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凯希停了冯剑的话很是担心慕言雪,快步回到房间,刚推开门,里面的人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猛然站起来,等看到是他之后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走上前要抱住她,凌凯希主动伸出手。
慕言雪却在他上前的时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很明显的躲避,甚至不是慕言雪自主意识。
脸上一闪而过尴尬之意,主动上前一步靠近他怀里,“我还是很害怕,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问题,韩嫣宁这件事做得太过分了,可是我们不能报警,不能大张旗鼓地区找她,这对你的身份不太好。”
凌凯希阴着一张脸,目光射向远处,似乎正在准备着什么。
慕言雪没有开口问他,而是又靠近了他一些,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一切。
晚上的时候,凌凯希等慕言雪洗完澡才去书房办今天拉下的公事,顺道还有一些私事。
“既然韩嫣宁敢做这种事,那她就被怪我不顾两家交情。给我查,滴水不漏地查,她所有放不到台面的,想要瞒着大众的,都给我查出来。”凌凯希握着电话,言语残忍又冷漠。
那头的纪寻应了下来,随后又问,“慕言雪那里怎么样了?我听冯剑说应该会有心理创伤,不是一瞬间就能恢复的。”
“她现在对异性有些……”凌凯希努力找一个适合的词语来形容他一进屋慕言雪的眼神。
站起来,走到窗边,神情复杂地看向窗外,才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抗拒,她见到我的一瞬间会下意识远离我,然后才反应过来我是她丈夫,不过我相信她会调节过来。”
纪寻点头认同,“嗯,你太太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你要查的韩嫣宁的事,什么时候要?”
“她生日宴之前。”凌凯希眼神冰冷,不是自诩高贵不同凡响,他就非要把她的华丽外衣全拔下来。
纪寻沉默了片刻,才复开口,“你好毒!”
这边挂了电话,心里惦记慕言雪,于是凌凯希打开门走向卧室。
推开门进去,一眼望去并没有慕言雪的身份,突然听到浴室有声响,走上前,疑惑地推开浴室的门。
她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
浴室里面,慕言雪坐在浴缸里,蓬头的水不停往下撒,她就愣愣地盯着浴缸底部看。
“言雪,你在做什么?”急忙上前,关上水。
捧起她的脸,凌凯希眼里的担忧和着尽显无疑,他疼惜地搂住她,多少责备的话全化作一个紧紧的拥抱。
被凌凯希抱得喘不过气来,慕言雪轻轻推了推他,脸上一点做傻事的神情都没有,倒是像平日来泡澡一样,“喂,你怎么进来了?”
“你……”凌凯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过了好半天才道出一句话,“怎么又来洗澡了?”
慕言雪稍稍愣了下神,才浅笑道:“没什么啊,就是突然觉得……觉得,嗯,该洗澡了。我洗的差不多了,你放开我我要穿衣服去。”
睡觉的时候,凌凯希从后面抱着她,两人亲密相贴,心跳声串联着心跳声,最后化为一道频率。
凌凯希知道慕言雪不愿意说,他也不逼她说,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守护她。
就在他以为这一页就该这样结束的时候,怀里的人却开口了,“我觉得自己脏了。”
凌凯希浑身一僵,收紧了拥抱她的双臂,把人往怀里更深地压了压,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到了,他们没对你做什么,相信我,宝贝!”
“我相信你,我也能感觉到,没什么实质的伤害。可是我感觉到他们摸我的腿,我的脖子和脸,我还感觉有人摸我的肚子。凯希,你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慕言雪说完又沉默不语了。
她不是那种被保护得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发生这种事就被吓得精神失常的小公主。
记忆清晰地记得,她毫无挣扎能力地摆开摊在几个男人面前,他们的目光早已经在动手之前剥掉了她的衣服。
那个黄头发的男人,他的气息让她作呕,他的手又脏又带着硬茧,每碰她一下,就像啦蛤蟆的身体一样,让人浑身起鸡婆疙瘩。
她还是干干净净的,这是唯一庆幸的事。
可是,很多事,过不了那个坎,安静下来,就会想到扑上来的男人,就会想到他们令人作呕的气味。
难道她一辈子都要活在这种阴影下了?慕言雪很害怕,怕她以后都病态地过日子,她或许会因为这个丢失工作。
毕竟,明星哪有只跟同性合作的。
第二天一大早,凌凯希剧打电话给了最权威的心理医生过来,慕言雪看到那人,楞了一下,却没有太抵触。
接着她就跟着那人进了书房,整整一个上午,凌凯希就坐在客厅也不挪位子,担心和不安充斥着他。
越是担心,越是厌恶韩嫣宁,越是想要把她彻底毁灭。
还有两天就是她的生日宴,往年都是秘书准备的礼物,今年这份大礼他亲自备好送过去,保证让她今生难忘。
等慕言雪跟心理医生谈完,心里疙瘩似乎要揭开,又好像差了个引子。
凌凯希走上前,看向那医生。
医生只是点点头,“你太太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一点心理情绪,她会调节好的。”
听到专家这么说,凌凯希又回头看向慕言雪,等她肯定地点点头,他才安心下来,把医生送走了。
韩嫣宁生日宴的前夕,凌凯希把一份资料和U盘递给慕言雪。
慕言雪伸手接住,问他,“这是什么?”
