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砸死人,还真是亏他想得到这样的地方去:“凤御夜你脑子真是不干净啊,唉,你那么多女人,你倒是说说,你最喜欢和哪个上床。”她很好奇:“你们有什么花招啊,我听说过宫里有什么床术的,有没有回形针的啊?”有些兴奋,受了色戒的影响,不过要是能问出一些也好,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做成那样,在网上看过,还有人因为学那招式而扭到腰了,然后去控告那个制片人,害她笑得一塌糊涂的。
凤御夜还真没想到弯弯能说出这些话,一怔:“你看过?”
“是啊?我看过,不过,人体工能学就不知道能不能做过,人的身体居然可以弯成那样了。”不知死活地说着。
“连弯弯,你介不介意在这荒山野岭中和我试试,天为被,地为床,你不是更清楚吗?”他压抑着怒火。
汗:“没有,我很介意,开玩笑的,你不说就拉倒,我也是看无聊才说说啊。”他以为他有多清白啊,说不定爷的御女术厉害呢?帝皇,可是很多什么旁门左道的,难得是她穿来一次,有好奇心是不奇怪的。他生气个屁啊,真是的。
他是彻底地放下了尊严放下了架子,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重新想要争取回她的,什么尊贵,全都没有,可是她一点也不为所动,还冷荤不忌地问他这些话,如何不让他气上心头。
“连弯弯,你居然给我看那些东西。”
“有什么不可以看的,汗,不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现代啊,没看过才是奇迹呢?
大小眼,一点也不公平,他看就可以啊,她不行吗?她就不是人啊,男女不同,女的怎么了,她再一次暗骂凤御夜的奴隶主义制,她还想对林若风实行资本主义制呢?他到是处处管着她,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哼。
她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啊,居然喜欢他虐她,汗啊。她怎么不知道啊,这样没口德的男人,还要骂人,还要打人,脾气又不好,对她特别坏,在人前是冷然难以亲近的皇上,在她身上可是把她当玩具一样,一点也没有皇上的样子,她居然见鬼的会喜欢他,她得心理真的有些问题,女人不都想找一个宠她爱她溺死她的人来爱吗?
不过,爱和成亲是不同的,爱可以爱得深些,自私些,而成亲,可要考虑了,性格脾气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是不介意和凤御夜成亲,可是,他是皇上,这一个就让她止步不前了,她不是胆小鬼,她也能明白对他的特别之处,就是因为他不知什么媚术,来偷走了她的心,要不然,红线也不会那么长。
“弯弯,有半个时辰了。”他要讨吻了。
弯弯趴在他的身上:“凤御夜,如果你不是皇上多好啊。”
她的话让他一震,他也一点也不想做皇上,可是,天意安排他就是皇上,因为这样,他失去很多,母妃也没有了,连自我的空间也没有了,只有在林若几以及洛的面前,他会恢复一些,可是只有弯弯才会让他做想做的,他一点也不想做皇上,但是他没有选择,他就是皇上,这是永远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如果弯弯没有跟他回皇宫,那么,他会把真实的自我,永远地埋下去,做他冷冰冰威严八方的皇上,而他,现在是贪恋着这些自由和温暖,弯弯也许不知道,他的心里比任何人更不想做皇上。
“你听。”弯弯小声地说着:“好像有声音。”
是啊,是有人打斗和哀求的声音,远远的,就是山路上。
他让她伏在地上,侧耳静听,只能听见有人说:“这是林知府,你们这帮逃民,竟然敢私逢逃走,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为皇上挖的官煤,竟然敢打主意逃跑。”
凤御夜的脸色越听是越黑,弯弯听不到,只能干着急,又不敢出声。
幸好他们没有上面的路,如果不是,刚好又可以送出煤窖去做暗无天日的工作了,不,他们会直接被打死,因为,他是带头逃的。
有人悲哭的声音,她只能隐约地听见大笑声说着:“一辈子,你们都别想着逃出去。”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一辈子,她握紧了拳头,她就不信,黑心的窖主辈子都有人撑着。
