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羞涩一笑:“哪有?”
“呵呵,艳姐姐,你骗人哦,没有,脸怎么会红呢?是谁啊,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将他手到擒来。”狗头军师。
“没有啦。”甜蜜的眼里却是泄出了深深的柔情。
弯弯学着她的样,娇嗔地说:“没有啦,瞧瞧,一点也不像艳姐姐了,叫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就老实交待坦白从宽。”
艳回了回神,指着她没好气地笑:“弯弯,哥哥说你是狐狸,真的一点也没有错,明明是问你话的,倒是逼起我来了,倒是说说啊,我哥,对你可是认真的。”哥哥交予的大任啊,弯弯千万不要伤了他的心。
弯弯垂下眸子:“洛大叔是个胆小鬼,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叫你来当说客,我看,下一个出现的,有可能是你父亲了。”
“没关系啦,反正我也想知道。”艳不会计较这些。
“好吧,我就说说吧,都还好,是那种,恋人未满的关系吧,我就不解释了,说了你也不懂。”她装深奥地说着,妄相糊弄过去。艳不依地推推她,骨子都要让他推得散架了,弯弯才投降:“好啦,好啦我说,洛还好啦,刚开始对他只有哥哥的情份一般,后来,他受伤了,我就很感动,很感动,也没有到爱的程度。”
“那林若风呢?”艳叹息着,为她的哥哥。
弯弯调皮的眸子四处看看才说:“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其实我不太想那么早成亲的,林若风给我下毒的事,我就借机缓长缓长时间,还是会和他成亲的。”
艳没精打采的趴在上面:“唉,为什么你不恨死他啊。”真正的徐家兄妹。
“怎么想呢?他也是因为太紧张我啊,不然的话才不会下毒呢?我理解他的。”呵呵,他们都给她骗了。
开心地喝着茶,肚子还是不舒服,看来,一会要去看看大夫了,回家,NO,那里成堆的书啊什么的等着她,不把她变成凤凰不罢休,她又无心于凤凰,也不想想,做麻雀又有什么不好啊。
艳更小心地问了:“那,皇上呢?”
手里的茶差点溢了出来,弯弯一怔,头又痛了:“还是不要提到他为好。”
“弯弯,你心只有他,才会那么乱是吗?”艳精明得像是个探照灯,非要把弯弯的黑心肝挖出来晒太阳。
弯弯开始结巴了:“那个,那个,是过去式了,我不跟你聊了,我要先回去了。”
“谈到他就开始变色了,弯弯别走那么急,我送你回去啊。”
匆匆的下楼声:“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回去,下面就有轿子雇了。”
一到楼下,就听到有人在谈论现在的茶余饭后的话题了,主角,依然是她,幸好,没有人认识她。
怎么现在变成了话题女郎呢?有没有人找她拍戏啊,唉,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叫小二打包一份盐鸡爪给她带回府去让娘尝尝,反正是艳结账,怕什么呢?
“最新的消息,听说北城国的公主马上就要到我们凤朝来了,就不知道这个北城国的公主是如何美得天仙国色,压倒那连府的千金。”闲来无事,嗑嗑牙。
呵呵,有些开心的是,现在的她被传得天香国色,美丽无双,震倒文武状元,勾引皇上,比黑山老妖过境还要厉害。
她摸摸自个的脸,还好,她是个美人吧,达不到高等上等的美女,中等也行,美人不是看表面的啊。
“小姐,你的鸡爪。”小二恭敬地交给她。
真香啊,最近口味怪怪的,越来越喜欢吃浓香口味的东西,她又想起了在黑煤窖的一夜,他锦衣玉食,吃苦倒是不说,还记得要将最好的留给她,心里又酸酸的。
街上一阵喧哗,她退到一边,在人的呼叫声中,看到那一身脏污的王东城在囚车上,衣服脏旧,头发散乱,身上头上挂满了丢的臭鸡蛋和青菜,一双眼,像是死水一般。
这就是和皇上作对的下场吗?天啊,会不会有一天换成是她啊,有些害怕,她缩到最边边。
她别说和他作对了,还打他,骂他,虐待他,气他,就是想要他讨厌她,离她远一点,看不到他又想念着她,长叹啊。
走出一繁闹的大街,她坐在一处阴凉的柳荫下,心里空空的。
真讨厌这样啊,这样一点也不像是她连弯弯了。不知,离这里远远的就好了,三个男人谁也不牵扯,就回邺城去。
“连弯弯。”
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挥挥手:“滚开,别来烦我。”正烦着呢。
“连弯弯。”人到了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手摭着眼睡觉。
无奈地睁开眼,没好气地叫:“凤御夜,你又想干什么?我现在不舒服,你给我走远一点。”管他是不是皇上,惹恼了她,照样不理他,还带着大白狗啊,在干什么?嗅着她的鸡爪,赶紧坐起身来一瞪它:“小心把你杀了。”
凤御夜很美,一身的白衣儒衫,唇红齿白,柳枝飞扬在他的身边,他像是天使一样,美得让人叹息,可是,她还是很暴燥。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额头:“你不舒服,去看看大夫。”
“不要,没有不舒服,别烦着我,凤御夜,你是鬼啊,还无孔不入的。”在那里都知道。
凤御夜坐下,看着她暴燥的神色,很温柔地注视着她:“弯弯,我有心要找你,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找得到你,我就怕你不理我。”她居然狂暴地咬着他的手指,发泄着怒气,她怎么了?
