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闭眼不语,身体暂时性的停止疼痛,精神显少的清醒,在被药物的灌输下一直是倍受折磨。
“羽沫,配合我会让你少受很多痛苦。”刚开始几天,我对柏凤之的印象不错,还会聊些东西,我的名字也告诉过她。
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谁都不想再取悦了谁了,跟谁在一起舒服就和谁在一起,包括朋友也是,累了就躲远一点。
取悦别人远不如快乐自己,宁可孤独,也不违心,宁可抱憾,也不将就。能入我心者,我待以君王。不入我心者,不屑敷衍。
我对柏凤之最初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并不是为了讨好她让她放我走,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邻家姐姐一般,所以经常和她聊天来转移身体的疼痛感觉。
越到后来越体现到她温柔假象下的冷漠,面对死亡面对别人痛苦的样子,她只关心她的实验,没有一丁点人情味。
柏凤之的手在我脸上有规律的来回查看,我突然非常气愤,为我的无能为力感到厌烦。
我睁开眼道:“柏凤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躺在这里的是你的亲人,你的妹妹,你会怎么样?你会这样面无表情的给她们灌这些鬼东西,在她们身上插进去这些奇奇怪怪的管子,然后冷眼问他们是什么感受吗?”
她目光如炬盯着我,唯一能看到的全副武装下柏凤之非常好看的眼睛。
那么温柔的眼神为什么在做这么残忍的事…………
“我不知道,但不可能放弃,这个实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一旦成功,这将来在人类贡献上是不可思量的。而你秦羽沫很有可能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载体。”
每次谈到她的实验,她总是有一种自豪的崇拜。
“你的意思,我还需要感谢你?我要为成为你成功的小白鼠感到骄傲?”
“我能告诉你的不多,但现在你可以知道的就是这个实验如果成功,对于你来说有益无害!”
“你不感觉你是在跟我说笑话吗?这样强迫性的绑着我囚禁我,拿我的身体做你所谓伟大的实验,你经过我的同意吗?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女孩,你问过她们愿不愿意吗?你不感觉你自私到已经没有是非观念了吗?”
我激动的开始挣脱,明知道不可能悍动一丝一毫,还是有疯狂想要逃离的本能。
“羽沫,别挣扎了,没用的。”
我看到她眼里的同情,就像我上学时看别人解剖小白鼠一样的眼神,同情中带着说不出的刺激。
“你知道你现在做的并不是什么实验,你的身份也不是什么教授,你就是一个刽子手,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拿所谓的实验当借口去满足你的虚荣心!这些无辜的女孩全被你的愚蠢害死…………”
经过刺激我双眼通红,情绪低落到谷底,手腕处已经鲜血淋漓,顺着捆绑的绳“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逐渐形成一朵绝美的血花,触目惊心。
我的问话让柏凤之愣住,仿佛她为之坚持到现在的观念被重新冲刷了一遍,沉默思考许久才缓慢开口。
“我做的以后就会知道对你有多大的好处。”
“那死去的这些女孩呢?她们知道了吗?”
我讥笑讽刺,在药物的控制下邪恶的想毁灭她的一切。
还未等她回答,门外进来一人,趴在柏凤之耳边说着什么。柏凤之点点头,眼神却看向我。
“你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柏凤之拿着类似检查报告之类的文件,翻看几下。
“我吃过的东西多了,你说哪个?”挑衅的回呛她,凭什么问什么我就该说什么。
“羽沫,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终于,她露出本来的面目。
“还有什么尽管来,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句话说我现在非常合适,体验过了极致的折磨之后,还有什么能让我惧怕。
“羽沫,别怪我。”
“我不怪你,我只是恨你。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出这个房间,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哪怕让我坐十年二十年的牢狱之灾,也在所不惜!”
语气淡漠的开口,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又给我打了一针。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再次昏迷前我脑子里来回回荡一句话。
萧辰逸怎么还不来救我……
另一边王鹤尘和慕轩靳正坐在公安局的一间审讯室内,因为着急连闯红灯,一个急转弯路口撞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很是嚣张,慕轩靳要给钱赔付都不愿意,非要经公办理。
“他撞上我的还凶巴巴的态度,有钱了不起吗?我还为警察破案做过贡献呢我说过什么吗。”司机气焰嚣张,趾高气扬的在警察面前控诉王鹤尘的行为。
“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王鹤尘霸气外露,起身无视警察就要出门。
“陈警官,你看看,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有钱了不起是吗?今天我还就不要你的钱,你给我道歉!”
李伍德感觉很憋屈,自己是正常行驶,开的好好的一个转弯对面就撞上来了,还好自己机智打了方向盘这才捡回一条命,下车查看后这个肇事者还没一点认错的态度。
“都坐下,不要激动。”
常年混人面,陈警官看出来王鹤尘的身份不一般,而他确实又是过错方,只能在中间和稀泥,做和事佬,毕竟只是一个小车祸,搞大了双方都麻烦。
“这就是一个小车祸,何必闹那么大,既然他愿意给你赔偿你还想怎么样?你们就私了算了。”
“不行,他必须给我道歉。”李伍德一点都不退让,想了想又加一句:“赔偿也不能少。”
“李伍德,我没记错的话,你前两天才来过吧?”陈警官严肃警示的眼神盯着李伍德。
“我那是帮你们警察办案,我是正义的,性质不一样。”
提起上几天的事李伍德突然就蔫下去了,虽然那个女人给自己很多钱,但闯红灯记分处罚过以后,也没剩多少了,得不偿失。
“你帮警察办什么案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就是那个坐我车的女人说她在为警察办案,说是有个人私吞她公司很多很多钱,她要追那个人,让我协助,如果破案了,最后还能给我记一功呢………”
没等李伍德说完,王鹤尘两步走到他面前,拎起他的衣襟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