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见自己手下一个接一个死去,也似感周围气息骤变,立马拿起大刀,平举当胸,就打算主动出击!
贺兰青冷眼一扫,抬手间!手中石子已带着雷霆之势向那领头黑衣人飞驰去,石子如刀锋般,霎时间割破层层气流,直逼向他面门!
谁也想不到这还没有指甲盖大的小石子,在此人手中变得如此气势如虹!
领头人眼见避无可避,提脚连退数步,还未及站稳,一道劲气就已然袭来!直击他近前!眸孔中那小点愈来愈近,眼看退无可退,领头人直接站定!抬刀一劈!
叮!
一道清脆之声。
他低头一看,手中刀面小洞赫然醒目!而就在他诧异之余,只觉自己心口一疼,他震惊无比的看着那两人。
只觉得这一刻的他们根本不是凡人,他们是从阎罗殿爬上来的厉鬼!而刚刚那枚本不起眼的石子,却成了他了却生命的最后利器。
“噗——!”
领头人直接跪地,噗出一口鲜血,闭上了双眼。
那些尚存的黑衣人们一看自己老大死了,都开始四散奔逃。
宋溪正欲上前抓一人,贺兰青速度速度比她快。
“说,是谁派来的。”
宋溪见那被抓的黑衣人嘴巴蠕动,心中大为不妙!
“不好,他要服毒自尽!”
贺兰青眸光一厉,直接把他摔在地上!那人痛苦极了,噗嗤吐出了什么东西。那一坨东西,明显是毒药。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贺兰青声音冰冷,吓得小喽啰浑身一哆嗦,他被贺兰青这重重一摔,五脏六腑具碎,已经是狂吐鲜血。
“是……三……三皇子……”
说了这一句,他直接双眼一翻,死了。
贺兰青放开他衣襟,身上气息冷得骇人。
宋溪看着街道上满地尸体,平静开口。
“玉玄清……我觉得不像他所为。”
贺兰青却不以为意。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只是这些尸体……”
宋溪转头,不想再看满地血腥。
“放着,明日一早,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好好打背后那人的脸!”
——
第二日首先发现尸体的是清晨的巡逻士兵,尸体数目太多,杀人手法也并不简单。士兵赶紧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西凉王听此大怒,直接命人彻查此事,不仅仅查那些黑衣人的身份,还要查出谁是凶手。
玉无忧因昨夜出城办事,是今日下午的午时才回了京城。一到京城,就听了手下对于昨夜之事的禀报。他只需推算行凶时间以及路口位置,就知道是谁动的手。
所以将军府的人就见到了眼前的这番景象,一抹玄色身影火急火燎的窜进了将军府,谁也不看直接冲去啊后院。
当他看到了那抹正在自己院中给花草浇水的女子时,玉无忧直接就给她来了个熊抱!
“你没事就好。”
摄政王这般大的阵仗,早就惹的将军府大大小小前来围观。
“二狗子,你看摄政王这是干啥?”
花匠三狗子一脸正经。
“瞧那摄政王盯着咱们小姐的眼神,可能是找咱们小姐还钱吧。”
厨子四狗子对于三狗子得话表示赞同。
“三狗子说的对。”
五狗子一拍两人脑袋。
“还不快去把大公子叫回来!”
三人齐齐转头,问。
“为啥?”
“啥?”
“?”
五狗子一脸笃定。
“你们看……摄政王是不是在举起了手,一定是小姐欠了太多钱,他要暴打咱们小姐啊!”
众人又是齐齐转头!
“通知公子!”
“知公子!”
“公子!”
“!”
瞬间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
这边,玉无忧双眼含情脉脉,右手环住女子腰身,左手抬起,轻轻的为她抚去头上的一片树叶。
宋溪今日换回了一身女装,这让某人看起来格外心神荡漾。
“放开我。”
玉无忧不放,环的更紧。
“溪儿,你可知我有多么担心你。”
宋溪一怔,这次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难道这是他的真情流露?
“殿下,我现在可怀着身孕,你用这么大的力,是想让我们母子一尸两命。”
宋溪说的一本正经,玉无忧一听,立即离了身。
“本王怎么忘了这点……”
说着,他看了眼宋溪那儿微微有了起伏的肚子。
“孩子,该有三个月了。”
宋溪抱胸,看向玉无忧。
他的袍服黝黑如墨,日头洒下,将两人影子从稠密树丛斑驳而下。
“殿下,为何我总觉得你格外在意这孩子,难道说……”
玉无忧眸光一闪,立即恢复了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样,他轻咳。
“溪儿的孩子,自然就是本王的孩子。”
宋溪翻了个白眼,心想某人这还没睡醒?她转身,正欲拿起瓢继续浇水,玉无忧声音传来。
“离贺兰青远点。”
宋溪的背影一僵,诧异玉无忧这么快就得知了贺兰青的身份。
“他是我朋友。”
玉无忧把宋溪身子摆正,眸光格外深邃的盯着她。
“西山大营的投毒事件,是他干的。”
是他……玉无忧敢如何果断,必定是有了证据。
“海升是他杀的。”
宋溪抬眸,“玉无忧,你告诉我这些有何目的?”
玉无忧转身,盯着院子内的那棵槐树,眸子渐渐眯起。
“本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的筹划。”
宋溪皱眉。
“我不想听,我只知道,他不曾伤害过我,他是我宋溪的朋友。”
见宋溪要走,玉无忧直接拉住她手臂。他冰冷孤傲的双眸仿佛沉了墨,深黯中充满了平静,
“无论是西山大营下毒事件,还是海升之死,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你很聪明,仔细一想便知道事情答案。本王今日来,不是想挑拨你和谁谁谁的关系,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穿着羊皮,却是有狼心。”
宋溪转头,眸光极为复杂。
“你昨夜出城,就是为了调查此事?”
玉无忧不置可否,身上长袍沾惹了些许风尘,却比平时看起来更有风华。
“本王的人在西山大营里发现了一个漠北奸细,他把中毒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明白。本王是不会随意诬陷旁人,更不屑用卑劣得手段嫁祸。”
能让漠北人吐真言,不知道是受了多狠的刑法。
而这时,一道萧声响起,玉无忧皱了皱眉。
“溪儿,本王有事,今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