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笑,任色色上药,脚上的伤没有腹中来得重,可是色色的药都是有神效的,一点也不会痛。“色色,这一点,我真的比你想得通了,值得的,我很爱他,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情,什么都是值得的,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向贵妃一人,我不会和他较劲,他哪怕是看我一眼,我也满足了,他不看,那我为他做一点事,我也满足,真的很高兴,这箭是伤在我的身上,而不是他的身上,什么也就值得了。”如果伤的是他,要比一万枝箭插在她的身上,更让她难受啊。
色色听得直落泪,成长是要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吗?“可可,只怕你,以后不会有孩子。”对可可会是一个打击,她还是说了出来。
可可紧紧地咬着唇,大口的呼着气,又笑了:“没有关系,你觉得我能随便爱一个人吗?也许刚开始是因为姥姥的命之人,我就缠上了他,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真的很痴情,很专情,我不是向贵妃,如果我是,我一定会选择观云,他心里很难过,我也难过,我最高兴的就是收到你的信,他也会惊喜,因为他想从信中,得知你们的消息,他已经成了我心中无可替代的人,色色,你不要告诉他这些,我不要他难过,不要他内疚,等我伤好了,我会离开他,离得远远的。”
“笨蛋可可。”色色大声地哭了出来:“你真的是傻透了,怎么可以这样委屈自已。”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为他而改变的。”可可认真地说着。
他不喜欢看到她,那她就走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再让他看到,远远看他一眼,她也就满足了,她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痛,就是因为专情,而她,犯着和他一样的错误。
“可可,他会娶你。”色色擦着泪,告诉她,她只有这个妹妹,她是自私的,她想自已的妹妹幸福。
可可却大惊失色:“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为什么不行,可可,你爱他不是吗?”
可可瞪着她看:“说什么也不行,我是爱他,可我不能让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能伤害了他的心。”
色色晕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很爱他吗?说到成亲,你为什么不想,你不是很想嫁给他吗?”
“我是想,可是要是这样让他娶我,色色,我不会嫁的,不,不用等伤好,过二天我能走了,我马上就离开这儿,不要再逼他了,他伤得很深很深,再逼他,他会发疯的,是我自已愿意救他的,不能因为这样,就要他选择我,他是宁愿单身一个人,也要保存他心中最完美的女神。我不能这样去伤害他,这样对他一点也不公平。”可可大声地吼着,如果是这样的话,必定是很多人会说他的。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可,我的头都给你转晕了,嫁给他,有什么不好。”他心里没有可可,感情可以以后慢慢培养啊,可可真的变了,变得太善解人意了,她宁愿她任性些,不懂事一些。
门让人推了进来,色色赶紧用被子挡住可可的腰,不让人看到些许的春光。
如神一般,他站在门口,满天的雪花,在他的身后编织成一幕最华丽的背景。
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可可,那般的痛和专注,一定一句地对可可说:“可可,我们再试一次。这一次,我必定是认真的,是用心的。”
色色将药给他:“你给她上吧!”也不管可可的求救眼神,将寒冷之气关了出去。
“观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做,故意要逼你的。”让他听见了,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生气让人逼他。
他摇摇头,又蹲下身在她的床前:“我是认真的,可可,给我们都一个机会,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能吃甜品呢?不试一试,怎么就把你给否定了呢?你那么善解人意,明明在我的面前,我却不曾认真地看过你。”又狠心地赶她走,如果她不是爱他,怎么懂得他心里所想。
