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山口处。
月一和薛润很快回到了水沟处,却发现他们带来的手下,已经被人给劫住。
那些人突然出现的人大多都是穿着粗布短打,可月一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士,且武功不凡,不然也不会把他们的人压制的无法脱身。
他想也没想,直接飞身到了近前,腰间长剑一出,直逼其中一貌似为领头人的脖子。
“不想死,就把他们给放了!”
不同于月杀的沉稳,月一太过年轻,做事一直都是极为冲动,这次也一样,他和薛润都没有商量,就知道冲出来,没有把敌人唬住,倒是把薛润给吓了一跳。
“大人,可别冲动啊!”
月一根本不理会薛润,盯着那领头之人,脸色极为难看。
只可惜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先发制人而感到了害怕,反而是抬手,弹了弹他手下的长剑。
“啧啧啧,老子当是谁呢,不就是个小白脸,擅闯咱们的地盘,你还耀武扬威的,看来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老子数猫呀!”
一听这人叫自己小白脸,月一这暴脾气一上来,脸上瞬间一红!
一旁薛润抬手一挡自己双眼,决定不要看这种血腥场面。心中默默为那口出狂言的蠢人惋惜,你说什么不好,非要说他们月一大人像小白脸!
月一大人的确长的剑眉星目,也有那么一点点白,或者穿个女装也是像那么回事……咳咳,不对啊,他在想啥!
意识到自己开始了胡思乱想的薛润立即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月一直接把自己手中的长剑甩了,开始摩拳擦掌。
“哼……”
随即,众人只见他迅速挥拳,竟然直接一拳头打了那领头人一个措手不及!
领头人还有些懵,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看起来瘦瘦精精的小子打倒在地,刚刚才打算起身骂几句,又一个拳头咔咔下来!
因为身高差距,月一现在是跳起来打!一边打一边骂!
“让你能!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叽里呱啦个不停!老子老子的,你真当你谁啊你!!!”
就是这样的拳打脚踢声伴随着怒骂,于整个山口响彻不停,也不知过了良久,等到了月一有些累了,他这才停下,坐在了一旁,由着薛润给他捏肩膀捶腿。
那领头人如今是鼻青脸肿,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
“乖乖的……呲!”
才说了一句,又痛的龇牙咧嘴。
他娘的真痛!你这个小杂种,真用劲啊!
当然,这样的话,他也只敢留在自己心底里说,不敢再惹这臭小子了。
领头人起身后就打算朝回走,就看到了一群自己的手下们如看戏一般盯着他,有几个脸上的笑已经是憋不住了。
他嘴角抽搐,只觉得心里的一口气憋着放不出。
“笑什么,看什么!当心老子把你们一个个的眼珠子都挖出来!老子出去受气,你们倒好,躲在这里气都不敢出,真是老子的好手下!等我回去禀报给了主人,有你们好受的!”
一群人面面相觑,等反应过来,一个个的拿起手上武器,就打算朝前对着月一冲去!
领头人一看,立即一拍自己脑门,我的天啊,我怎么会有这些蠢笨的手下!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可还等不及他叫住这些人,只听远处嗖嗖几道风声刮过,紧接着就有对方的人咚咚倒地。这变化太快,一下子没有让那领头人回过神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他,月一和薛润也有些紧张起来,纷纷看向声音来处。
很快,风声鹤唳,几道身影翩然而来,在空中翻了个身,便已落地。当然,其中还有个被人提着腰带的人影,一落地,就开始疯狂呕吐起来。
月一瞧着那呕吐不止的少年,一笑。
“南衣,怎么飞了这么多年,你还要吐啊。”
擦了擦嘴角的南衣,起身就瞪着月一,一脸嫌弃的道。
“我说月一,就这些小杂碎,也要你亲自出手?”
二人正吵得火热,有人充当和事佬,开始为他们打圆场。
“你们两个,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能不能少说两句,看人家那青一下紫一下的脸色,能不能给别人点面子。”
司马云鹤说得欢快,说完还抬手,靠在了身后一人肩头,一脸的兴味盎然。
安之毓推开他,“别动不动就靠过来,我这小身板哪能抵的懂你这身子,去去去,一边儿去!”
几人自顾自的说话,根本不管其他人的脸色。特别是那领头人,原本就青肿的脸上,更是青白交错。
“喂!你们真当老子不存在了?”
正聊的热火朝天的几人微微一顿,齐齐转头,再齐齐看向了那领头人。
南衣最先开口。
“你叫什么叫,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江湖大佬,先看看你身后吧!”
那人皱了皱眉,但还是转头看了看后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他后头站着的自己手下,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倒地!
“你们!你们——!”
安之毓打了个哈欠。
“还能不能早点结束啊,不想和这丑人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司马云鹤点了点头,对着安之毓一笑。
“当然能~”
随即,那领头人只觉得自己面前黑影罩下,自己就再也没了生息。
——
密室中。
宋溪正站在铁笼前,声音冰冷着问。
“下了药?哑药?”
玉无忧不置可否,袖袍一挥,在场铁笼上盖着的布全数掀开!
“不仅仅这么简单,与其说是哑药,不如说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
宋溪看向了那些铁笼中的人,里面有女人,有男人,甚至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害怕,身上都是和方才那人一样的伤疤,最为严重的一人,是双臂尽失。
而那因为失去双臂所留下的血窟窿,血迹未干,无止境的流着鲜血,如一锅刚刚煮到了半沸的水,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宋溪站起身,立即转头,她已经是不想再看,这些人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竟然要遭受如此的灭顶之灾,看他们如此,还不如那些人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好比如今苟延残喘于世!饱受折磨!
玉无忧抬手轻抚了抚女子额前碎发,像是安慰。
却在此时,宋溪抬头,紧盯男子隔着轻纱的眼。
“你还知道什么,是不是。他们要真正悬镜大师做的,还有那什么的幻术代表的真正含义,你都知道是不是!无忧,告诉我,我现在不想再去费心深究,你告诉我!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