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忍辱负重
季芩川2018-08-30 20:063,611

  此言一出,太子沐子昭面色狂变!

  沐子轩并没有直说霍拟锦三人欺辱凌慕清,却从自身说,是他给不了凌慕清足够的地位和尊容,让她不过新婚第二日,就要遭受这般的折辱和欺压。

  其实言外之意,不外乎还是不满霍拟锦用皇后的权势,故意折辱欺压他的母妃和王妃。

  沐子轩一直都知晓,他的母妃哪怕不争宠,不会使绊子,却依然在后宫活得如履薄冰。一开始他懂事之后,还会故意想法子揭穿,让他无所不能的父皇能够做主,看着霍皇后被训斥伪善嘴脸、蛇蝎毒妇等字眼,他非常解气。

  然后他就会发现,事后,霍皇后会十倍百倍奉还在他母妃头上!

  母妃受到的刁难还有折辱只会更甚,而他这个小皇子因为在皇子所,霍皇后的手伸不到,倒是没什么大的遭罪。但却还是有个别的宫人奴大欺主,克扣他的膳食、月例银子等事情发生。

  有一次他直接目睹,霍皇后嚣张跋扈对母妃施虐,他恼羞成怒之下拿着自己刚得了的木剑,就要去刺霍拟锦。

  结果事情闹腾得很大,他期盼的父皇来了只是轻蔑冷冷看了他和母妃一眼,而后训斥一顿,将母妃禁足,将他这个皇子训斥一顿,并勒令他半年之内不得踏入母妃宫里。

  夜晚他独自哭泣的时候,嬷嬷抱着他说别怕,让他看清楚这一切。皇上先是君,才是父。霍家在朝野势力盘根错节,皇上都礼让三分。

  过不了多久,他外祖一家被冤枉贪墨军饷,抄家的同时,念在萧府三朝元老又有免死金牌,他的父皇恩准萧府上下发配边疆,无诏不得回京。

  那个晚上他偷偷地躲在御书房外面,看着母妃清瘦的身影跪在青石板上,可惜父皇一直没有见她,而她跪了一天直到半夜发烧昏迷。

  之后霍皇后假仁假义探病,却是绵里藏针,而后她不知道做了什么,母妃的身体一天天的更加病弱了。

  沐子轩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开始学会了尔虞我诈,小小年纪就装病,时不时地刷存在感。

  直到一个时机来临,他以稚龄进入军营,在于马努之战中,他战前手刃主张求和的元帅,亲率精兵突袭围杀,斩下了那时候号称马努三大猛将之一的领军将领。

  自此之后,他崭露头角,随着捷报不断地传入龙都城,他成了人人称颂的少年将军。

  与马努的战争奠定了他卓越的军事才能,也让他得到将士们的尊崇,这让太子和霍皇后有些慌张起来。

  所以当他还朝的时候,迎接他的是龙都城黎民百姓夹道欢迎的同时,还有不少惊惧不安的声音,说什么他小小年纪嗜杀,将马努不论老弱妇孺都格杀勿论等流言蜚语。

  于是乎,他在成了将军的同时,又多了个嗜杀的臭名。

  昌盛帝龙颜大悦,当即册封他为轩王,而后他接了圣旨,便面色惨白晕厥倒地。

  太医请了脉,诊断他身子孱弱,加之三年的沙场奋勇杀敌,身上各种伤不计其数,让他身体更加糟糕。

  言外之意就是需要他长久的修养,所以他好不容易接管的三军,战争结束,与马努签了百年友好协议,并以联姻表达各自的诚意后,他这个刽子手可以功成身退了。

  沐梓儿和亲的时候,沐子轩奉命送嫁,哪怕他身子孱弱,不宜过多操劳。他还记得一起长大的梓儿,那么冰雪聪明的她,没有哭泣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安慰他,嘱咐他得空的时候可以照看她的胞妹沐子淳。

  在他与马努对战次年,救了一名女子,那女子竟是药王谷上任谷主的幺女。为此,他得以在养伤的时候,去了药王谷,得到里面神医的救治。

  因他过目不忘的记忆,敏锐的洞察力,帮着药王谷躲过一劫。现任谷主收他为徒,也因此还朝的时候,他一系列装病的把戏,在太医面前也没有任何纰漏。

  之后他常年累月抱恙,在皇禅寺养病,实则是用药王谷水木公子的身份,在江湖上不断地闯荡。

  百转念头一晃而过,沐子轩常年的沉默,还有对这个父皇的疏远和不亲近,让昌盛帝乍然看到他这样委屈、不忿却隐忍的目光,心尖一痛,禁不住有些内就起来。

  “胡说些什么?你也知道你昨儿个才大婚?还不给朕起来!”昌盛帝亲自去扶他,瞪了他一眼说:“你和清儿丫头的婚事,乃朕金口玉言,亲自赐婚。她是新嫁娘,能有什么错?朕给她做主!朕倒要看一看,谁敢那么大胆子,新婚次日就要对新嫁娘喊打喊杀!”

  “父皇,儿臣觉得轩王妃有您金口玉言的妙字为封号,可见是个妙人儿。这适才的一出,儿臣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如今仔细思量,或许是妙郡主特地逗您开心呢?”沐子昭眼珠子一转,忙拱了拱手,讨好地说。

  昌盛帝就那么冷飕飕看向他,眼神里蕴含的威严,让他的心思无所遁形。

  瑶王忽然嗤笑一声,语带鄙夷地说:“太子皇兄可真会说话!逗您玩是什么意思?恕弟弟我愚钝,父皇乃一国之君,谁人敢逗君上玩?活腻了,小命不想要了吗?还是说,太子皇兄您私以为,父皇是那种可以随意逗着玩的天子?”

