寒,放下手中的食物,大声地叫着:“弯弯,食物来了,你在那里啊。”走出房间四处看看,却没有她扑奔而来的身影。
“弯弯,弯弯。”他着急了:“你在那里,再不出来,我就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看看屏风后面,不在,那喝了一半的水,还有些微温,放得很好。
一张白纸就镇在桌上,扭七扭八地写着什么:“我回京城去了,不要来找我了,你要为民作主,做一个好好的皇上,我们的情人关系结束了,你要忘了我,我也要忘了你,我亲爱的凤御夜,吻你,再见。”
他指尖颤抖:“连弯弯,你给我回来,再不出来我保准打烂你的屁股。”
她依旧不出声,他宁愿,她是和他在闹着玩的,弯弯,什么屁关系,居然,就这样把他给抛弃了。
“连弯弯,你以为你走得了吗?”他吼着,受伤又寂寞的心在夜里撕痛着。
他以为他到了天堂的顶端,他走在云端的幸福中,可是,原来这是为地狱在铺路,她的甜蜜,只因为,她会离开。
他用办法,她还是要离开,她还是不屑。那么,何苦再理会他呢?让他病死不是很好吗?狠狠地,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锋利的边缘割得他鲜血淋漓,却比不上,弯弯带给他的痛。
“你以为人,我回了京城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他才出门。
卓玉兴匆匆地从一边而来:“公子,太好了,京城的陈钦差今天晚上会到海城。”
他不知道,弯弯为什么要逃开他,他觉得,二个很快乐,很高兴,可是,又是为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啊,难道是因为她想林若风了吗?这根本就不可能的,正好她所说,他是标准的情人,而她也是。
而且,弯弯已是他的女人,要是她敢嫁给林若风的话,他真的会发狂,现在呢?走不开,他不想理,可是,他不得不理,弯弯一个人,如何回得了京城,那丫头,最怕的就是孤单了,她会哭的。
她说,她见过龙啸天,他们要留在床上三天,一个灵光闪过脑子,难道龙啸天和她说了什么?要帮她解毒吗?这是宰相的事,他不是不理,而是,暂时放任,黑煤窖的事还要审理。弯弯最好是如此,他此刻却狠不得有分身之术,能够追上弯弯而去,陈钦差不是到了吗?夜风中,他孤冷的身影像是最高傲的一抹星子,让人无法碰触。
卓玉就那样看着,欣赏这等的王者之气。
城里,同样收到消息的林知府如临大敌一般竟然举家在城边迎接。他冷冷地笑,林知府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吗?
他大步地走向那正在交谈的二人,残忍的气息让人颤抖。
“站住。”有人叫住了他。他看也不看地直接往前走去。
“谁那么大胆,赶紧把他拦住。”林知府急了,怕是什么变故。
几把刀剑就横在他的面前,他冷冷地一瞥,就连拿剑的手也在发抖。
陈钦差也发现了他,却是一脸的惊慌之色,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军队也跪了下去,直呼万岁。
那些举起刀剑来阻拦的人,竟然一脸的苍白,直接晕了了事。
林知府肥胖的身子一抖,站也站不住:“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人不知皇上来临,有失远迎,请皇上降罪。”
他不说话,看着林知府的肥胖的身子,那一脸的忠诚,是为谁忠诚。
“卓玉。”他叫,没有黄袍在身,却不可阻挡的气息。
卓玉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惊慌,而是跪了下去:“民女在,请万岁爷吩咐。”
“前因后事,你知道的,并不少,朕现在命令你和陈钦差一起处理此事,贪官,当斩,黑煤窖,封。对挖煤工,付出相对的报酬,牵连此事的人,一律都严查,好好的审问,让朕看看背后的大鱼是什么鱼。”
黑煤窖,为何皇上也知道,皇上却是早就来了海城,林知府一下就软了过去。
大批的军队都拥了上来,无论是官还是兵,只要关到此事知情不报,一律受坐牵。