弯弯甩开他的手:“凤御夜,你就不能放开我吗?我说实话,我不想进宫的,我不想和那么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
是这样吗?凤御夜的心里有些低落,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脚上,轻柔地按着,让她舒服的直叹气:“弯弯,你最近脾气好差。”他的心在痛着,声音有丝无奈,还是让弯弯听出来了。
她烦燥的心慢慢地静下来,静静的河边,青草延绵不断,柳树如纱屏,一层又一层,似烟又像是雾一般。几只鸭子在河里自在的游着,偶尔几声的嘎嘎叫,说不尽的恬静幽雅。他的手像是在魔力一般,将她的头痛减轻了大半。
“弯弯,我也不想我是皇上,可是我注定一生下来就是皇上,你知道吗?我不能有自已心爱的东西,但是,这一次我很任性,我想,留住我爱的人,弯弯,你能了解我吗?”他心里叹息着,竖在他和她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是皇上。
弯弯伸出手,摸着他的下巴:“分手后,就要各找各的,各过各的,别说什么不是情人可以是朋友的话,根本不可能,那我问你,如果我跟你进宫,做你的皇后,你是否愿意为我把你的后宫全部都清除,你只有我一个人。”
他摇摇头,眼里哀伤:“弯弯,很多事情,不是因为我是皇上,就能解决的。”
“那就是了,我要的爱,是一对一的,无论我嫁给谁,我都要求,只有我一个,知道吗?你之前的事,我不过问,可是爱人之间,是自私的,你做不到,是不是,所以,我的选择是对的。”
他将脸埋在她披散在膝上的秀发中:“弯弯,可是怎么办?我很爱你,我想到你就心痛。”
第一次爱的人啊,倾尽了他所有的爱意和疼宠。他不想强迫她,那么,她不快乐,就不是他要的弯弯了。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还不是和宫里的女人一样,那又何苦去折磨她呢?
可是,他真的放不下手,不如她潇洒,不如她自在,他心里,脑里,想的全是她。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人,凤御夜比她更脆弱,更可怜,他是关在深宫里的皇上,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京城,他的什么都规定上了,他痛,她也痛着。要做人家的小妾吗?那样,他会爱她一生一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足够了,可是,一生一世太长了,现在的爱语,岂能缓续到天长地久,铁棒也可以磨成针,何况只是诺言。
皇后又如何,更多的规矩压在头上,立皇后,还不是可以废皇后。
他的热吻,落在她的额上,眼上,鼻上,然后,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诉尽了他的无奈,他的相思和爱意。
弯弯抱着他的头,深深地陷了进去,都想靠着吻,来安尉痛苦的心。
落在她唇边的是什么?咸咸的,是泪吗?凤御夜为她流泪。
用尽力气,直到无法呼吸,才放开了彼此,躺倒在绿草中喘着气。
大白狗不甘寂寞地吠着,太孤单了,硬是拉它出来,结果放它在追苍蝇。
弯弯可恶地打开纸包,拈了盐鸡爪引诱它,让它跟着鸡爪转来转去,直流口水,结果是,落到了她的嘴里。
不依地,它又委屈地吠了几声,逗得她哈哈大笑,丢一只鸡爪让他直立起来接。
凤御夜靠在树下看着她玩耍,笑开的容颜又心痛,又宠溺。爱玩的连弯弯,他就是想要她在他的面前这么开心。
可恶的她,居然将鸡爪丢下河水里去了,惹得那狗汪汪直叫着。
“下水去啊,去游水啊,小黑,跳下去。”她一脚踢向那肥肥的大狗。可是它不为所动,可怜地看着鸡爪没入水,也不敢下水,她指着它的狗头直叫:“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