  “老四,你这阴阳怪气的话是何意?孤不过是认为皇宫内院,有父皇的威名在,谁人敢真的虐打妙郡主?”沐子昭一张脸上满是便秘之色,这个老四是个混不吝的,往素没少给他添乱添堵!

  偏偏这厮的母妃早逝,父皇对他又多有疼宠。造成这厮成年封王之后,还三不五时哭喊着被谁谁欺辱了,跑去宫里头哭诉,闹得父皇每每都要好言安慰不说,还连带着打开自己私库,赐下不少的好东西。

  这个混帐东西,没什么有权柄的外祖家做靠山,偏偏还得了户部这个富的流油的六部之一的好差事!

  虽然只是个虚职,但也足可以见得,父皇对他的疼宠。那真的是怕他穷得没银子花,特地让他面对国库,有底气挥霍啊!

  “是呀,父皇威名赫赫,乃一国之君,整个皇宫的主子。可父皇管得是朝堂内外之事,后宫那些个一亩三分地的琐事,可不是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掌管么?我可是记得清楚,咱们那最喜欢昭显自己端庄大度良善的皇后娘娘,可最喜欢一面佛口慈悲,一面命嬷嬷们上寒冰淬过的银针蒲团呢!”沐子辕一边说,一边流露出不忍之色。

  昌盛帝青筋暴露,外面就传来霍拟锦嚣张跋扈的声音说:“大胆!本宫乃一国之母,不过是前来给陛下和三位皇子送些吃食,如何就不能踏足御书房了?”

  其实霍拟锦还想要说的是,凌慕清那个小贱人,不是哭哭啼啼冲进去了吗?

  她的身份还不如一个轩王妃不成?

  “让她滚进来!”昌盛帝直接吼道,外面有片刻的静默,而后霍拟锦在太子妃等人的簇拥下,跋扈的派头摆得足足的,雍容华贵的踱步进来。

  昌盛帝瞥了一眼,就看到跟在一行人后面,发髻散乱,目光黯淡无神,眼看着就摇摇欲坠的萧淑妃!

  目眦欲裂的瞬间,就听到一声惊呼:“母妃,您怎么了?”

  凌慕清沐浴更衣,换上了新的衣裳,出了侧殿回到主殿就看到萧淑妃摇摇欲坠,终究还是坚持不住,晕厥倒地。

  她提起内力冲过去,堪堪接住了人,看着萧淑妃哪怕昏迷之中,面色惨白的同时,眉心还痛苦的蹙起!

  抬头直直地看向霍拟锦,将她眉宇之间的得意和解恨一览无遗,听着她心里的诅咒,凌慕清险些脱口而出毒妇两个字!

  “来人,宣太医——”昌盛帝面色惊惶,冲过去从凌慕清怀中把萧淑妃捞过去,抱着她直接喊了一句,就冲进了后面的寝殿里。

  整个大殿里只剩下了霍家三女,还有三位皇子与凌慕清。

  沐子轩浑身一颤,凌慕清已经快步走过去,扶住了他,同时借助宽大的袖袍掩盖,在他掌心写下了几个字。

  沐子轩心底一惊,再次感叹凌慕清能够洞察他人心思的天赋,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太医院院判这一次来得非常的迅速,去了寝殿里请了脉,就拧着眉头说:“陛下,请恕老臣学艺不精。娘娘的脉象正常,可面色惨白,面露痛苦挣扎之色,想来是经受什么痛苦的煎熬。老臣不才,无法探出更深的病情。还请陛下恩准,宣药王谷的神医进宫,为娘娘探一探脉象。”

  昌盛帝凝眉,院判的医术他自然一清二楚。如今他老滑头的说出这么一番话,还让他下旨宣药王谷之人进宫诊治,无非就是想让他宣老三的府医水木。

  看院判的意思,水木请脉后,必然能够得出淑妃的病因。

  那么,院判自己不说病情,是因为他惧怕谁?

  这么一想,昌盛帝踏出寝殿,嘱咐院判先尽自己所能,开药方让淑妃将养着。

  “天恩,你府上的神医水木,可还在?”昌盛帝看着沐子轩问,实则余光注视着霍拟锦,在看到她面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惧,心底略微有了谱。

  “父皇,说来不巧,水木前阵子自打丰果宴之前,奉其师命返回谷中,便一直不曾回来。当初儿臣与水木的约定,不过是给他提供足够的药材,而他在适当的时候,充当轩王府的府医,帮着调理儿臣的身体。只儿臣当初也言明了,水木可以随时终止这个约定,儿臣也不会强人所难。”沐子轩蹙紧眉峰,反问道:“是母妃的身子不妥吗?”

  昌盛帝心底有数,看了看一瞬间舒了口气的霍拟锦一眼,烦躁的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淑妃身子抱恙,这段时日好生的养病,皇后无事的话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搅淑妃养病。”顿了顿,又特地看着她说:“包括皇后你!”

  霍拟锦面色难堪,不断地在心里诅咒萧淑妃,凌慕清冷飕飕刮了她一眼。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贱的不得了!

  尼玛,如此恶妇还能成一国之母,真是哗了狗!

  “皇上!”霍拟锦到底气不过,咬牙切齿唤道。

继续阅读:宫里的农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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