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想要的很多
季芩川2018-08-30 20:063,669

  “噗——”一口茶喷出来,凌慕清一脸的恶寒,看着那戏台子上,青衣俊俏的小生,一脸的苦大仇深,陷入纠结之中。

  听着他嘴巴里唱得曲子,这尼玛忒毁三观了吧?

  就这么一句话,就得出这厮惦记着嫂子!

  古代对于这样的事情,不是特别的注重么?看他穿着的衣服,还有后面说得考科举,已经得了秀才功名,这尼玛有了这样的龌龊心里,还敢考科举?

  不过凌慕清的举动,还是让沐子昭和沐子轩纷纷把头转向她,看着她的眼神大有不同之处。

  沐子轩皱了皱眉,掏出一块绣着和两人衣服上同色系花样子的锦帕,擦了擦她的唇角,宠溺地说:“是不是茶的味道不习惯?我让小二给上一壶牛乳上来吧!”

  “不用啦,就是没想到那戏台子上唱得戏,竟然这么有悖伦理!我是太惊讶震撼,想不到这样猥琐之人,竟然还能考科举!”凌慕清忽视掉一旁沐子昭灼灼的眼神,总感觉这出戏是他故意点的,想要表达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这尼玛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惦记着她这个弟妹,可真够无耻的!

  “不过一出戏,三弟妹权当看个乐子,不必深究。”沐子昭呵呵一笑,自以为潇洒的端起面前的茶盏,轻啜一口道。

  沐子轩眼神一闪,他自幼和沐子昭一起长大,被他欺辱了好几年直到他越战越勇,为了身上不带伤让姑祖母心疼伤心,他可是越发的凶狠,后来基本上都是他打得沐子昭和霍景旭他们鼻青脸肿。

  可以说最熟悉沐子昭的人,不是霍拟锦这个皇后,而是沐子轩这个对手。

  他一个眼神,沐子轩就能够估摸出他心里头想什么。如今看他这幅势在必得的表情,他怎能瞧不出这厮心里头的龌龊想法?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沐子轩冷笑着说:“的确不过是一出戏,戏嘛,就是不敢当下表露出的龌龊想法,只能寄希望于戏子们演绎出来。过过眼瘾,又能满足某些人的妄想。说白了也是那些不思进取,只想着弄虚作假之徒的心思剖析。”

  沐子昭面色暗沉,老三这是看出他的意图,故意曲解他的痴心,膈应他?

  凌慕清赞同地颔首,又看了一眼戏台上的小生,这尼玛这么快就中举了,还是特么的解元!

  “相公说得在理,这样龌龊之人若是在当下,岂能一举得了解元?整日里就知道觊觎寡嫂,一边挥霍寡嫂辛苦开绣铺赚来的银子,一边对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还一副苦大仇深的姿态,好像他有多么不容易多么为难,真以为自己是银票,人人喜欢啊!”凌慕清翻了个白眼,撇撇嘴不屑道。

  沐子昭面色更加暗沉,想不到他特地安排的一出戏,竟然没能看到想要的效果。

  只是想到后面的戏,他只高深莫测笑了笑,端着茶盏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好防止这出戏被中途撤下去。

  接下来三个人没有再言语,只沐子轩时不时地帮凌慕清擦嘴角的点心渣,或者水渍等,让沐子昭余光瞥见后好一顿的羡慕和恼怒。

  凌慕清越看这出戏越觉得毁三观的严重,寡嫂在小生的霸道和一言一行引诱下,一颗荒凉的心得到了寄托,竟然也默认了小叔子的觊觎之心,一颗芳心也全部沦落在他身上。

  看着高中解元之后的小叔子,意气风发,每天登门向小叔子说亲的媒婆踏破了家里的门槛,她日日的忧愁,面上的笑容不再。

  而小叔子一面吊着寡嫂的痴心,一面出去会友,时不时地还和某位千金小姐来个偶遇,一起作个词或者画幅画,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得瑟!

  直到夜深听闻寡嫂的哭泣声,他心下有愧,竟不顾及瓜田李下,冲进去把寡嫂抱进怀中,好一顿的安慰。

  至此,两人的一颗毁三观之心,越靠越近。一段时日后,小叔子拒绝了所有的媒婆说亲,整个村落也开始传了他和寡嫂之间那不得不说的两三事,关于两人之间的风流韵事,十里八乡传遍了!

  小生自请开祠堂,请离宗祠,族长迫于流言蜚语,将其从宗族除名。这反而让其更加放飞自我,收拾行囊,变卖家产,索性带着寡嫂前去京师为次年春闺备考。

  一路上小生的科举之路开了挂一样,寡嫂有生意头脑,揣着变卖家产得了的不菲银子,在京师重新盘了铺子,开了一家新的绣铺。

  生意旺盛的同时,小生高中状元,并当殿被公主看中,圣上亲下圣旨赐婚!

  寡嫂惊闻剧变,晕厥倒地。

  小生婉拒圣旨,称已成亲,不愿委屈公主做妾。而糟糠之妻与自己同甘共苦,是如何也不能休妻另娶!

  圣上感念小生的一腔真情,收回了圣旨。却有朝中大臣不客气的指出,小生娶的是其寡嫂,有悖人伦,有辱斯文!

  圣上大怒,小生跪伏在地,从兄长被恶霸打死,家中只剩下他一人,与兄长曾有过口头之约的嫂嫂,竟然梳上了妇人髻,带着嫁妆嫁进来,只为了名正言顺照看这个小叔子。又到两人一路相随,生死与共云云,感动了圣上。

  而公主抵死不从,直言就看上了小生,宁愿为妾!

