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开着车,晚上倒也不堵,只是路程确实不近,安宁一路开着,一路矛盾地骂自己。
“我这算什么?不明不白地,他出了事与自己何干?他已经有他的专属暖壶了,自己去了不是多余吗?”
心里纠结着,手里的方向盘,脚上的刹车却不听心的指挥,一直往潜意识里那个地方开。
酒吧地理位置不错,安宁这个导航好久没有升级了,竟然也能准确无误地直达目的地。
安宁踏进酒吧,正寻思着怎么找他们,没想到一抬眼,就在那么醒目的位置,一干人正喝得欢。
安宁一步步走近,看到那两个紧搂在一起的两个人,什么意思呢?发短信叫我来就是让我见证他们的幸福吗?
“安宁。”江左希站在外侧,一眼就发现了安宁。
江左希这么一叫,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安宁身穿长袖体恤,牛仔裤,脚蹬一双运动鞋,与这个酒吧场景格格不入。
但是依然女神似的风范,所以什么叫美女,大概安宁这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就是。
简韵年见状,连忙上去拖过安宁,笑道:“我正在跟东爵要你呢,你倒来了,这是不是叫心有灵犀呢!”
“放开她!”霍东爵上前就去拍简韵年拉住安宁的手。
简韵年干脆笑着一把把安宁搂在怀里:“你有了一个还不够啊!”
霍东爵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一拳,试图把安宁抢过来。
简韵年被打得也火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开个玩笑都不行吗?还来真的,你以为谁怕谁啊!”
简韵年一手搂着安宁不放,一手也开始招架。
众朋友一看两个人真的干上了,就连忙过来劝架,江左希连忙把安宁从简韵年的手里抢了出来,以免安宁受池鱼之灾。
那边两个已经被朋友们拉住。
安宁还未明白过来状况,霍东爵就阴沉着脸过来,一把揽住,简短地吐出两个字:“回家。”
姚诗敏见状,也连忙跟上。
霍东爵怒气冲冲,步伐很快,安宁被他拖得跌跌撞撞,好在被他紧搂着,不然还真会摔倒。
等姚诗敏追着到路边,霍东爵已经拦了一辆车,与安宁快速离去。
所有都在刹那间,姚诗敏本来今天被殷曼丝警告,心里异常不爽,想欲擒故纵,与霍东爵晚餐再加酒吧,把霍东爵弄得半醉不醉的,然后把安宁叫来。
自己假说分手,让安宁见证他们的情比金坚,然后死心放手的。
没想到会冒出他的一干朋友出来,完全打乱了她预计的节奏,反而创造了机会让他们再在一起。
姚诗敏咬咬牙,忿忿地拦车,自己一个人独自回到霍东爵的那个凤凰山庄。
霍东爵看来喝得不少,粗暴地把安宁塞进了车里,自己紧贴着硬挤了进来。
一开始把安宁搂得紧紧地,嘴里不停地重复:“安宁,不要走,不要跟他们走。”
安宁还没从整个场景中醒过来,但看着霍东爵死死抱住自己,头搁在自己肩膀上,知道他醉得不轻,只得顺着他的话应付着:“不走,我不走,我在你身边。”
出租车司机忍不住回头看看,安宁抱歉地对他笑笑:“不好意思,我先生他喝多了。”
“没事,从酒吧里出来的,像他这样的多了去了,他这还算好的,哭爹唤娘的,我们见过太多了。”司机反过来安慰安宁。
安宁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开车来的,就让司机回头,送她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怕司机不高兴,安宁连忙掏出双倍的车资塞给司机,一个劲地说抱歉:“不好意思,我也被弄懵了。”
司机刚开出一段距离,好端端一个生意黄了,自是不大高兴,但看安宁出手豪爽,自然乐得回头。
到了安宁的车旁,霍东爵已经睡得死死的,安宁请司机帮助把他弄出来,塞进自己的车里。
期间霍东爵也惊醒了几次,睁大眼看着安宁就在面前,转而又进入呼呼状态。
到家后,安宁正发愁怎么把他弄醒,没想到安宁只刚打开车门,霍东爵“啊”地一声就恢复了常态,搭着安宁的手,就钻出了汽车。
霍东爵尽管踉踉跄跄的,可总算还能勉强上楼,当然是把安宁的身子当拐杖使的。
怎么又开始喝酒了呢?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严重吗?安宁看着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的霍东爵,一筹莫展,叹口气,还是去厨房为他准备醒酒汤。
喝完醒酒汤,也不知是不是醒酒汤起了作用呢,还是被尿憋的,霍东爵总算清醒了些,自己起身打算去上厕所。
安宁不放心得跟在他后面,霍东爵方便结束,转身抱住安宁:“老婆,我要洗澡。”
“好!”安宁正在想呢,要不要又为他擦身子。
直接清洗了浴缸,把他扶进去,开了冲浪,四周的水慢慢涌出来,霍东爵觉得好舒服。
安宁正欲转身去帮他准备衣服,冷不防被他一拉,“噗通”跌入浴缸中。
