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里,跃上一丝的赞赏,望了望这四处笑着说:“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呢?”四弟想带走她,岂有那么容易,一知道他们在上面出事,他就猜到了,没有像契丹人一样,无头苍绳般地乱走,缓兵一到,便命人带上二十万的大军联合外蒙的十万缓兵和契丹正面冲击,将他们击退,而他连夜带着人,就寻了来,没路他就开路,树当他就砍树,非要找到她为止,四弟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明明他可以带着晚歌当天就回到定都,却到了这里,不让他奇怪吗?虽然后援还要半天才到,可定都的兵力和险关足以挡上半天,而等缓兵到来,完全可以的。
他抱起她:“朕带你出去,朕岂会饿坏了朕的昭仪。”
一声昭仪将她的梦都打破了,终究还是会回皇宫,有时她宁愿找来的是耶律烈,因为她不爱他,所以她不必疚负,不必面对二张一样的脸,不一样的人,却是同一爱着,好复杂啊,说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免得摔下去,她只是有些刮伤了,而不是残废,他未必要抱她,她望着他有些瘦削的脸,才几天的时候,就陷下去了,让她微微的心疼:“皇上,其实你不必来的,臣妾让你劳累了。”
他朝她一笑,竟有些残忍之意:“当然要来,不然,向昭仪就会从此在朕的世界里消失了,你放心,朕那么爱你,朕会抱你一辈子的。”
什么意思?晚歌的脸一白,看着双脚:“皇上,你、、、”
“对,你在宫里似乎不太安份,朕就让你走不了。”他邪气地说着。
“不能这样不择手段来对我。放我下来。”她生气地挣扎着,要下来,可是他抱得很紧,让她半点也动不了,让她倒抽了口冷气,他疯了。
“只要留住你,什么方法朕也不管,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有半点痛的,只需要御医下二针,你要去那里,朕都会抱着你去。你也不会胡乱地走错地方,更不会走出宫去了,那里本不是你的世界,你出去了,那么你就要受到惩罚。”他冷冷地说着,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晚歌松开手,像个陌生人一样看他,知道他的痴心,可是现在的他,是如此的恐怖,她也冷冷地说:“皇上,那也行,皇上要臣妾做什么?臣妾不敢不遵,不过臣妾不喜欢有脚不能走路,如果是这样,皇上就干脆让御医在我的脑中也扎上二针,不然臣妾还是要受咬舌之痛。”
他狂暴地叫:“你就那么不喜欢在宫里吗?朕对你还不够好吗?”满脸都是受伤。
“皇上对臣妾很好,臣妾发誓,以后不会胡乱出宫,臣妾也是一时贪玩,想出宫看看,皇上也大可以去查一查,酒楼里人都可以见证,臣妾并没有做过什么,就靠在窗边喝了杯茶就让人迷倒了,臣妾已经知错了,皇上可以毁了我的脸,也不可以毁了我的脚。”她就赌他不会,正视着他,和他抗衡着。
他无奈地笑了,有些自嘲,透过枝叶,阳光射在他俊毅的脸上,竟然有些颤抖,良久才叹着气说:“你可知道,朕心里有多急。”
晚歌也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已打消了那些疯狂的念头,手缠了上去:“臣妾太该死了,皇上,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臣妾会好好侍候皇上的。”
他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轻啄:“怎么办,一个吻还是让朕觉得不够。”
“那臣妾就让皇上吻个够。”把心底一个哀落的声音忘了吧!他们从此萧郎是路人。她仰起头,让他如雨点般的吻,落在脸上,唇也让他吮痛了,他也会怕吗?
气喘吁吁的不仅是她,也是他,如白玉般的脸上染上了红霞,小巧的脸上还是那么顾盼生姿。樱唇更是红艳艳的,如一朵正在怒放的牡丹花:“真美。”他打心底赞叹地说着,将她抱得更紧,那怕路还长着,他也不肯松手。
只是大月二十万大军还是不易击退契丹的精兵,交界的外蒙,相同地也派了十万兵军前来缓战,一时之间胜负难分,占着地利之便,硬是将耶律烈追逐离定都几十公里才鸣金收兵。
定都城里,细雨如酥,道不尽的冷意已经袭来了,没有现代全球化的升温,十月未到,便是冷风萧萧,草木枯败,寒霜点点,一下起雨,让人连门也不敢步出,抖得如风中的残烛。
几个宫女点起薰香,外面冷意阵阵,里面暖意融融,驱走冰入人心的冷意。
她一点也不冷,让他暖暖地抱在怀里,感受他强烈的爱意,爱她至深啊。“皇上,臣妾下来走走,皇上累了。”
“别动,让朕再抱抱你,朕想你太多天了,该死的耶律烈,朕不会放过他的。”欲想交好的心,从此关上门。
“皇上,你抱得太紧了,臣妾不会跑掉,也不会消失,臣妾呼气不过来了。”
他的眼深深地望着她,让她无处可逃:“在朕的面前,不用自称臣妾,朕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一样称呼。”她是特别的,是他的心肝宝贝。
她有些哀落地笑了,可她还不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不计较了,她的心已不是只忠于他:“皇上,天。”她轻叫着,手抚上他有些风霜的脸。
他细密地吻着玉手,柔情万千地说:“你是朕的心肋啊,以后,就叫我天,你独一无二的叫。”
独一无二,她真的想哭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独一无二的,逃开这话题,她紧张地说着:“皇上,外蒙的王子不是等着召见吗?臣妾先沐浴更衣,不然到了晚上,臣妾更怕冷了。”
“该死的契丹人,晚儿受委屈了。”
二情相悦,不避众目地扣着手,他拉着她:“去用晚膳,朕要将你显于天下人之前,你是朕最爱最爱的女人。”他坚定地说着,要说服她,也要说服每一个人,她是他的。
有力的手,不是她能挣脱的,掷地有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她困住,一会晚宴上,能看见他吗?廊外,依然飘着细雨,挂起宫灯的时候,还能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似狼嚎着,又如阵阵似有若无的萧声。
他携着她的手,直直地走向安置在最高处的龙椅,美丽无双的她,如果沙漠中的花朵,那么的不可思议,美的像是一个神话,摇曳得更像是三春之柳,清艳共存,皇上一怒为红颜,如此绝丽的容颜,的确是值得的,满堂的粗汉子张圆了眼,耸起了胸,谁都想,用自已的力量来保护她,虽然是一个女人而引起的战争,而今抢夺了回来,他们觉得是满足的,自豪的,这是他们大月朝的美人啊。
就连外蒙王子阿必烈也看呆了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那风情无限而又优雅自在的样子,她是一朵怒放的花啊,比在人群中看到皇上抱着她的时候,还要美上十倍,纵使这次是对外蒙来说,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战争,看到她绝世的容颜,似乎都变得直得了,他理解大月皇上的为何不顾一切地要营救她了,换了他,他阿必烈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