林夫人坐在地上,如失了魂地尖叫:“还是来了,还是来了,好一下坐守聊城签啊,报应啊,报应啊。”
坐守聊天签,他的脑子似乎想起一些东西,弯弯似乎也抽到这支签,所以闷闷不乐。
他如今算是什么?坐守聊城呢?海城好多甜蜜的回忆,却只有他在,不,他不会坐守聊城的,弯弯小笨蛋,她以为,就那么算了,休息,他爱她,已到了骨子里,她想放手,他不允。
又下了几道命令,大批的军队连夜赶往黑煤窖。
此刻的他,已不带是贫穷落魄的凤御夜,而是龙袍加身,车辇代步。
解放的黑煤窖里,一片欢呼,人人欢欣喜舞,可是,不挖煤,他们似乎又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一旦有了自由,又开始害怕,人性的最初,就是这样。如果弯弯在。她一定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她的脑瓜子最灵光了。
这些,就交与陈钦差去善后吧,他心里,牵挂着满满的都是弯弯,除了黄袍,解了金冠,跳下了华丽的车辇,他再也受不了,他要马上就回京,回去找弯弯。
他心里怕死了,京里,有着林若风,还有着徐天洛跟他争弯弯。
“别跟着我。”他烦燥地吼着,跳上一匹马。
卓玉看着他的身影,为何不接受百姓的参拜呢?这么一个皇上,他是心有所挂吧!
入城的不远处,那卖面的大娘一脸的喜色,眼尖地看到了他,叫着:“年轻人,你媳妇呢?”
他媳妇,他有些暖热的感觉,停下马,却没有跳下来:“大娘,你夫君可有回来?”一面之恩的大娘,让弯弯哭得可惨了。
“回来了,回来了。”她笑着:“年轻人啊,托你们的福啊,我煮了热汤,带点回去给你媳妇喝。”
弯弯都跑了,他心里一阵难过,掏出几绽金子准确在丢在桌上:“大娘,我找我媳妇去了。”一夹马腹如箭一般地冲出了海城,二天,已磨掉了他所有的耐性,越来越是烦燥,心里空空落落的。
“为什么要把我的眼蒙上啊,你们不会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弯弯不悦地问着。
龙啸天打个呵欠:“你可有见过偷儿做过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你对我起了色心吗?”有些自得,她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他一路上,待她如上宾一样,好吃的,好喝的,只要她说一声要,他就给她叫,让她叹气,她为什么又找到一个有钱的主啊。
龙啸天的眉头打结:“我就不知道赏金猎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竟然会和你成亲。”
“要你管,你一定地嫉妒,唉,到了没有啊,蒙着眼真不好走路。”其实她很想看看,是谁下的毒啊,为什么要下在她的身上,怪哉了,又不是她去偷东西的,明明是凤御夜,可又知道她也出去了,这个人,一定对皇宫的事也了如指掌。
“我嫉妒?”他要吐血:“我才不像赏金猎人呢?笨得可以,为什么要捉贼,自已去偷不是更有钱吗?”
弯弯用力地掐着她的手肘:“龙啸天,你这个汪洋大盗,你迟早给我家的赏金猎人捉了,你试试看,你好光荣吗?还不是做我爹的走狗,我现在可是你的半个主子,给我小心地侍候着。”
龙啸天真的是要吐血了:“我不过是和你爹做过一笔交易而已,我是自由的,不是谁的走狗。”
弯弯心一喜:“那好,龙啸天,我雇用你算了,把给我下毒的人抓到,你要多少钱,任你开价。”
龙啸天皱着眉:“不行,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人。”
原则,屁话:“你还不是一个可耻的小偷,人见人骂,狗见狗咬,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真小气,要什么原则啊,有钱赚就好了,岂会有人嫌钱多的呢?她就不嫌。反正他的钱来历不明的,一路上,她就要最贵的吃,吃得他肉痛,她最高兴。
他都不知道要不要一掌劈死她先,多话不说,还嫌三嫌四他的职业。也不想想一路上吃吃喝喝的,都是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