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她一把眼泪就涌了出来:“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太好了,洛,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没事常去医院查查,不要有病了也不知道。”高兴啊,他乡遇故知啊,洛也穿越了。
那警官怪怪地看着她:“小姐,你胡说什么?现在跟我回警局去调查。”
“这个女人,不会有神经病吧,还是入戏太深。”有人低语。
汗,不是啦,是真的,洛为什么不认识她,她好难过啊,是不是抱怨他死的时候,她没有去啊,他叫她不要去的啊。
对了,草指环,她看看手指,还在:“洛,洛大叔,你看,你送给我的草指环,还记得吗?”她晃晃手。
“你编了好多好多的指环,你只要我戴上这一个,洛,你记过来了没有,洛。”她兴奋地想要唤回他的记忆。
却更加深了别人的叹息:“果然是戏疯子,我看,不要去警察局,要去精神病院。”
“喂,你们说什么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洛。”
威严无比的警官面无表情:“这位小姐,请叫我徐警官,你攀交情,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你很不好运,全城都知道,徐家洛是不讲情的,小姐,现在怀疑你身份不明,诈骗钱财,请跟我走一趟。”他打开车门。
弯弯觉得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怎么让人抓到警察局里去。
可是,那威风凌凌的警官,明明就是洛,转了几个世纪了吗?洛不认识她了,她还记得他。
那凤御夜呢?他百年归老后,会不会来。又会是怎么一个样子呢?洛是搞刑警,凤御夜不会是搞黑社会吧。
警车开路,附送这精美的手铐,汗,从来没有过的‘高级’待遇。
原来,生孩子,是这样痛的,最恨的还是凤御夜居然没事人一样,他真的不认识她了,不认识她了。
老天爷是不是惩罚她啊,她没有招惹什么是非啊,如果不是怀着个孩子,如果不是爱得太深,太深,如果不是蓝龙玉为证,她都不知道自已是不是真的让人迷魂了,是不是真的南柯一梦。
“痛啊。”她大叫着。用力地抓住了凤玉夜的手:“好痛啊。”
凤玉夜想要挣开:“又不关我事,你别这样,你生孩子,关我什么事。”就算是他难得的酒外意外也不会一晚上就有了孩子,第二天就生吧,太神奇了,又不是捏面人。
“怎么可以这样对产妇,产妇现在痛得很,要顺着她才是。”医生教训着凤玉夜。
“真的不关我事,不信,你问这全城都知道的洛警官,是不是。”他也好痛啊,被她用力抓痛的。
徐家洛转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扯上他的身。
对这个云弯弯,越来越是熟悉一样,他不忍伤害她,明明他可以不管她的,还是管了。
她手里的草指环,越来越是眼熟,像是前世今生,他郑重地送给她一样,听到她的痛叫声,竟然心里都揪紧了起来。
从来没有过的坏感觉,他竟然想去抓住她的手,叫她不要怕,只是,她的眼里,只有凤玉夜那家伙的存在,这个帅得没天良的表哥,为什么女人的眼光都看着他。她说,孩子是凤玉夜的,那么自然,眼里,流泄出那么深的爱意,让他有些动然。
为什么,她抓的,不是自已的手。
空寂了千百年的手,终不是能挽住她。
终于到了产房前,凤玉夜也挣了开来,一边抱怨着,一边揉着他白嫩的手腕。
洛跑了上去,对着那痛疼中的弯弯大声地叫:“弯弯,加油。”
好熟啊,弯弯,那个喜欢带着笑宠叫她的洛叔叔,只是,夜夜,为什么还没有认出是她。
“看。”产房的门欲要关上,眼尖的徐家洛指着蓝色的光芒:“夜,那不是和你个一模一样的蓝龙玉吗?”
凤玉夜冲上去,只能看到那踢出被里的脚,那脚腕上,闪着浅蓝色的光芒,蓝龙玉。
他用力地捶着门,护卫拉上布蔓,没有让他们再看。
“为什么会在她那里,是不是偷了我的。”他有些惧怕一样,赶紧拿出电话,打了几次,电话那头的人都说,一切安好,没有遗失,正是他苦苦追寻了的蓝龙玉啊,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苦苦追寻着,就是想要,想要找到它。他让他们快点送到医院来,二个蓝龙玉,会有什么不同吗?
