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爵看着陈思纯精致的面容,一时竟感觉那么陌生,仿佛这个女人从来就没在生命中出现过。这辈子除了姚诗敏,大概再也不会爱上谁了吧?
陈思纯看霍东爵不为所动,禁不住哭道:“你爱上她了,没想到你真的爱上她了。本以为你对她没有感觉,原来真的陪伴是最长的告白。”
“够了!”霍东爵很烦躁,“爱上谁也不会爱上她,整个一心机婊。”
陈思纯见霍东爵双眉紧蹙,满脸的不耐烦,猜不透他是不待见自己还是不待见安宁。
“让我回到你身边吧,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陈思纯想做最后的一搏。
霍东爵看着她,心生一计,这两个女人,其实是一路货色,要是让她们狗咬狗的话,倒是不错的选择,自己既可以成功地打击到她们,也可以顺便看个热闹。
“把你安排哪里呢?凤凰山庄的别墅你不能住了,因为安宁已经知道那地方了,目前我也没有其他的住所。”霍东爵出手很大方,但是这会儿却不想被这么个女人利用。
“没关系,我不要你的住所,我自己有房子。”陈思纯知道霍东爵的出手,只要与霍东爵关系恢复了,房子算什么,一切都是分分钟的事,
“我不习惯让女人来提供住所,这样吧,以后要是我有需要的话,就去宇江大酒店,我那里有长期包房。”霍东爵面无表情,像交待一项工作的语气。
陈思纯不敢要求太多,第一次能让他有这样的承诺,已经很满足了。
接下来霍东爵的工作就显得特别“忙”,忙到天天顾不上回家,只能夜夜住在酒店里。
与安宁越显陌路。
霍东云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体很快恢复。大概是营养过甚的缘故,不知不觉就胖了起来。
在家休养的时候,都是穿休闲睡衣,一点也没觉得身材有什么变化。
等到又可以恢复社交的时候,才发现一件件衣服都穿不上了,不禁非常着急,火急火燎地约闺蜜上街大扫荡。
晚上血拼回来,两只手都拎不下,只是安宁过来帮忙,还扬言明天还要继续逛街。
安宁帮她把购物袋都拎上楼安置好,叫她下来吃饭。
“不吃,我减肥。”霍东云回道,然后继续整理刚买的衣服。
安宁下楼,帮助阿姨准备碗筷,几个人坐下准备吃饭。
霍东云整理好衣服下楼,发现安宁和爸妈已经在吃饭,不禁大发雷霆,指着安宁骂道:“你也太自私了,都不准备我的碗筷。”
安宁被她责怪得有点委屈:“不是你自己说要减肥,不吃饭的吗?”
“我说,是我说。你也不可以就真的不准备我的碗筷啊!你到我家才几天,就这么急着把我往外赶,现在竟然连饭都不给我吃了。”
不等安宁回应,霍东云又转向她妈妈,“妈,你也不要我了么?我在家里就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殷曼丝抬头不满地看着安宁:“还要吩咐啊?还不快去帮东云拿碗筷。真是一点都不懂规矩。你妈妈走得早,没有人来好好教导你。
但是你也应该懂点人之常情,她说不吃就不吃吗?即使她真的不想吃,你也要劝告她,她这身子才恢复,不好好营养能行吗?
再说她是因你而起的,你不盼着她早日恢复健康,怎么能心安?”
安宁在殷曼丝啰嗦的时候,连忙去厨房拿了份碗筷过来,放在餐桌上,霍东云坐下来才不埋怨。
“我们这个家,一贯对下人宽宏大量,所以不要以为家里有保姆,就可以肆意指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自己的事情还要自己做。
不要把自己当个公主一样,让全家都伺候着。”殷曼丝一边吃饭一边继续对安宁进行再教育。
“这阵东爵在忙什么?已经持续几天不回家吃饭了,晚上好像也没见到他回来。”霍伟光看着安宁问道。
“不知道,我看工作行程上也没有安排,估计是他自己与朋友聚会吧?”安宁其实心里有点数,就看他白天有许多与工作无关的电话,就知道应该有新情况发生。
“你好意思说不知道?”殷曼丝看着安宁就没好脸色,“你不要忘记老爷子把你娶回家做儿媳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要是不能为东爵分忧解难,娶你回来干什么?