凌凯希认真地看着她,“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慕言雪心里瞬间有了预感,打开文件夹,里面的东西不可谓不丰富,谁能想到一个名门淑媛,高贵得像一位骄傲的公主,却能做出那样的事。
捏紧文件夹,慕言雪咬着嘴唇。
“别怕,我都安排好了,我们去看看,你不想待了我们就回来。”凌凯希拿过文件夹,搂住她,轻声地哄。
生日宴当晚,自然是名人贵流云集,韩嫣宁是圈子里数的上号的名媛,她的生日晚宴自然是各行各业精英齐集的场合。
慕言雪走进会场,这手臂看着都快赶上他们婚礼了,慕言雪惊诧地望着里面的一切。
“她每次生日宴都这么豪华吗?”慕言雪忍不住问。
凌凯希点点头,这也是他每次来的原因,这里已经被韩嫣宁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社会阶层食物链。
有太多人想来这里寻找融入上流社会的机会,但是结果却是太多的登记森严。
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头剖血流,这是某一年生日宴,韩嫣宁对一个想要拉关系的年轻人说的话。
慕言雪跟着凌凯希,穿流在不息的人群中,一不小心她就和凌凯希失散了,正要给他打电话,就被钱满的人挡住了路。
转身换了个方向走,那人又挡过来,再换,还挡。
生气地皱起眉,抬起头正要发怒就看到韩诺站在她面前。
愣了下,立刻整理脸上情绪,打招呼,“韩先生,晚上好”
“我从你一进场就看到你了,你却一晚上都心神不定。”
慕言雪脸上的敛了去,原来她的一举一动又在人的掌控下,韩家人真是可恶得基因流传了下来。
微微皱起眉头,毫不演示自己的反感,“韩先生,如果你没事,我要去找我丈夫了。”
韩诺看着她,带着一股志在必得的把握问她,“我之前提的那部戏,你现在有兴趣接了吗?你已经没事做了,不是吗?”
慕言雪停下脚步,淡漠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最近想休息,不接戏。”
韩诺请的导演的确让她很心动,如果没有韩嫣宁那件事,她一定会答应,离梦想更进一步,她为什么要拒绝。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恨韩家人,连这个姓氏都觉得不舒服,今生她都不可能对韩诺产生任何一丝好感,只是因为这个人是韩嫣宁的哥哥。
“为什么?”韩诺显然没想到她会拒绝,而且拒绝得还这么干脆。
慕言雪不想回答,转身就往人群外走,韩诺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给我一个理由,你明明很动心,不是吗?”
“请韩总放开我太太的手,我们该去送贺礼了。”凌凯希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冷漠地看着韩诺。
两个男人目光相对,火光对接,谁也不让一步。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了礼炮和焰火,漫天绚丽的焰火就像生命的光彩,起的震撼,放得绚丽,消失的无声无息。
韩嫣宁穿着一身专门从国际一流工作室定做的月夜礼服,月光下她的衣服闪着熠熠光辉,宛若丛林仙子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多谢各位百忙之间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生日晚宴,在此,嫣宁谢过各位。”韩嫣宁拉着裙角,稳稳弯身,还真像一名公主一样。
不过是国外的公主,我们的公主从不向人屈膝,封建王朝的等级制,养出来的公主尊贵得连她们的一抹笑,都珍贵无比。
“我今天……”韩嫣宁在台上激情地讲述她的经历,她的慈善事业,她的未来规划,他的理念,当然其中还有她骄傲和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