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不是喜欢,而是比喜欢更深的东西,赏玩着那小巧的东西,他每次都想从那里找到什么一样,只是,一直都不得而知,并不只有一只,蓝龙玉,蓝龙玉,这好奇的东西,专定也无法估计是从何而来。
他也不知为什么会有那东西了,神秘得,像是璀璨的夜一样。
“那位,请跟我来付费,填资料。”一个护士小姐走近,看到个超帅的美男,眼一下就变得又圆又亮。
“我来。”徐家洛走近。
肩让人抓住,凤玉夜揉着脑袋:“当然是我来。”
“为什么是你,你有钱你了不起吗?那几个破钱,我还不看在眼里。”徐家洛从腰里掏出他的钱包:“要现金还是刷卡,而且,她的事,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吗?”
“先生,这种事,不必争着付钱的,这位先生,请过来这边给你的妻子填一些资料。”好美的帅哥,护士朝凤玉夜抛着媚眼。
像是自已的权利让人侵犯了一样,凤玉夜一把推开徐家洛:“我的妻子,当然是我来,她叫弯弯,不是吗?”
徐家洛用脚打着拍子:“你刚来这个城市不久,何来是你的妻子,姓什么,你知道吗?多少岁,你明白吗?”他审过她,一次资料,至少还能写出来。
凤玉夜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天才生的他,没有写不出来的时候,而现在,却是咬着笔尖,可爱绝美的脸上露出难色,差点护士小姐就要心软叫他不用填了,那不过是居本资料。
纸上,他只写上了弯弯二个字,其余的,一无所知。
“我来吧,我知道。”徐家洛有些得意,凤玉夜却连纸都拿得远远的:“滚一边去,别妨着我,我就不信这一张纸,能难倒我这天才。”多少岁,家住那里,丈夫,他怎么有些喜欢这个词儿了。
“别忘了,天才和白痴是一线之间的。”天才,他好大胆的称呼,从来都是这么招摇。
还有一行,就是家属签名,他大洒洒地签下了自已的名,凤玉夜,其他的,联系之类,当然是他的。
不知为什么?他想,要和她纠缠上。
护士小姐一看,差点傻眼,年龄什么的,都不详,连最居本的证件也提供不出,这怎么生啊?
不过,那下面的龙飞凤舞的签名,真的让人心都要停下来,结巴着:“你,你就是,凤集团的,那个最年轻优秀的,董事长。”
如果不是太了解这个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凤玉夜,凤集团的少公子,一个对婚姻和女人唾弃得像是狗屎一样的人,他还真以为,是有那么一回事。
明明刚才拼死也不要和她有什么关系一样,然后看到蓝龙玉,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蓝龙玉,太熟了,他就开始有些怪,想要更了解她一样,那突如其来的一声痛叫声,差点没有将他的脚吓软。
怎么会生怕呢?他不知道,他开始烦燥起来了,想要进去,哪怕是让她咬着他的手也无所谓。
洁净而又白嫩的手,还有着红色的抓痕,他轻轻地摸着,想念着让她死死抓住的感觉,他是不是开始有些被虐狂了。
“凤集团的夜啊,要什么资料,买下我们医院都是九牛一毛,凤少爷,请到贵宾室来休息,我们医院马上准备最好的队伍来帮助小孩出生。”笑得有些谄媚的院长走近。他不敢说是令夫人,谁不知道,有钱的少爷们,都喜欢包养情妇。
而且,凤少在外面,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不恋女色的,何来夫人,众多人怀疑,他是同性爱好者。
“不必。”他恢复了冷然,俊美的脸上尽是疑重的神色:“怎么那么久了,还没有生出来,生什么啊?这么难。”还一直痛叫,那女人的肺活量真是大,叫得这样大声,害他的心也提了起来。
人家生孩子,关他什么事,为什么,他竟然有些期盼,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怕她痛着来着,真是怪了。
“女人生孩子,就是这么难。”徐家洛靠着墙说:“凤少工作繁忙,就不留你了,云弯弯还在看守的时间,一切,由我看顾。”
凤玉夜朝那椅上一坐:“洛警官今天休息吗?怎么不去抓犯人了,最近听说该市的治安不太好,正想和贵局的局长聊聊天,喝喝茶,有些人太不务正业了,不能让我们纳税人太失望。”加重他的工作量,没事,还不滚开。
徐家洛把玩着手心里的草指环,那是她留在房间里的,他带了出来。很小,很巧,很让他喜欢。
“很奇怪,是不是?”他轻笑地说着,坐在凤玉夜的一边。
“该死的奇怪极了,我竟然对她不舍起来,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凤玉夜诚实地说着。
“是啊,好是奇怪,你不认识她,凤少,那么,请你离开了,我是警官,我有权保护我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