安宁几乎要呛到水,正要骂他,霍东爵的一双大手就把她拥在怀里,瞬间安宁的t恤就被他扯掉了,安宁就这么连着牛仔裤跌坐在他腿上。
两只脚高高地跷在空中,安宁怕这双鞋也跟着遭殃,连忙自己把鞋脱了,就被霍东爵继续拖进了浴缸,好在穿的牛仔裤,浸了水,紧贴在身上。
霍东爵酒醉的手怎么也无法把它扯下来,眼看着他要使蛮力,安宁连忙自己抢在他前面动手。
胡乱应和他一下,安宁就半哄半骗地把他拽了出来。
两人已经好一阵时间没有同床共枕,自从姚诗敏回来后,他就没有碰过她,即使在同一个被窝里。
所以安宁松了口气,总算大功告成了,这下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呼呼了。
冷不防霍东爵就猛然扑过来,堵住了安宁的嘴,安宁连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又是干什么呢?当然只是他酒醉而已,不然他还不为他的敏敏守身如玉吗?
早上安宁起床,在衣柜里扒拉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衣服,因为上次心碎去现场,本抱着与他再也不见的念头去的,大多数当季的衣服当时都一股脑儿塞进了箱子里。
幸亏当时空间不够,不然今天回来都没有衣服换。
早上安宁亲自下厨,给霍东爵准备了蜂蜜柠檬水,有又用滚开水为他调了一碗葛根粉糊。
殷曼丝见状,看霍东爵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坐在桌上,殷曼丝看着忙个不停地安宁,叹口气:“安宁,本来以为你很懂事,没想到你还是扶不起啊,你怎么又让东爵喝这么多酒了?病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吗?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男人就像个孩子,你不要跟他怄气,你要关怀他,爱护他。亏得我昨天还去找姚诗敏,跟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番苦心啊!”
“妈,不是我让他喝酒的……”安宁还未说完,就被婆婆打断了。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让他喝酒的,但是他的朋友也不行啊,你不可以劝阻么?”殷曼丝不由分说地就指责开来。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醉了。”安宁总算抢着说完了这么一句话。
殷曼丝斜乜了安宁一眼:“你们这个样子怎么办啊?我说你也太依着东爵了,男人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我们帮着使再大的劲也抵不过你的真心努力啊,你就这么把男人拱手就让出去,平时的机灵聪明到哪里去了?”
安宁有太多的话可以反驳,当初去现场可是公公都出来请她的,这会儿怎么把责任都归到自己头上。
但是安宁知道现在还不能说,有许多道理在长辈面前就是无法开口的。
安宁把蜂蜜柠檬水端到霍东爵面前,霍东爵茫然地看着她,怎么都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以前一姚诗敏的那一段日子只是做梦?现在又回到了起点?
霍东爵端起水咕噜咕噜喝下去,安宁又推过来一万葛根粉。
霍东爵的思路慢慢回归,昨晚与姚诗敏在酒店里相对用餐的场景,又一一涌上脑际,只是后来呢,怎么回事?
“姚诗敏去哪里了?”霍东爵盯着安宁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啊!昨晚你醉得那么厉害,我把你弄回来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哪有三头六臂再顾及到她?”安宁说道。
“你把我弄回家,你就把她扔在酒店里?你也太绝情了吧?”霍东爵瞪着安宁,好像看到他的敏敏一个人在酒店里无助的样子。
“哼,”安宁气急而笑,“你们在一起眼了一番闹剧,还让我前去观摩,你自己死拽着我不松手,现在还怪我出手,我错就像错在没出手,所以才让你们恶心我到现在,我简直没话说了,妈妈也在,我都开不了口骂你。”
霍东爵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口葛根粉,站起来,走到安宁身后,紧盯着安宁问:“你是不是把姚诗敏怎么了?她生病八年,已经与社会脱节,八年的南城变化已经太大,你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她人生地不熟地,要是碰上图谋不轨的人该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