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东爵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让安宁一无所有?我只是要让她觉得欠了我的一大人情,然后我才能理直气壮地与她说分手,这时候我挺身而出,帮她整顿文安集团,帮她夺回经营权,即使她此时不愿意,也会顾及文安集团的生存,答应我地要求。所以你要给我时间。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地,明天开始,我就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进入我的生活圈子,这样你就可以生活在阳光下了。”
姚诗敏扑倒在霍东爵身上,感激涕零:“东爵,这辈子能认识你真好,你这么睿智,还又这么深情,即使对安宁,没有爱,也还要保全她的未来,我真没看错你。”
霍东爵吻了吻姚诗敏,无限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起来吧,我肚子饿了。”
姚诗敏也挑眉撒娇:“我不漂亮吗?不是说秀色可餐的吗?有我在,你竟然还会想到肚子饿,实在太气人了,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吃你怎么也不会够啊,只是我喜欢把最爱的留着慢慢享受,所以还是先去想办法填饱肚子,你呢,我要打算吃一辈子。”霍东爵邪魅地笑着。
姚诗敏格格地笑不停:“你好坏哦,东爵。你知道吗?你就是毒药,现在即使你要赶我走,都赶不走啦,你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到老!”霍东爵抱着姚诗敏一跃而起。
姚诗敏站起来,抱着霍东爵的腰,两个人连体婴儿似的,一起去冲洗。
一出来,姚诗敏就去描眉化妆,霍东爵阻止:“晚上了,又不出门,还是自然点好吧!”
霍东爵看着姚诗敏,说实话,不知是八年的国外生活缘故,还是因为曾经受伤,现在的姚诗敏与当年已经很不一样了。
当年的姚诗敏一直很崇尚自然,天然去雕琢,清水出芙蓉。也许当时年轻吧。
霍东爵还喜欢当年的姚诗敏一直喜欢用茉莉花香型的香水,那种馥郁芬芳的味道,像一杯茶,清香怡人。
可是现在的姚诗敏用的香水太过浓郁招摇,霍东爵努力适应,但总是接受不了。
其实安宁当初用着香水,自己闻着是喜欢的,但是当时自己一直把姚诗敏的出事归咎于她,所以就不能理性思考了。
想在还是有点留恋那种味道,只是安宁被自己骂了以后,就把那香水收了起来,不再用了。
姚诗敏还是坚持着化好妆,又换好衣服出来催霍东爵说:“走吧!”
霍东爵正在把食材一一拿出来,莫名其妙:“走哪去?”
“不是你说出去吃饭的吗?”姚诗敏也很奇怪。
“哦,后来我想还是在家吃饭更有意思,我们俩人一起做饭多有乐趣!”霍东爵拉姚诗敏进厨房。
姚诗敏惊讶道:“你会做饭?”
“我不会啊,这不是有你么?”霍东爵从后面抱着姚诗敏,“我负责陪你就好了!”
“可是我也不会啊!”姚诗敏尴尬起来,是啊,一般女孩子多少都会一点烹饪手艺,可是自己一直不喜欢啊!
“怎么可能?你以前的厨艺好极了,尽管没有现在的安宁好,但八年前你有那水平,说实话真不错。我们聚会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你在操心,难道厨艺也会失忆?真是奇怪了。”
霍东爵有点扫兴,本想着她现在的水平,应该比安宁还要好,毕竟八年前她就已经那样一个高度了。
“对不起,我这八年来,一直被爸爸妈妈宠坏了,现在什么也不会做。反正我也没事,你也舍不得我去上班,明天我就去报个烹饪班学习,以后就可以做饭给你吃了。”
姚诗敏很机灵,话锋很快就转移了。
“那也不用刻意了,毕竟在家吃饭的机会不多,钟点工阿姨会做饭就行了。”霍东爵说着又把食材塞进冰箱里,留着等阿姨来把它们变熟吧,只得也去换了身衣服,两人出去吃饭。
吃晚饭回来,霍东爵就开始打电话,姚诗敏听到他在安排,说要尽快,明天就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要把姚诗敏介绍给大家。
姚诗敏听了,直说不妥。
霍东爵揽着她:“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我不会让那天你的尴尬重演,我要让你生活在阳光下。”
姚诗敏想的是,八年前的那场事故,警察那里或许还有备案,不想再生活在镁光灯下,只是这些话却不能跟霍东爵说。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选择回来了,早晚还是会有这一天,要与霍东爵站在一起的,那么这一天还不如早点到来。
于是就答应道:“好吧,但是不要太声势浩大,朋友间吃顿饭就可以了,毕竟你还要顾及安宁的感受。”
霍东爵点头:“我真是糊涂了,只是因为实在太舍不得你委屈,所以就想着为你高调出头,还是你懂事。”
第二天,两人特意一起去购置了衣服,姚诗敏一身束腰白色及地礼服,美轮美奂,霍东爵一身黑色西服,淡蓝色衬衣,深蓝色细格子领带,站在那里,像一对新婚夫妇。
众宾客有点惊讶:霍东爵这又是闹得哪一曲?怎么搞得像婚礼一样?
