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抖什么?”
他的话中带着揶揄,让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接着他再次说了句令我抓狂的话:“等会出去还是换件内衣吧,都湿透了……”
“你,你混蛋,夜殇,你放,放开我!”
我嚎叫着,觉得屈辱无比,就在我尖叫的时候,门铃声响起,夜殇将我往大床上一扔,我被震的骨头架子都散了,回过神来时,夜殇已经打开了房门。
“先生,这是?”
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看到满屋的狼藉之后,说出了疑问。
夜殇复述了电话里的内容,然后指着还在揉着脑门的我道:“经理,就是那个女人,上门推销自己,被我撵走时拌了几句嘴,但是她却趁我洗澡的时候报复我,你看,这就是她的罪证!”
“你,你,你胡说!”
我滚下床来,指着夜殇大声骂道。
经理立即打了个电话,并和夜殇轻声交谈着什么,对我的控诉视若无睹,我想逃跑,可是夜殇和经理却堵在了门口,很快,一群保安上来了,并带来了一个播放器。
经理将播放器看了一遍之后点头道:“这位小姐,监控中显示你在半个小时之前来到了这间套房门口,再次之前你还搔首弄姿,直接推门而入,和这位先生说的没有丝毫差别,现在,他说酒店内被砸坏的东西全权由你负责赔偿,我们按照价格估计……”
经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推,我听明白了,夜殇这家伙不仅耍我,还让我赔钱!
听到经理嘴里蹦出的一万块赔偿金,我差点没气昏过去。
“他污蔑我,我没钱!”
我打算死不承认。
可是我这话刚说出口,夜殇就笑呵呵的对着经理道:“她说没钱,经理,你让保安搜搜她的小包包,如果真的没钱,那我们报警吧。”
“你!你!”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看见几个保安上前要抢走我放在桌子上的小包包,我立即冲上前去想拿到自己的手中。
可是这个夜殇,这个贱人竟然绊了我一脚,让我跌了个狗吃屎。
我爬起来的时候,包包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一张免密的信用卡被搜了出来,经理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一张pose机,咔嚓一刷,我的一万多块钱就只剩下几百了!
“恩,好了,这位小姐算你走运,我们酒店决定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走吧。”
经理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着重咬了小姐这个字眼,然后他不理会我择人而噬的目光,慢悠悠的收起pose机转交给保安,然后对夜殇道了歉,说酒店管理不周,还请见谅,夜殇客气的回道哪里哪里。
两人打着哈哈,经理说完便挥手让保安将我的包包收拾好,再让那几个保安将我架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从我颠倒爬起,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仅有的信用卡被刷爆,前后不过几分钟,这几分钟让我的心头都在滴血,一万块啊!
一个保安将我的包包拿到手中和经理一起上前带路,另外两个大汉架住我的胳膊将我往门外拖。
我发了疯似的挣扎,可是哪里敌得过两个彪形大汉的力气,我被架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可是我不甘心被他这么耍弄,我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为什么不砸玩就跑,我肠子都悔青了。
“夜殇,你个混蛋,你个小人!”
在关门的一刹那,我扭着头对他怒骂不已,夜殇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对我做了个拜拜的口型。
混蛋!
我被保安送出了酒店,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了,我想冲进酒店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我胸口气得发闷,今天的遭遇对我简直是雪上加霜。
夜殇!
我在心里怒骂着,可是却伤不了他一根毫毛,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给我一个希望,却又亲手捏碎它?
萧辰逸,你到底在哪?
我蹲在马路边抹着眼泪,心中的悔恨,怨愤挥之不去。
我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平复了心情,招了辆出租车以后,我便回到了出租屋,我本以为能接近那个夜殇,要么得到他的帮助要么让他告诉我萧辰逸的踪影,可是我的算盘打空了,还差点被吃干抹净。
夜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索着,夜殇那个混蛋一定是作弄我罢了,他见到的美女何止上千,我的姿色又不是绝色,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也许只是他们这类人一时的兴趣使然,见我落魄,来调弄一番吧。
想到这,我更是对夜殇那个混蛋气得牙痒痒,恶毒的诅咒那个男人终身不举!
第二天一大早我蓬头垢面的起了床,看着镜子中不成人样的自己叹了一口气,日子还要过,没了一万块钱,我不得不出去找工作。
可是,拜郑雅茹所赐,我估计在设计这一行是走投无门了。
于是我投了几份简历去应聘文员,这种工作我总能打开局面吧。
也许是我的简历比较有分量,好几家公司都给出了回应,当我以为自己能马到成功时,却在面试的时候全部碰壁!
本来第一次面试我已经得到了面试官的认可,可是当面试结束之后等通知时,他们竟然告知我不符合公司的要求,一家公司这么做我可以理解,可是接二连三的发生类似的事件,让我感觉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阻挠我。
我不信邪,既然文员不行,销售总可以了吧,我现在急需一份工作要养活自己,我不想落得狗都不如的境地,那样只会令那对狗男女笑掉大牙。
可是,一个星期左右的尝试和面试,我都败兴而归,没有一家公司要我,不管是大公司,还是小公司,甚至是皮包公司,不管是销售,文员,出纳,收银,所有正紧的行业都婉拒了我。
这一切的一切,让我知道了,我不是被郑家排斥,就是被不知名的推手封杀。
如果我不离开杭州,只有一条赚钱的门路供我选择,难道他们是想让我再踏入风尘不成?
想到这,我一阵心寒胆颤,究竟是谁这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