他看着她,静静地说:“弯弯,居然还有官府的人介入。”
“我该死的当然知道,如果是没有官府介入,这里能是死人场吗?”官商勾结,欺上瞒下。
无论是那个朝代,这些事,都不可避免地发生。
“无论如何,你一定不能放过这些恶人,这样欺负人,也让他们白白高兴了一场,从山路上逃是人之常情,可是也让官府的人堵上了,你说,他们不是更伤心吗?这下,又不知要怎么奴役他们了。”
“当然不会放过,无论是什么官,一律当斩。”借着皇上之名,实这样的。
朝上的事他很清楚,每年的煤都是进贡的,却也有支付着银两。
一颗树大了,就容易有枯枝,要适时地修剪。这些人,是谁给他们撑腰,安逸惯了就养出不少的害人东西,还真的是胆向恶边生了,就算是牵连再多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有了官府的插手,他们也不敢走上面的路,还是从山泉一直往外走,又热又累,也没有听他叫一声苦。
路难走,而人累兮,直到太阳偏西了,才好走一些,肚子也饿得不得了。
终于走出来了,看到那几户人家,二人躺在草上,真叹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入了城,弯弯急着要去找林若风,可是,到了店家,那小二却告诉她,林若风和徐天洛都走了,急匆匆地去了京城,而且对她还觉得蛮奇怪的:“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我不能在这里吗?”汗,真是哭啊,不要跑那么快吧,她不是让凤御夜拐跑了,而是让人卖了。
“小姐,当然可以,小姐是住店还是用膳。”
“没钱你叫我干什么?那个,我问你,我住的那间里,我的东西还在吗?”要是在的话,还可以当了有些钱吃饭。
小二想了想:“没有了,好像都带走了。”
希望破灭,弯弯苦丧着脸,走在大街上,人家看到她衣服脏黑的,都捏鼻走得远远的,唉,她怎么这样落魄啊,想当初逃出皇宫,至少还有一百两银子傍身,现在还弄条铁结实的铁链来,是用来扛狗的吗?
对,铁链,弯弯的眼一亮:“凤御夜,我有办法了,跟我来。”
打铁铺里,热火朝天的,弯弯拉开嗓子叫:“老板,这里收购铁链吗?”汗,还可以卖出去赚点钱啊,又可以弄除缚脚的东西,自由,真的很好啊。
一个老头走出来:“收啊,你有什么铁链卖。”
弯弯指指脚下:“超重超大又打好的铁链。”
老头有些不明白,怀疑地说着:“怎么会扛住你们二个,不会是从那里偷跑出来的吧!”
死老头,要不要就说啊,还要问她是不是从那里偷渡出来的,对啊,是黑煤窖出来的,当然不能实话实话,弯弯还是故作叹气地说着:“老板,你看我们,我们男的俊,女的美,像是偷渡的吗?我们是太相爱了,所以在家乡订了一条铁链来绑住彼此,就能够长相守,可是,我们到了这里,钱包被人偷了,身无分文,已经饿了三天三夜了,没有办法,就只好把我们定情的铁链卖了,老板,只要你给我十两银子就好了。”十两足够吃一桌好菜了。
凤御夜啼笑皆非,弯弯真的是鬼主意多,不过,他真的不介意这条铁链扛住她久一点。
老头瞪着她:“虽然你说得很让人同情也让人感动,不过没有办法,十两银子是不可能的,你们就继续戴着吧!”
真是,一点也不好拐的老板,那么没有同情心,弯弯叹口气,凤御夜安慰地抱抱她的肩:“老板你就出个价吧。”看也看得出是个生意人,不是随她漫天要价的。
不过,这种平实的生活让他有些感触,真是有些不同,很实在,很可爱,那么世故的弯弯和老板,都显得很实在,不同于后宫的尔虞我诈,或是更血腥,更无奈,更贪得无厌,掩在花颜下的笑,虚浮得让人生厌。
老板看了看:“看在你们那么诚心,无可奈何的份上,我就算你们十文钱好了。”
喝,十文钱,还能用来干什么?弯弯要出声,凤御夜却早她一步,一手捂着她的嘴:“好,成交了。”
“没关系,弯弯,十文钱可以买一碗面吃。”
她装可爱:“老板,我们二个人,一碗面怎么吃啊,能不能给二十文。”
那老头抡起的铁锤又放下:“你们可以到别家去,我不介意你们会饿死的。”
还真是抢钱啊,如果不是缺钱厉害,她也不会这样,嗯,不过,留在身上只会更引人注目,又不舒服。
他敲开凤御夜脚上的链子,凤御夜却阻止他:“我来就好。”他不想让他碰到弯弯的一点脚尖儿。
他蹲下身:“娘子,把脚抬起来一步。”
汗,叫得那么亲密又自然,还真当是他的娘子啊,弯弯扶着他的头,将脚抬到铁桩上,他铛铛几下就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