“各位来宾,大家好!今天有点激动,因为接下来我要向你们介绍,我生命中一个最重要的人,姚诗敏小姐。大家都知道,八年前我的挚爱姚诗敏小姐在一次意外中香消玉殒,就连我也被蒙在鼓里。现在我才知道,当年她被送往国外治疗,数年昏迷不醒,今年才终于恢复正常。今天我要请众位好友为她庆生,从今天起她将再度回到我们中间,谢谢大家的光临!”霍东爵一手揽着姚诗敏的腰,一手举起酒杯。
姚诗敏小姐也小鸟依人地偎在霍东爵身边,另一手举着酒杯。
霍东爵的这个介绍有点暧昧,到最后众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图。
就连姚诗敏也不大高兴,本以为他要宣布什么重大决定,可是直至最后,也就那么几句不痛不痒地话。
只是好在用霍东爵的话说,他把她推到阳光底下了,从此以后她跟他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问:“你是谁?”
这样似乎也够了,不是吗?他既然已经要她给他时间,那么就让时间来安排剧情吧!
尽管看着如此低调,第二天还是在南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各大媒体报导,猜测轮番涌来。
即使安宁远在禹江区鸟不拉屎的现场,还是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安宁的亲戚朋友,有安慰的,有不服的,也有看热闹的,一个个炸着安宁的电话。
好久未有联系的安暮远也在第一时间给了安宁电话,其实这时候岑婧已经跟安宁现场直播了整个过程,所以安暮远电话一来的时候,安宁就知道了爸爸的意图。
“爸爸,什么事?”安宁尽量想自己声音平静。
“安宁,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真正放心啊,你知道,我年纪也不小了,这一两年间就要退居二线,我在职,霍家行事多少还会多少有些顾及,你要是不在这两年内站稳脚跟,将来文安集团可怎么办啊?”安暮远深深地叹气。
究竟是担心我未来怎么办?还是担心文安集团怎么办?
安宁苦笑,但还是安慰爸爸:“我在努力啊,我现在就在文安集团与HJ集团合作的现场呢,经过这段时间对现场的管理,爸爸,我学到很多东西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没有饭吃的。”
“你有出息点好不好?你的目标就是有饭吃?你可是HJ的当家少奶奶,你把你的地位坐稳了,几辈子的饭碗都来了,文安集团也不愁难以为继了。”
安暮远显然出发点与安宁不同,“这几天抽空回来一下,我们想点应对措施,不能任霍东爵搓扁搓圆。”
“好的,爸爸。”安宁想到江左希说的有关莫流年的话,也像回去探探她的口风。
照例,安宁坐着货车到了附近的镇上,她把车子寄存在那里的一个员工家,然后自己开车回到了家里。
安宁没想到,不但爸爸和二妈冷瑜在家,莫流年和她男朋友竟然也在。
“这位是谁?流年?男朋友吗?”安宁问道。
莫流年还没来得及回答,冷瑜就说道:“哪里男朋友,她同学,年纪轻轻,不好好工作,谈什么男朋友?”
“妈妈,姐姐就比我大一岁,已经结婚了,我怎么连男朋友都不能谈呢?”莫流年反抗道。
“不要吵!你们先准备晚饭,我和安宁去说会话,饭好了叫我们。”安暮远转头对安宁说道:“跟我来。”
安宁跟在爸爸后面进了书房。
“你跟霍东爵究竟怎么回事?网络上都传遍了,尽管报纸上没有敢正式披露,但有的小报上还是毫不掩饰地爆了全过程。”安暮远道。
“就是那上面说的,他以前那个前女友回来了。”安宁回道。
“那他怎么说?他有跟你提过离婚吗?”安暮远问道。
“没有,但是我提过。”安宁实事求是。
安暮远气道:“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他要不提,你可不准跟他主动再提,你可知道,这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幕后有个文安集团啊,现在你是他合法妻子,看在这个身份上,他还高抬贵手,把一些重要项目都发包给我们。你要是跟他离婚了,他还会这么顾及周全吗?”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现在只是趁着自己这个身份,能多学些本领,是一些本领,以后即使与他离婚了,也有能力回来自己管理文安集团,二妈年纪也慢慢大了,不可能一直依靠着她。以后我和妹妹一定要快速成长起来。”安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