那还不如随便找个明星,至少还有广告效应呢!你这个为人妻,也太不称职了!男人就像孩子,既要哄,也要包容,不是让你们斗气玩的,等会儿吃过饭,去把他找回家。”
“知道了。”安宁三口两口扒完了饭。
让安宁没想到的是,霍东爵一点也没隐藏行踪,直接就告诉她在什么酒店什么房间。
开了导航,一路顺风就到了宇江大酒店。
霍东爵打开门,一把拉进安宁,把她往床上一推:“以前碰你,都假装白莲花。几天不碰,就熬不住啦?你来得正好,趁机学学,不要明明想要却又总是一副被强的样子。”
说着就拉过陈思纯过来:“你不是演员嘛?我们演习一下,让她观摩观摩。”
“东爵。”陈思纯抱住霍东爵的脖子撒娇,“不要,人家害羞么!回头我找个带子让她学习啦!”
“让她见识一下。”霍东爵直接就把陈思纯扑倒。
“你混蛋!”安宁骂道,“你妈妈让我来叫你回家,你们结束了就出来,我在外面等。”
安宁起身就往外走,霍东爵来不及起身阻拦,就长脚一勾,拦腰把安宁勾倒,安宁往前有个速度,这么突然腰上被施了力,猝不及防,扑通就倒了下来。
霍东爵听到“咚”地一身,知道她撞到硬物了,连忙起身。
安宁先是撞在腰上,随即脚下不稳又倒在地上,好在有地毯,但是因为没有来得及支撑缓冲,还是狠狠地受了冲击。
倒在地上疼得抽气,霍东爵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腰里还没回复直觉,头也震得发麻,所以霍东爵一松手,安宁又扑通摔了下去,好在霍东爵还在身侧,反应敏捷,迅速又把她捞了回来。
“还装得弱不禁风啊,没看出来,你争风吃醋也有一手的。”安宁头昏,一时还没找到支撑点,只得无奈地像落水者抓着木头的样子抓着霍东爵,一时还没精力来对付他的毒舌。
陈思纯走过来:“你就是安宁小姐吗?真是幸会。东爵,你搞错了,你应该让我来向她学习,她多有本事啊,本来我们婚礼在即,眼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竟然还被她来个惊天大逆转,段位如此之高,值得我好好学习。”
这时候安宁开始慢慢恢复,听着陈思纯的讽刺挖苦,非常气愤,哪有如此不要脸皮之人。
就也装作很不在乎地回道:“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是没学会勾引男人,你们还有没有要做的?要是有,抓紧时间,我婆婆还在家里等着儿子呢。”
“好啊!我希望你是真的大方,不过也是,我还在你之前呢,要有事实婚姻的话,我就是大的,你才是小的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同一个男人,他对你怎么样,也会对我怎么样,你自己可以想象。东爵,你说是不是?”陈思纯知道安宁不被霍东爵待见,这时候也有恃无恐。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她就像木头一样,哪有你这么风情万种,要不是完成父母的任务,我连碰她都不想碰。
你不知道,我天天晚上多么勉为其难,跟这样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你说我日子过得容易吗?”霍东爵与陈思纯一唱一和,似乎很合拍。
“你们再合拍,可惜也只能做一对野鸳鸯。”安宁很愤怒,怎么有如此恬不知耻的人。
安宁气得一把推开霍东爵,就往外走:“迅速点,我在车里等你。”
霍东爵伸开手拦住:“别急啊,马上就走。”
霍东爵把安宁往里一推,自己捞过陈思纯来,两人当着安宁的面一番吻别。
然后再抓起安宁,“回家。”
安宁开着车,霍东爵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安宁全程冷脸的样子,心情奇好:“怎样?今天学到了吧?以后你多练习,尽管你人心险恶,但是或许你能取悦到我,我慢慢喜欢上你也不一定。”
“恶心,无耻。”安宁骂道。
“不要忘了是谁想方设法要嫁给我,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既然你把我定义为恶心无耻的人,这就证明你早就也把自己这么定义了,自己都信不过自己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别人。”霍东爵一番饶舌,安宁想不理他都不行。
“你可不可以动动你的脑子,你天天这么找我茬有意思吗?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有白痴才会做。你这又是何必?”安宁实在不明白,在对待感情上霍东爵怎么就是那么一根筋地与自己死磕。
工作上霍东爵能做到匠心独运,经常能有出其不意的妙招,迂回取胜,怎么这么多年这个死结就打不开呢?安宁几乎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