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那么目前就是存在这样一些问题:……”安宁一一列举出来,然后让众位提出各自认为的解决方法。
就这样汲取众人之长,安宁只作一个总结者,渐渐也理清了现场的眉目。
与会方本以为安宁也就是意思一下,也没想到她的记忆能力和归纳总结能力这么强,一遍过后,所有的就像芯片一样储存在她的脑海里。
接下来众人说话不再随心所欲,她灵活的大脑和电脑一并用着,所以随意说出的一句话似乎都会成为“呈堂供证”,一场会议下来就让众部门负责人对她刮目相看,不再掉以轻心,众人私下咋舌:真不愧霍老爷子看中的,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安宁去了现场,霍东爵的日子就像到了天堂,日日与姚诗敏同床共枕,只是终究没敢把姚诗敏带回家,只是把她安排在他凤凰山庄的别墅里。
姚诗敏躺在霍东爵怀里,小手轻抚着他的胸肌,巧笑倩焉:“东爵,我回来也这些天了,看得出,你心里一直有我,只是我一直享受被你捧在手心里的日子,总觉得有愧与你,我想我也要努力起来,像安宁一样祝你一臂之力,与你并肩站在一起打江山。安宁既然已经去了现场,她的位置现在还没有人吧?不如让我去吧,那样我就可以日日夜夜都在你身边了。”
霍东爵捏着姚诗敏的小手:“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苦呢!我的任务就是对你好,无限地宠你,而你的任务就是学会被宠爱,被娇惯。”
HJ集团员工福利待遇很好,又到了年度休闲活动了,各部门分批集体出游。
这次是去南部山城的地下溶洞两日游,对这个地下溶洞大家都不陌生,几乎各家都去这个著名景点旅游过,但是因为是集体活动,还是没有一个人轻易放弃。
毕竟集体活动和家庭旅游有很大的不同,家庭旅游,会照顾一家老小,反而自己玩不痛快。
而集体活动,一个个都是成年人,不需要过多的照顾,而且难得的机会,大家说说笑笑,气氛与平时上班时甚为不同。
安宁得到消息,知道所有现场的负责人都会回归,于是也连忙开车回总部。
行政部门安排很到位,精确到每一辆车每一个位置都有具体安排,大家对号入座就行了。
霍东爵带着姚诗敏坐在第一辆车上第一排位置,车上的众位员工尽管在窃窃私语,但也有点见怪不怪,毕竟霍总的绯闻大家也不是第一回见识。
旅游车还没出发,霍东爵就接到一个重要电话,可能考虑到在车上不大方便,所以霍东爵就一边通着话,一边下车,想找个适宜的地方详谈。
霍东爵下车时朝姚诗敏打着手势,让姚诗敏等着。
霍东爵的这个电话有点长,姚诗敏等得不耐烦了,就打开手机玩起了游戏。
安宁赶了回来,行政部负责人连忙拿着名单安排安宁上车。
行政部的一个女孩平时没有机会拍安宁马屁,这会儿看到总裁夫人回来,自是热情不已。
她赶在安宁前面上车,一看安宁的位置已经有人坐着,就直接用手指着她:“这位女士,你是哪个部门的?你做错位置了,这是总裁夫人安总的位置,请让位,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
姚诗敏很尴尬,没法解释自己是谁,一车的人都在看着她,一车人里面有个别知道实情的,也有道听途说消息不实的,当然还有更多一无所知的。
当看到这个陌生的女士坐在霍东爵旁边的位置时,还有人在小声骂着:“真不要脸,想傍大款,也没有谁这么明显的。”
姚诗敏陆陆续续地听到了这番话语,脸色涨得通红,行政部的小丫头又一步不让,坚持要她离开。
最后姚诗敏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红着脸异常尴尬地离开。
然后行政部小丫头才把安宁引了过来。
直到快发车的时候,霍东爵才匆忙上车,看到身旁坐着安宁时,非常惊讶,正想问她怎么回事,导游拿着喇叭上车了,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马上开车。
安宁刚把安全带系好,车就缓缓驶了出去。
在这个公共场合,霍东爵自然不可能与安宁吵闹,但是这个疑团一直在他心头,怎么自己就是打了一个电话,就发生了这么一大变化。
霍东爵拨通了姚诗敏的手机,可姚诗敏一直不接电话。
霍东爵很纳闷,又不能直接问安宁姚诗敏去了哪里,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安宁:“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安宁很奇怪:“我怎么会坐在这里?你问得好奇怪,你只是把我发配到现场,还没有开除我,我还是HJ集团的员工,怎么就不可以坐这里?”
