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你出去散散步吗?”老外笑道。
安宁抱歉地笑笑:“我已经准备休息了。”
“休息还早,我们可以去山里走走,这里风景独特,中国风景也美,但是是不一样的感觉,晚上与白天的感觉也很不同。你可以再加一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你换好衣服出来。”
老外说完帮安宁关上门。
霍东爵从姚诗敏房里出来,打算到安宁这边找自己的换洗衣服,看到老外正站在安宁门外等着,就问道:“哈利先生,你找安宁小姐?”
“正是,我喜欢她,我很喜欢她的说话方式和她的笑容,你要好好为你的这一员工加薪,说实话,要不是她帮着在说话,我是不愿意和你合作的。”哈利先生说话很直。
“恩恩,我会的,我也希望哈利先生看着安宁小姐的份上,爱上我们的公司。一旦与我们合作了,你会发现我们不但是一个有实力的公司,也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公司,只要给我们一个契机,我们会尽全力做到最好。”霍东爵也抓紧机会打出自己公司的形象。
“那这是后续的事了,以后合作了自会知己知彼。”老外对中国成语用起来也比较地道。
这时安宁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霍东爵看她穿了休闲鞋,长裤和风衣,整体保护得不错,但还是对哈利带安宁出去不大放心。
毕竟外国人和中国人的观念不同,在男女问题上比较开放,即使安宁不乐意,估计他们会强来。
于是就对安宁说:“本来还有要事相商,现在你先出去散步,只是不要散太久,早一点回来,我等你。”
霍东爵看他们俩人走向电梯,心中五味杂陈,就转身返回,拉着姚诗敏出门散步。
这几天都是高强度的工作,姚诗敏自从充当翻译失败,再也没有任何机会插手到他们的工作中,所以倍感无聊。
本想抓住这个时机好好与霍东爵温存一下,没想到霍东爵竟要拉她出去散步。
顿时非常扫兴,就只得满吞吞地换衣服表示抗议,霍东爵不耐,催促道:“散步就随意了,反正是晚上。”
姚诗敏于是匆匆喷了点香水,换了休闲鞋与霍东爵一起出来。
等他们出了电梯的时候,安宁他们早已不知去向,霍东爵有点懊恼:“你行动怎么如此慢啊?”
“怎么了?东爵,不是散步么?散步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姚诗敏不解,霍东爵一直对她都是呵护备至的,今天怎么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难道与安宁有关么?
“哎,没什么,我们走吧。”霍东爵东张西望,不能确定安宁他们走的哪一条路线,这里山路很多,岔路更多。
真是,要是他们真有什么苟且,或者那老外针对安宁有何不轨的话,饶安宁一米七的大高个,在这个又高又壮的老外面前,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真那样的话,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就那样被迫给自己带了绿帽子,那真是……!
霍东爵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为了与姚诗敏在一起,就听之任之老外们对自己与安宁关系的误解,不然要是他们知道安宁是自己的夫人,无论如何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对安宁示好的。
这个安宁,也真是反了,口口声声说从十五岁开始就爱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动摇呢?老外勾勾手指,就飞蛾扑火了,真是的。
霍东爵想着心思,没看到一个夜骑的正冲着过来,姚诗敏发现了,已经来不及,就这么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夜骑者连续几声“SORRY”,接下来要陪霍东爵去医院。
霍东爵动动四肢,尽管疼痛明显,但是估摸着没有大的问题,就挥挥手说:“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留意。”
没想到夜骑者还很坚决,非得拉他去医院不可,任霍东爵怎么说都不行,霍东爵无奈:难道这人是君子国出来的?欠着别人一点儿就怕下辈子要还?所以今生无论如何不肯亏欠别人?