  圣上两难之际,有大学士提议,让小生肩挑两房,两全其美。

  帝心悦,下旨,小生于是既娶了寡嫂,又娶了金枝玉叶的公主,仕途还坦荡荡,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而寡嫂既保住了和小生的夫妻名分,还能够一个人住在一幢富贵荣华的宅子里,有成百上千的奴仆伺候,还不用和公主共处一室,也圆满了。

  最后几个角一同唱道:“皆大欢喜——”

  这一出戏便全部落幕了,凌慕清咋舌,同时不忘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三弟以为,这小生如何?”沐子昭忽而儒雅一笑,端起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沐子轩,膈应的问道。

  “不怎么样,无耻之徒,小人得志罢了。”沐子轩冷笑几声,一边帮凌慕清剥小核桃,看着她像只仓鼠一样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唇角勾了勾道。

  要说这家茶楼的特色,那就是有不少来自西域的稀罕坚果。

  沐子昭被他说的话噎住,面色有一瞬间涨红,继而轻笑一声道:“哈哈!三弟果然异于常人!孤却是不这么认为!那小生为了关明正大迎娶寡嫂,可是寒窗苦读,就为了科举出人头地。虽然用了长兄一脉不能断绝的牵强理由,肩挑两房,娶了寡嫂。可孤看来,他运筹帷幄多年,只得了个这么个结果,比翼双飞的两只鸟之中,多了一只红嘴绿鹦哥,着实膈应得很!”

  顿了顿,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凌慕清的觊觎眼神,灼灼地盯着她继续道:“换了孤的话,自然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孤想要的很多,但也不会辜负美人的一腔深情!”

  “最难消受美人恩,前提是,那美人的心要在自己身上,不然的话,那就是一厢情愿,罔顾美人的心思,还可以意之为强抢!”沐子轩的情绪已经稳下来,他和清儿情投意合,太子这么无耻龌龊,只会让他更加警惕。

  太子又如何?

  历史上不少太子都没能登基为帝,新皇登基将其发配守皇陵,一辈子苦哈哈的,大有人在!

  还未登临帝位,就敢这么为所欲为,这般的储君日后如何能是个明君?

  “相公的想法我可不赞同!”凌慕清吃饱喝足,不,应该是吃撑喝撑,凑过去抱住沐子轩的手臂,撒着娇说:“在我看来,那小生就是个土匪强盗!不过一个破皮无赖,仗着一张脸还能见人,就四处勾搭未出阁正处于天真烂漫爱幻想时期的大姑娘们!从始至终,寡嫂都没有直接说,对小叔子生了爱慕之心!”

  “我知看到,寡嫂深爱着早逝的兄长,为了不让兄长的唯一的弟弟穷困潦倒,带着丰厚嫁妆嫁进去,只为了赚银子让小叔子没有后顾之忧,走科举之路。要知道科考之路,有烧银子之路的称呼。足可以见得,一户农家,想要供养一个科考之人,一大家子都是吃糠咽菜,堪堪能够勉强供得起。”

  “小叔子所谓的与寡嫂情投意合,无非是他自己无耻的自以为是!寡嫂都是为了早逝的夫君,唯恐言辞太过严厉,伤了他的自尊,让其产生轻生的念头。一直到最后肩挑两房,寡嫂之所以欣喜,无非是她可以为亡夫守一辈子,哪怕百年之后,还是可以和亡夫和棺而葬!至于那个小生,我知看到他自我想得美,唯利是图的小人行径!”

  “他引诱那些大姑娘,为的是留下自己风流才子的好名声。故意撩拨寡嫂,无非是担心寡嫂赚下的庞大家业,便宜了别人家!”

  凌慕清这一番话最后一个字落下来,沐子轩哈哈大笑,连续说了三声好字!

  “清儿的见解独到,为夫听了之后,觉得还真的就是那么回事!”沐子轩呵呵一笑,拉着凌慕清起身,向沐子昭告辞说:“太子,多谢您的茶水、点心还有这出戏,本王和王妃乏了,就不继续陪着您了!”

  沐子昭面色晦涩难辨,他心里头又是欣喜凌慕清那一番话的敏锐洞察力,又是黯然她果真对他无意。亦或者是,她因为嫁给老三,才会对他依恋么?

  那,如果有朝一日他登临帝位,下旨宣她入宫伴驾,她也会这般对待他么?

  这么一想,沐子昭竟然诡异的得到了安慰,心里头舒服多了,看沐子轩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孤也乏了,不若一同下——”沐子昭起身笑言,话还没有说完,便是眉头一皱。

  而沐子轩比他还快一步捞起凌慕清,带着她旋转了个空,同时两只脚各踢飞了一根毒镖!

  毒镖钉在了雅间左右两面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与此同时,从三只窗户里飞进来十几条黑色人影。

  “主子!”守在雅间外面的侍卫冲进来,有沐子昭的贴身侍卫皓月和千里,也有沐子轩的贴身侍卫燕淮和顾晟。

  沐子昭因为是储君,他带着的不仅是贴身侍卫,还有一队宫廷御林军。

  一番缠斗下来,刺客都集中在沐子轩的周围,他将凌慕清放下来,专心对付那几个身手不凡的刺客。

  没有料到,刺客竟然调转方向,全部冲着凌慕清刺去!

继续阅读:刺客的目标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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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读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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