“可是怎么正好坐在这里?”霍东爵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哼!”安宁冷笑,“你魅力无穷好吧!我钻天打洞,我想方设法,我不遗余力,我竭尽所能,反正就是一句话:我稀罕你,所以以坐在你旁边为荣。这下你满足了吧?”
“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霍东爵也不明白,安宁现在怎么就像个刺猬一样。
安宁长吁口气:“我接到通知的时候本来还非常感动,以为霍总终究念在我为公司鞠躬尽瘁,百忙之中还为我着想,安排我们放松旅游,没想到还是我自作多情。你要嫌我碍眼,你自己下车啊,不要坐在这里好像我占了你多少便宜似的。”
霍东爵看着安宁瘦了些,不禁有点恍惚,问了句连自己都奇怪的话:“现场你还能适应吗?是不是很辛苦?”
安宁苦笑了下:“你说呢?不要告诉我HJ集团总裁,连现场什么条件都不知道吧?哪个项目现场不都是在鸟不拉屎的地方?晴天一身泥,雨天一身水?不但要面对现场时不时出现的工作状况,还要时不时面对那些亢奋的精力有余的工人的打架斗殴。你问我?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你不是一直以打击我为快乐?舒服的地方你会让我去吗?那些享乐的地方只有你的敏敏才够格。”
“安宁。”霍东爵压低声音但又很用力地叫道,“你就这么想我的?我就这么与你不共戴天?”
“我还能怎么想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除了挑刺还是挑刺。这些天在现场,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遍遍回忆,我真倒想记起你的好,可以我那么地努力,怎么就连一丝丝的感动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呢?我也不想,我对你的回忆里除了冷酷还是冷酷,除了绝情还是绝情。”安宁说道。
“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路这么斗下去?”霍东爵自觉有愧,但还是有点冤枉。
他安排她上现场,一是因为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二是坚信安宁能胜任,就连一直偏爱安宁的老爷子也说,这个复杂的地方,还只有安宁能胜任,她的左右逢源的本领非一般人所能及。同一个棘手的问题,有的人要拍着桌子才能让别人接受。而对于安宁,却可以微笑着,春风化雨般就让人认可。
当然霍东爵还是有个小小的私心,毕竟把安宁支开那么远,自己和姚诗敏就可以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地在一起了。
但至于安宁所说的现场环境,霍东爵确实没有考虑到。
“你现在住哪里?现场工地吗?”霍东爵实话想到了什么。
“是的。”安宁闭目养神,这还用问?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的车都舍不得在那个地方开,一直停在附近的镇上,要是有事外出,有时候就顺势爬上进出工地的卡车上。
“靠。”霍东爵骂了句粗口,“他们也太不负责了,那个工地你一个女的怎么可以住?半夜要是哪个酒醉了冲进去怎么办?”
安宁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示弱,这事情确实有过,甚至还有个部门经理借着汇报工作的机会,冲进自己房间把自己压在床上,最后还是自己按了无时不在的防狼器,把他吓跑了。
安宁摸了摸安全部位的防狼器,心想,这是谁发明的?简直就是我亲人,这完全就是为我设计的么!
但是所有这些,安宁都不想说。
甚至连那个部门经理,安宁也没在工作上找他的茬,只是工作的时候看清楚人,终究还是慢慢培养了几个亲信,看来真是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一个好汉必须要有三个帮。
所以最后那个部门经理每次见到安宁特尴尬,后来还是找机会道了歉,说自己那天酒多了。然后为了报答安宁不罚之恩,也为了报答安宁给他留了面子,工作上更加努力负责。
当然即使如此,安宁以后还是避免与他单独接触,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人终究是危险分子。
所以项目现场,假如不是夫妻俩同在的话,对单个女人来说,确实不是适宜呆的地方。
对着霍东爵后知后觉的询问,安宁避开他的眼神,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是还是掩饰不住地神色凄惨:“能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