最后霍东爵只得骗他自己就是医生,马上回去自己处理,谢谢他的好意。
这才把这个洋雷锋洋担当者打发走。
经过这一曲,再也没法散步,倒不是行动不便,而是这个洋雷锋盯着他呢,只得连忙打道回府。
回到房间,安宁还没回来,安宁出差,旅行箱里确实一直备有各种常用药。
霍东爵把衣服脱了,指挥姚诗敏把旅行药箱拿出来,给自己上药。
可等姚诗敏看到霍东爵腿上的伤口,竟然吓得闭上眼睛大叫:“不行了不行了,我不敢看了,我头晕。”
霍东爵自己看看,手臂上擦破了点皮,腿上的伤口稍严重点,有鲜红的血流出来。
“我以前记得你不晕血的?怎么现在晕血了呢?”霍东爵很纳闷,“难道你受伤后,这些习惯还变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就害怕。”姚诗敏捂住眼睛。
霍东爵叹了口气:“帮我把药棉找出来吧,我自己来涂药水。”
“好的。”姚诗敏找出药棉,却依然不敢看,于是站在霍东爵身后,背靠着他,从后面把药棉递了过来。
霍东爵转头,正对着她的耳后,一股刺鼻的香味传来,闻得真是很不舒服,就说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用这个香水,这味道难闻死了。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喜欢用那个带有茉莉花香味的迪奥之韵的,现在这个一点也不好。”
“噢。迪奥之韵啊,我最讨厌了,那是姐姐喜欢的。”姚诗敏脱口而出。
“什么?你还有姐姐?”霍东爵很惊讶。
“哦。”姚诗敏惊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是我表姐。”
“我也说呢?认识你这么久,一直只知道你家就你一个孩子,怎么也没听说你有姐姐。”霍东爵一点也没觉察姚诗敏神情的变化。
就在这时,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安宁刷开了门,与老外互道晚安,然后推门进来。
“我没进错吧?这是我的房间。”安宁看到霍东爵和姚诗敏在自己的房间里很惊讶。
“这难道不是我的房间吗?你跟老外出去散了会步,不会就忘记自己是谁了吧?”霍东爵冷着脸盯着安宁看。
安宁走到哪里,霍东爵的眼神就跟着到哪里。
安宁看到霍东爵扔了一地的药棉,腿上还在淌血,姚诗敏嫌弃地站着,就责怪道:“这一地的药棉,怎么也不捡到垃圾桶里,相亲相爱的两个人不是一方一味付出,而是要互帮互助,你这个样子,有点不称职啊!”
于是安宁就弯下腰,接过随身药包,给霍东爵清理伤口,然后熟练地包扎。
完了以后问霍东爵:“怎么受伤的?摔了?”安宁四处看看,房间里似乎也没有棱角,难道撞在床脚?两个人亲热的时候?
看到安宁眼神中的猜测和怀疑,霍东爵说道:“别胡乱猜测了,刚才出去散步无意中与骑车的相撞的。”
安宁哼了声,本不想说,但还是不争气地提醒他:“等会儿洗澡的时候,注意点,伤口不要碰到水。最好坐着。”
说完安宁自己就进了卫生间,重新冲澡,尽管刚才出去前已经冲过,但是外面毕竟还是有飞尘和沙粒,还是要稍微冲洗一下。
“既然知道,怎么还自顾自地扔下我就走了呢?快扶我进去。”霍东爵对着安宁的背影叫道。
“你确信你是在叫我?”安宁回转身,有点讽刺地问道。
“废话,不是你还有谁?别把精力都花在外国人身上,对自己的老公就不闻不问了。”霍东爵双眸深凝,紧盯着安宁不放。
安宁笑着继续讽刺道:“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来!”霍东爵瞪着双眼。
安宁也不跟他计较,真的过来扶着他,只是轻轻地搭着他,然后转头冷笑着招呼姚诗敏:“你难道不来帮把忙么?”
姚诗敏不停地摆手:“我不敢,我害怕,还是你来吧!我过去了。”说完姚诗敏逃也似地离开了安宁的房间。
“你亲爱的也不过如此嘛!我现在怀疑你的眼睛有大问题,趁着现在在国外找个国际尖端的眼科大夫看看,不要看不清人。”安宁讽刺道。
“你少阴阳怪气!她生病了,才变成这个样子,她以前是非常温柔贤惠的。即使她现在变得与以前不同,我还是不会丢下她,你别看热闹似的,落井下石,还是积点口德吧!”
霍东爵争辩着,但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就是不知姚诗敏这个病病得好奇怪,连性格都变了,连她最爱的香水味道都变了,难道她知道安宁也喜欢这香水,就冥冥中让给她了?
“我不跟你争,我早就知道你就这等认知能力,我早不存奢望了。”安宁神色淡然地说道。
安宁这波澜不惊地表情,霍东爵最讨厌了,为什么现在她老是一副事不关己,毫不在乎的样子,自己难道不再是她最爱的或哥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