她永远很温柔地对他,包容他的无情,他的冷酷,他不知道,上那儿去找这么好的女子。
可可脸红了,结巴着说:“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我没有什么事,色色是胡说八道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孩子,生不、、、生、、都一样。”泪在心里流就好,不用让他看到,让他难过。
她不知道,她自已的泪都流下来了吧!轻轻地抹起她脸上的泪,他冰冷的手让她一颤:“对不起,我,我失态了。”这回必又会让他觉得她是一个麻烦吧,而且爱哭。“色色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自愿的。”
“可可,你不愿意和我试一试吗?”他低沉而认真地说着。
她摇摇头:“不要,不用了,我们不是结束了吗?”不要难为他。
“我想和你试一试。”如同雪花在诱惑着她伸出手去接一样,他的嗓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脾气不好,我经常凶你,把你当作可有可无的人,可可,你要提醒我,不要改变了你自已,相互磨合着,我们都会再走出一条路来。”他放弃的,是多好的一个女子啊,无怨无悔无恨,甚至还会为他想着,当别人在想着,要他娶她是最好的法子,也能对得起她的时候。
这个奇异的女子,竟然和晚歌一样的思想,甚至比晚歌想的还要多,为他开解,为他的心着想,就怕伤了他一分一毫一样,这种让人呵护的心态,还是第一次,可是很舒服,很暖,他接受了。
可可的泪又流了出来:“观云,你不必如此委屈,我就喜欢看着你执着的样子,不用为我改变。”
“如果不改变,我就永远还是会心痛。可可,再给我一次机会试试看。”
她点点头:“只要你想的,我都会理解你。”
“真乖。”他笑着,发觉有些暖意在心间涌动着:“我帮你上药。”
可可脸红了,拉起被子:“不用,我自已来就好了。”
“我要娶你,以后,你的身子,我还不是一样看。”心中的某些东西,像塌了一样,先前,觉得娶她,无所谓。现在他也理不清自已的心,是感激还是感动。
有人说,一个女人,为自已这样拼命的时候,是爱到了骨子里,他是爱晚歌,爱到了骨子里,可是可可也爱他吧,他转过身,还能发现,自已也是被保护的。这种感觉很奇妙。
轻柔地在她的背上上着药,那冰冷的手指让可可想要叹气。
太幸福了,幸福得她不知道,今朝是何夕,是下雪还是出太阳。
上天就让她自私一点吧,让她不要醒过来,再贪恋一些属于他的温柔眷恋。
她不想改变他的,因为感动,所以,她还是会成全他,就让她再自私些吧,她会放得开的,可可是最坚强,最乐观的,这些温柔可以让她思忆到很久,很久。
不想说太多,怕是将这宁静和致的时间也会打破,如果说幸运,她是幸运的,受伤,算什么呢?至少,她还能看到他,看到他的用心。
又害怕啊,害怕他对她太好了,让她舍不得,让她更贪心。
“可可,痛吗?”那么深的伤,让他也不禁惊心。
“不痛,真的不痛,过二天,我又能生龙活虎了,不用担心的。”她不是,他的负担,也不要让他内疚。
远方,那里传来的萧声,是谁在欢喜,是在欢喜下雪了吗?
她也是在欢喜啊!她趴在枕上,脑里迷糊成一团,软软地说着:“观云,人要为自已而活。”
他一震,他为谁活?他没有为自已活吗?或许以前有的。
其实,没有了晚歌的影响,可可,也是那般的聪明,知心,他不知道,世上还能寻多少个懂他的人。
大雪迷迷蒙蒙的下个没完没了,房里的暖炉,却如春天一般,暖透人心。
雪会下完的,冬天会过去,春天会来,迟是迟一些,终究,还是会来的。
楚天浅睡了一会,还是开心得睡不着,滑到她肚子下边,亲密地倾听着孩子,看看有没有声音,外面冷彻心扉,而房里,是春意浓浓,环着她变粗的细腰,他想叹乞,觉得好幸福。神奇的不可思议,他的孩子,他还是第一次,用心,细心地感触着这份生命的触动,不用多久,他的孩子,就会出世。
肚子开始变大了,还会越来越大,他亲亲她的肚皮,又贴在上面认真地听着。
晚歌暗叹了口气,一手拍开他的脸:“现在又不会动,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吗?”听了大半夜,还没有听够吗?现在又没有胎动,他又不是没有做过父亲,激动什么啊。
“晚儿。”他心满意足地亲上她的脸:“我要做父皇了。”
“好像你并不是第一次做。”疯子傻子一样。“不要亲得我一脸口水。”
“晚儿,谢谢你。”他忽然真切地说,这是第一次,他这样说,以往他觉得,宫里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是正常的事,没有什么好在乎的,能怀上龙胎,是她们的福份。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晚歌能再怀上他的孩子,多感动的一件事啊,他忽然紧紧地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